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每月我給你80游戲幣，孫婆婆的話給20，讓她協助你一塊兒幫游客答疑解惑，帶他們修習武藝如何？」喬冕問。
加起來一百游戲幣，也就跟個普通變形金剛平均工資一樣。
盡管她武力值稍低還不能載人，但是臉畢竟是真的能當飯吃的。
沒念過書的小龍女不僅識字，而且精通算術。
她心頭計較一番︰「只要十個月，就可以購買1份血蘭花提取液，幫助婆婆增長十年壽命。」
「好，」她點頭，「謝謝喬先生。」
「我可以接婆婆過來了嗎？」她問。
見她反復提及孫婆婆，喬冕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小龍女這般急躁。
不過想想他也能理解，小龍女與孫婆婆相依為命多年，如此關心也屬正常。
這樣的小龍女才更有人情味一些。
……
活死人墓中。
孫婆婆一臉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
「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呀？」她雙目含淚。
「婆婆，我在呢。」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
孫婆婆驟然轉身，便見一個白衣身影站在寒冰床前。
「姑娘！」孫婆婆驚喜地站了起來。
「婆婆。」小龍女嘴角含笑。
「你剛剛怎麼不見了？」孫婆婆說著又擔心起來。
小龍女抑制不住地開心︰「我去了一個……」
半小時後，二者便被擎天柱帶領著，到了健身廣場中。
剛一進入廣場，兩人便感覺到了此地的不凡。
站在那廣場中，她們運轉內氣的速度都提升了許多。
兩人對視，皆是露出驚駭之色。
擎天柱並未察覺到二者的神色，而是按照喬冕的交代，將她們的工作內容講述了一遍。
「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可以呼喚零號，它是喬先生的管家……」擎天柱解釋。
兩人紛紛點頭。
健身廣場的角落處有一處小院落，後方連著叢林。
「這里是你們的住處……」
半晌後。
盡職盡責地按照喬冕要求講述完的擎天柱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搖頭。
「正式開業之前你們可以四處轉轉，」擎天柱道，「晚點我帶其它同事過來給你們認識。」
「謝謝擎天柱先生。」孫婆婆忙道。
「叫我老擎就好。」擎天柱鐵拳一揮，迅速變成卡車模樣，車頭晃了晃便離開。
一直到它走遠後，孫婆婆才收回視線，對四處打量的小龍女道︰「真是難以想象啊。」
「我們先去看看住處吧。」小龍女說。
住處是個小四合院，里邊家居物品一應俱全。
最讓兩人感到驚喜的是，里邊還有電視、冰箱、洗衣機、電腦之類的東西。
「電視是這麼打開吧？」孫婆婆拿著遙控器問。
「我們問問零號？」小龍女不確定道。
不多久，兩人打開了電視，進入自帶的影視庫。
看著那一個個絢麗的封面，兩人嘖嘖稱奇。
盡管孫婆婆一再謙讓，小龍女還是將首次選擇權交給了孫婆婆。
一陣鼓搗之後，孫婆婆隨意打開一部看起來有點順眼的電視劇。
《神雕俠侶》。
兩人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著。
面對那些古色古香的裝扮和衣著，炫麗的打斗畫面，二人不時地評頭品足。
一直到……
郭靖郭大俠？
全真教的牛鼻子？
終南山下，活死人墓？
小龍女？
孫婆婆？
二人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彼此面面相覷。
「零號？」小龍女試圖呼喚。
「很高興為您服務。」零號回應。
喬冕為所有員工開通了部分智能管家的權限。
「《神雕俠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我所在的世界那麼像？」小龍女狐疑問。
此前擎天柱跟她大致提過，不過那會兒她四處看風景，並未細想。
零號簡單解釋了一番。
「存在于地球人的幻想當中，跟我所在世界高度重合的影視作品？」小龍女若有所思，「如果沒有喬先生的介入，難道我和婆婆的未來就是這部電視劇中的那樣？」
「是的。」零號答復。
小龍女心頭一陣難言的觸動。
她不由看向孫婆婆。
孫婆婆一臉怪異地回望著她。
「我們繼續看吧。」小龍女淡淡說。
孫婆婆頷首︰「就是這個老婦人太丑了，我哪有那麼難看。」
小龍女沒忍住偷笑了下。
「這個包子臉怎麼可能是姑娘，」孫婆婆又說，「她的相貌氣質簡直不及姑娘的百分之一。」
小龍女嘴角的笑意越濃。
兩人津津有味地看著。
一集沒結束，孫婆婆便死了。
「婆婆！」小龍女驚呼。
「都是假的，沒事兒的，」孫婆婆笑道，「我這不好好著呢。」
小龍女重重點頭。
二人繼續看下去。
發現「自己」和一個少年月兌衣修煉《玉女心經》時，小龍女紅著臉輕啐一聲︰「胡說八道！」
她的心頭卻將那修煉《玉女心經》的二人，自動替換成自己跟喬冕的樣子，潔白通透的面孔上不由泛起更多的紅暈。
她所修行的功法要求清心寡欲，但並非斷絕人欲。
本質上，她不過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青春少女。
一直到龍騎士出場……
「豈有此理！」孫婆婆大喝一聲，抬手就要往電視上打去。
小龍女忙將其攔住。
她臉色同樣不好看，但是終究沒失了風度︰「都是假的，婆婆何必生氣，等我們回去說不定都百年之後了。」
「而且那個包子臉怎麼可能是我！」
她心頭則是暗想著，哪天抽空回去，一定得把那個叫甄志丙的狗道士給殺了！
一直到電視結束，兩人才齊齊癱在沙發上。
「婆婆，你說這些都是真的嗎？」之前一直表現的很淡然的小龍女問。
電視劇情看得她蕩氣回腸。
可是想到跟一個小她四歲，喊她姑姑的少年在一起，她覺得有些羞恥與荒誕。
不可能的。
完全沒有代入感。
孫婆婆喟然嘆了口氣︰「反正對我們來說是假的。」
她扭頭看向小龍女，臉上不知何時竟蓄滿淚水︰「只要姑娘一輩子平平安安無病無災，我這把老骨頭死了也值。」
「婆婆。」小龍女擁住了她。
她清楚婆婆是在自責。
電視劇情中，所有的起因都是婆婆好心收留了那個叫楊過的少年。
盡管結局美好，但是先後遭遇的那一系列磨難，沒有人願意經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