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碼完趕工中)
陽光還算燦爛,頭頂搖動的綠葉也在隨它泛出瑩綠的光。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今天早點回家好去買。】
上杉櫂在手機屏幕上敲完最後一個句號,點擊了右旁的發送氣泡。
他坐在長椅上,抬起頭,向前伸了伸腿,雙手抱住手機垂放在兩腿之間。
碧綠通透的葉子落下從縫隙中偷跑出的光線,只向上看了一眼,眼楮就晃得下意識細眯。
手機發出震動,花丸花火在這時回了消息。
【櫂君買一些辣椒吧,家里的新鮮辣椒沒有了,其他食材都還有一些。】
【好。】
又跟花火聊了許久過後,上杉櫂看了眼她最後發的一個開心鯊鯊表情包,收起了手機。
本來心情還有些低悶,此刻又舒坦了不少。
上杉櫂帶著微笑從長椅上斬起,拎起手提包向學校外走去。
從堂吉訶德買完辣椒和甜椒,上杉櫂想到家里幾個女孩子都喜歡吃蛋糕和甜點,又到了甜點店去買了草莓蛋糕和曲奇餅。
大包小包的,提滿東西才回了家。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上杉櫂本以為家里面沒人,沒想到愛依啪嗒啪嗒地從屋內跑了出來。
「沒去上學?」
「去了的。」愛依身上還穿著小學生制服。
「那你怎麼在家里面?」
「今天放得早。」
「姐姐呢?」上杉櫂不太信這古靈精怪的小蘿莉。
「姐姐在家里做作業呢。」
姐姐在家的話,就能證明愛依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而且千愛依快升初中了,作業是要比愛依要多一些。
「哥哥。」
愛依發現了他手里提的蛋糕,很饞很饞的眼神。
「本來就是買給你們的。」上杉櫂把手中的袋子遞出去,愛依很高興地接住了,然後說了句謝謝哥哥,很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間去。
讓她們住在家里面,活力也多了不少。
心里對花火忍有些愧疚。
在家里他沒好意思閑著,打算去把昨天的衣服洗了。
家里三個女孩子,上杉櫂的衣服佔了少數。
洗衣服這種事情,就難免洗到一些讓人不好意思的衣服。
上杉櫂不會在意這些,但讓花丸花火看見他拎著自己的貼身衣物,會立即跑來搶過走手中的東西,然後不停把他推離作案現場。
明明都這麼親密了,還會像個小女孩一樣害羞。
電話突然響了,上杉櫂洗干淨手中的泡沫,濕著手接通了電話。
「喂。」
「上杉。」
他听出了是北川紗的聲音。
「什麼事情?」
「今天上午,你家的寶貝花火醬又被人送禮物了。」
被人送禮物?
上杉櫂大致猜到了是誰。
「是不是一個叫關根相良的家伙?」
北川紗有些意外︰「你知道啊。」
上杉櫂靠著洗衣機,右手托起手機︰「知道。」
北川紗︰「那我們聯手怎麼樣,把那家伙收拾一頓。」
「哦?你要怎麼收拾?」
「當然是拖進小黑屋。」
「暴打?」
「沒錯!梨香不讓我動手,我讓你動手總可以了吧。」
「我不可能專門去學校堵他,我又不是極道。」
「那花火醬怎麼辦?你可是她的未婚夫誒。」
上杉櫂並沒有著急︰「他送了什麼禮物?」
「一盒顏料。」
「一盒顏料?」
「就是上課的時候,花火醬很貴的那款水彩顏料用完了,教室里的質量沒那麼好,關根那家伙就說自己的可以花火醬一起用。」
「」上杉櫂對電話里說,「這也叫做禮物?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敏感。」
「那家伙笑得不好看!」
從北川紗的語氣,上杉櫂听出來她是很討厭關根那家伙,以至于對方借個顏料都十分不滿,以至于跟他打電話,要他收拾那家伙。
「事情怎麼處理的?」
「那當然是我的那副給花火醬用了,我趁老師不在,偷偷跑到花火那邊去。關根就是想跟花火套近乎。」
北川紗有些地方確實挺笨的,比如不認路。
但她作為僚機那確實相當不錯。
她跟在花火身邊,自己都要安心不少。
「謝謝告知。」
「謝謝什麼啊,我要上杉你行動!你要打算怎麼收拾他?」
「這個你放心。」
「那說好了哦,你要幫忙收拾他一頓。」
上杉櫂有些無語,北川這個閨蜜比他更加積極。
不,應該說是激進了,任何一個男生靠近花火,她都要炸毛。
但自己接近花火她有不會介意。
或許是,她真的很討厭關根相良那家伙?
掛斷電話。
上杉櫂繼續把手中的衣服洗完,雖然在假冒男友這件事上很對不起花火,但他也還想做好居家好男人。
飯菜不會燒,做做家務還是可以的。
洗衣服,擰衣服,晾衣服。
有些衣物必須手洗,一個流程下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過去了。
上杉櫂抱好盆子,走出陽台,剛剛下樓,玄關的門被打開了。
「我回櫂君這是在洗衣服嗎?」花丸花火站在門口,看見他手中抱著她平時洗衣服用的盆子,稍稍歪了歪腦袋。
「嗯,閑的沒事就洗了。」上杉櫂隨便找個借口回應。
「可是櫂君平時閑的話,都會在臥室里看書。」
————
(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後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著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听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麼能這麼說!班里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後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麼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後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著,天空陰冗的雨,充斥著難以消磨的冷意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