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碼完時間太緊了加班努力中)
六月初旬的周六,梅雨終于在這兒停下了一天。
為了強身健體,上杉櫂總是會拉著花丸花火出門晨跑,繞著周圍全是一戶建的小巷跑步兩圈,才算是完成了每日的首要任務。
「哈~哈~櫂櫂君」
前方的上杉櫂回過頭,看向樹蔭下雙手撐膝的花丸花火,「跑不動了嗎?」
花丸花火氣息湍急,視線中的地面搖搖欲墜,勉強用細弱的聲線回應︰「嗯」
回答之後不到片刻,便有手來扶住她的肩膀。
「跑不動了就先休息,不能太勉強。」
「嗯」
花丸花火倚著他扶住自己的手,到附近公園外的長椅上坐下。
上杉櫂見她眼眸略有恍惚,喘氣喘得厲害,額頭也沁出汗滴,明白她是真累了,估計後面那500米都在勉強自己跟上他的腳步,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喊住他。
見她這麼累,上杉櫂反而反而覺得違背喊她出來晨跑的初心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幫你買。」
「不、不用麻煩櫂君」
「花火你現在長這麼好看,怎麼就不知道利用一下?」
「?」
上杉櫂見她沒能理解的疑惑樣子,笑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多使喚我一下,像這樣可愛的臉蛋換在別的女孩子身上,早就有無數人繞著她轉。」
花丸花火低著精致桃紅的小臉,「櫂君也是一樣。」
「我怎麼一樣?」
「櫂君也很好看。」
「你是天生的。」上杉櫂發現自己只要一夸她,她的臉上就似乎映滿了晨曦般的光彩,偶爾泛著春天才有的桃花色,這一點在女孩子的身上會尤其可愛。
「櫂君喜歡就好」
這個樣子上杉櫂心中莫名想欺負她,想看她在面前又嬌又羞的樣子。
越看越心儀,怎麼能這麼可愛。
沒忍住,趁機在她發燙的臉頰上輕點了下。
花丸花火愣了小下,扭過頭看向他︰「櫂君,不是說不能在外面親嘛」
「反正沒人看見。」
「萬一有呢」
「放心,沒有人看,你的樣子我還舍不得給別人看。」
「那花火也只給櫂君看」
上杉櫂淺淺微笑,「你這話說得還真膩,跟個小孩子似的。」
「那櫂君會忘了花火嗎?」
「就算很多人都忘記你了,我還會記得。」
「真的?」
「真的,你給我帶來多少笑容,我都還記得。」
花丸花火在長凳上低著頭,清早晨曦穿過通透的女敕葉照在她的發絲上,熠熠跳躍,「櫂君,大家都會忘記許多事情,也會在對一件事物相處過久以後察覺不到感情,我願意相信櫂君說的話,櫂君會記得花火,會記得她的笑容。」
「放心吧,‘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他被所有人遺忘’,只要我還在,你就永遠是最美的那個人。」
「嗯,還是櫂君在身邊好」
「先回家,早上買點吃的就行,今天你不是有工作要去忙?」
花丸花火這次沒有答應他,「還是花火做早飯吃吧。」
「你不嫌累?」
「不累。」
「你不嫌累,我還嫌你太累,天天忙早餐晚餐,我怕我老婆都沒了。」
做飯這種事情,只有真實去做了才會明白做頓好吃的有多繁瑣。
弄道菜沒個一兩小時都不好完事。
之後還要洗盤子洗廚具洗碗。
想想就麻煩。
花丸花火笑起來,「還不是櫂君的妻子呢。」
「不管現在是不是,你沒了,我不就沒老婆了?」
相互對視著,互相向對方露出笑容,牽著手走在日常的小路上,頭頂的晨曦也似乎變暖了幾分
回家吃完早餐,上杉櫂負責收拾碗筷。
花丸花火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攬責任了,什麼事都願意自己做。
這沒什麼問題,只是讓他心中有點愧疚。
別人女朋友未婚妻都是用來寵的,只有自家花火願意寵他。
她沒享什麼安逸,全讓他偷懶去了。
由于跑了步,花丸花火說必須洗個澡。
女孩子就是這樣,時刻都想讓自己干干淨淨。
得益于此,一靠近浴室附近,氣靄都帶有淡淡的香味。
上杉櫂每天都能聞見她身上的清新花香,他也思考過這香味是什麼。
沐浴露?
是有點,但更重要的應該是身上荷爾蒙的氣息。
見到能讓自己心動的人,首先是心理作用,然後再是生理作用。
靠的近了,花丸花火身上的香氣總是在吸引他,也難怪天天睡在一塊兒會那麼難受。
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梳妝出來,9點半左右。
今天穿得比較正式,白色禮裙,挎著湛藍色的手提包,搭配遮陽用的小草帽。
上杉櫂覺得她的帽子上再戴一朵白百合花或者紫陽花都會異常不錯。
是不是該給她買點首飾了?
如果再戴兩個亮晶晶的耳飾,那一舉一動都仿佛有著燦爛虹色,收人耳目。
所謂的美少女,也不過如此。
更不如說就在眼前
「櫂君,今天這個樣子可以嗎?」
上杉櫂摩挲著下巴,來回仔細打量花丸花火好幾遍,直直的目光讓她有些局促,雙手合攏在裙擺上,問︰「不好看嗎?」
他看見她像是有點害羞的兩只小手,沒忍住抓一只起來,對著白皙精致的肌膚,俯下頭,輕點一下。
「是太美了,我美麗的小姐。」他抬起頭,微笑說。
花丸花火笑著道︰「感覺櫂君像是在電影里面。」
「王子?可惜我只是個普通人。」
「沒關系,花火也不是公主。」
上杉櫂握著她有些發涼的軟糯小手,心想說公主也不過那樣。
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讓她只負責貌美如花。
「該出門了,小心遲到。」
「嗯」
臨近十點,兩人坐上了出租車。
——————————
(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後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著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听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麼能這麼說!班里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後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麼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後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著,天空陰冗的雨,充斥著難以消磨的冷意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