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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鐘藝的娘

「爹可有想過,爺爺等這個門主之位等了多少年?爹想當門主,難道爺爺就不想當?」余引遲疑道。

「這是你曾祖父的吩咐,又不是為父要僭越,為父有什麼錯?」鐘盤皺眉。

問題就出在這里,余引苦笑。

「你還是覺得是為父的錯?」鐘盤看他。

「爹若想做門主,孩兒其實可以退位。」余引遲疑說。

啪——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鐘盤冷冷看他道:「你把為父當成什麼人了?」

「爹您誤會了,孩兒的意思是說,爹做和孩兒做其實都是一樣的。」余引嚇了一跳,心中無語,只好連忙解釋道。

鐘盤目不轉楮盯著他。

「對孩兒來說,一個門派其實根本不算什麼,爹的地位比門派對孩兒來說更重要。」余引苦笑道。

看著他真誠的目光,鐘盤沉默。

「爹覺得,門派更重要還是爺爺女乃女乃和娘更重要?」余引遲疑問。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鐘盤白了他一眼,隨即坐下。

「如今為了門派,爹和他們幾乎反目為仇,這難道不是一回事嗎?」余引道。

「這……」鐘盤瞬間啞然。

「爹現在還想做雷雲門的門主嗎?」余引又問。

做門主自然是為了風光和證明自己,如今幾乎眾叛親離,就算做了又如何?鐘盤搖頭。

「如此,爹還糾結什麼?」余引試探問。

「為父寒心。」鐘盤看他。

「其實並不怪他們,換位思考,如果別人拿著一個大印就說門主之位是自己的,爹會信嗎?」余引道。

「這是你曾祖的吩咐。」鐘盤說。

「就算是,爹有證據嗎?」余引反問。

「大印就是證據!」鐘盤道。

「一個人知道的證據不是證據。」余引搖頭。

鐘盤皺眉。

「爹可有想過,為什麼曾祖不明著通知全門,而是只告訴爹一人?」余引道。

「為什麼?」鐘盤疑惑。

「唯一可能就是曾祖也難以下定決心,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傷害爺爺。」余引道。

「你是說……」鐘盤微愣。

余引點頭:「這是唯一可能,不然曾祖又何必到死都沒有提此事?」

鐘盤陷入沉吟。

「至于大印,應該是曾祖最後給自己的安慰,畢竟好歹知道大印落在他老人家心儀的接班人手中。」余引笑道。

「你這張嘴為父說不過你,你就說如何就行。」鐘盤翻白眼沒好氣道。

嘿嘿一笑,余引道:「這麼多年過去,也該有人退一步了。」

「你想讓為父去道歉?」鐘盤皺眉。

「有個人更合適。」余引眨眼。

鐘盤瞥他。

「藝兒可和娘見過面?」余引遲疑問。

「這丫頭應該私下去過。」鐘盤點頭。

「一會兒我去與藝兒說一聲,由他出面最好,畢竟這些年你們也不容易。」余引說。

想到往事,鐘盤沉默。

是武者就注定會與各類恩怨交織,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誰對誰錯,余引並不奇怪,繼續道:「爹若不反對,我這就去找藝兒。」

如今女兒就快與自己爭鋒相對了,再不妥協,自己又還剩什麼?心中無言,鐘盤微微點頭,如今被余引說了一番,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如今也基本想通了,發現還真如其所言,沒有真正對和錯之分。

「回去告訴藝兒,就說不管她做什麼,為父都不怪她。」鐘盤突然抬頭道。

余引點頭。

……

夜幕降臨。

鐘藝房間,靠在余引懷中,听著余引述說,鐘藝沒有說話。

「此事爹也並沒什麼大錯,而如今就是和解的好機會,你如果願意幫忙,就簡單多了。」余引看她道。

「我去見過娘了。」鐘藝輕聲道。

果然如鐘盤所料,余引不動聲色道:「娘怎麼說?」

「娘抱著我哭了很久,你知道嗎夫君,我心都碎了,我一直以為娘死了。」鐘藝苦笑看他。

「你相信為夫嗎?」余引溫聲道。

「嗯。」鐘藝點頭。

「那就去找他們。」余引說。

「我感覺娘不會原諒爹。」鐘藝搖頭。

「所以就要靠你。」余引笑道。

「我能怎麼做?」鐘藝不解。

「爹也是有苦衷的,你把他的事和這些年的經歷都給娘說說。女人都是心軟的,你相信為夫,她就算不原諒爹,也不會再恨了。」余引笑道。

「你倒是了解女人。」鐘藝瞥他一眼。

余引面露尷尬。

「爹這些年帶著我四處跑的確很不容易,如此,明日我就去說說。」鐘藝點頭。

「除了娘,還有爺爺和女乃女乃,能不能成就看你了。」余引道。

「女乃女乃沒來,這次只有娘和爺爺過來。」鐘藝道。

「那就先勸爺爺和娘,畢竟是父子和夫妻,什麼都好說。」余引笑道。

「你能不能陪我去?」鐘藝抬頭道。

「這種情況,我不合適去。」余引搖頭。

「娘和爺爺听說我嫁給你後,都想見見你和秀兒。」鐘藝道。

「額……」

「爺爺對你可是贊不絕口,你開口可能比我還要有用。」鐘藝笑道。

「你娘他們知道胭兒他們嗎?」余引面露遲疑。

「九王門余門主妻妾成群,現在林域誰人不知?」鐘藝失笑。

「你娘就不恨我?」余引疑惑。

「娘听說你對我們都是公平相待後,就沒說什麼。」鐘藝道。

哪個父母願意將女兒嫁給妻妾成群的男子?不用想,對方對自己肯定有意見,余引沉吟。

「怎麼,敢做不敢去?」鐘藝揶揄。

「不是不敢去,為夫怕過去弄巧成拙,反而壞了事。」余引搖頭。

「放心,娘說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鐘藝輕笑。

「我對你不好嗎?」余引哭笑不得。

「好是好,只是我總感覺自己像只母獅子一般。」鐘藝苦笑。

「為夫是個有罪之人,對不起你們。」余引微嘆。

「你知道你是什麼性格的人嗎?」鐘藝問。

余引不解。

「勇于認錯堅決不改類型的。」鐘藝道。

余引嘴角微抽。

「算了,反正這輩子我們是認命了,只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到像你這般花花腸子的人就行了。」鐘藝笑說。

「額……」

「剛才你過來時,爹心情怎麼樣?」

「有些沉重,談不上好。」

「他有沒有生我的氣?」

「過來時,他說叫我跟你說,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怪你。」余引道。

鐘藝不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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