在梁小雨小心翼翼的注視下，小龍女突然展顏一笑。
「可以呀。」她說。
梁小雨神色略微恍惚了下，稍稍撇過頭，看了眼直播間。
如她所料。
【AWSL】
【太太太漂亮了！】
【笑起來好美。】
【我是女孩子，我要做拉拉。】
【校長快舌忝。】
【小龍女，yyds！】
……
小龍女已經從一旁的孫婆婆那里接來了劍。
她沖著梁小雨道︰「我給你展示一下全真劍法，這個本來也是要傳授的。」
梁小雨激動地點點頭。
不但有《全真心法》，還有《全真劍法》嗎？
真不愧王重陽老情人創建的門派，這是要把全真教薅禿啊。
胡思亂想時，小龍女已經舉起了劍。
她的動作飄逸，翩然間如蝴蝶飛舞，手中的劍卻不時地發出刺耳破空聲。
梁小雨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面露神往之色。
這就是全真劍法嗎？
太好看了。
電視里的舞劍可真是LOW爆了！
剛剛從角斗場出來的幾個變形金剛路過，也都停了下來。
它們好奇地看著看著小龍女舞劍的樣子。
一開始這幾個變形金剛只是覺得有趣，但是漸漸的，立在最中間的漂移有點站不住了。
它覺得對方那挑、刺、劈、斬的一系列動作似乎帶有種特殊的韻味。
豐富的戰斗本能讓它拔出背後的大劍，模仿起了小龍女的動作。
正在聊天的大黃蜂、探長以及跑過來的爵士，也都閉上嘴巴，認真地看著。
直播間內。
【這是全真劍法嗎，看起來好美。】
【那是我家龍兒美。】
【樓上湊不要臉的滾開，別跟我搶小龍女。】
【笑死了，一個個單身狗垂涎我媳婦。】
【一群傻叉，懂行的都跟著練了。】
【我剛剛跟著練了一段，感覺好舒服，不過有一段練錯了，渾身酸痛，有沒有錄屏的兄弟？】
【我是全真道士，偷練功法的請自覺交版權費，銀行卡號***】
【本人王重陽，先在被困終南山，只要誰給我100塊，等我月兌困收你為徒，傳你《先天功》，賬號**】
……
梁小雨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小龍女的動作，眼見對方舞劍到一半，忽然飛身而起，一腳踩在四五米高的照壁上，迎空刺出一劍，將一片不知何時飄來的樹葉刺成兩半，翩然落地。
「好！」梁小雨興奮地鼓掌，一副小迷妹的樣子。
小龍女將劍柄遞到梁小雨面前，微笑道︰「給你。」
梁小雨愣了下，隨即興奮道︰「這把劍送我了？」
她開心的要跳起來︰原來小龍女這麼看中我呢，一見面就要把她的劍送我。
也對。
她自小在古墓中長大，都沒怎麼接觸過外邊的人，而我這麼漂亮可愛……
「什麼送你？」小龍女疑惑道，「你不是要學嗎？」
梁小雨表情瞬間凝滯。
「你不學了嗎？」小龍女追問。
「我……我當然學。」
梁小雨假裝沒看見直播間那群可惡的家伙在嘲笑自己。
她從小龍女手中接過劍，手腕微微一抖。
劍還挺沉的。
「開始啊。」小龍女催道。
「啊，怎麼開始？」梁小雨茫然問。
「你剛剛沒看？」小龍女蹙眉。
「我看了。」梁小雨突然有點緊張。
「那你為什麼不練？」小龍女奇怪問。
「看一遍怎麼可能會。」梁小雨哭喪著臉。
「看一遍還不會？」小龍女訝然。
她微微眯著眼楮，輕輕瞥了眼梁小雨。
那眼神梁小雨可太熟悉了。
上學時候班里學渣問她數學題，她就是用那種眼神看對方的。
老娘被當成學渣了？
我一個紅旗下長大的知識分子，高考六百八的學霸，憑什麼要會舞槍弄棒？
「我又沒學過怎麼會。」她昂著頭，理直氣壯問。
小龍女詫異地指了指一旁的漂移︰「它不是人，它都會了。」
「其實還有點疑問。」漂移見狀小跑過來。
它將劍放在一旁，盤膝坐在地上︰「第三分十六秒，橫刺的那一下我沒看清楚。」
「什麼是第三分十六秒？」小龍女問。
漂移解釋。
它發現這個劍法真的有點意思。
按照對方的那種軌跡用劍，明顯更省力氣，且威力更大。
如果將這套劍法練熟，日後跟人干架用這種方式出劍，勢必會讓自己的實力增加一截。
梁小雨听著一人一變形金剛的交談，一時間覺得如听天書。
「經脈？我沒有經脈。」漂移道。
「那你體內的力量總有運行之道吧？」小龍女說。
「能量的流動軌跡？這個倒是有。」
「用劍之時，你也要操控力量的流動……」
……
梁小雨看了眼直播間，一片亂糟糟的。
【我沒看錯吧，小龍女在教變形金剛劍法？】
【臥槽，還討論能量流動，難不成變形金剛還能練出內力？】
【那個是漂移吧，腰上還插著兩把劍，看著好帥氣。】
【沒人看主播嗎，剛剛被小龍女鄙視了。】
【有一說一，主播確實很笨。】
【我家狗看完都知道蹦兩下，主播一動不動像王八。】
【小龍女多聰明的人啊，原著里邊接觸的也都是楊過那樣的天才。】
【主播離遠點，把鏡頭給我家龍兒。】
……
梁小雨看得一陣咬牙切齒。
這幫家伙以前動不動喊自己小雨女神，現在見了小龍女，竟然讓自己離遠點。
還有，什麼叫一動不動像王八？
哼！
她默默將鏡頭對準小龍女。
「姑娘，要不我教你吧？」一直默默旁觀的孫婆婆突然開口。
「啊？」梁小雨奇怪地看了眼這個丑陋的老婦人。
孫婆婆露出一自認為和善的笑容，說道︰「我家姑娘自小聰穎，學什麼東西都是一遍就會，從沒接觸過外人，所以理解不了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是正常的。」
梁小雨擠出一絲笑容。
誰跟你是普通人了？
老娘高考六百八，復旦本科耶魯研究生，還是粉絲過億的超級主播好不好！
「跟我來吧，我教你。」孫婆婆耐心說，「資質差點沒什麼，江湖中的郭大俠便不聰明……」
梁小雨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她跟著這個嘮叨的老婦人，默默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練劍。
劍很重。
練劍很難。
自詡為學霸的梁小雨第一次體會到了學渣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