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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努力中沒有碼完)

當橘有我看清上杉櫂擺出的架勢,才發現對方已經攻了過來,木刀的劍身陡然在眼眸中陡然增大,似是帶著勁風,一擊劈在了自己的頭盔上。

木刀敲擊頭盔發出悶響,被結結實實的打中了一擊。

橘有我面罩內的表情還處于驚愕狀態,光腳踩著地板,向後連續踉蹌幾步。

「一本。」臨時裁判濱悅輝在慌神許久後才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劍術比試,上杉櫂也懶得保持殘心,踏步上前就學著岳父對他用過的拜年劍法使勁打面。

示現流的劍術就在于以勢壓人,他平時不喜大聲說話,但也在此時厲喝數聲︰

「面!」

力壓狠劈,步步緊逼。

劍道比賽從不是靠蠻力取勝,橘有我也不是沒有接觸過示現流的劍士,但此刻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一是對方並不是胡亂劈砍,每一擊劈的地方都在針對她的防御發生變化。

二是對方身法步步緊壓,一環扣一環,被打得根本喘不過氣。

木刀交打得啪啪作響,從柄處傳導來的震感令手發軟發麻。

橘有我只能龜守起來,連連防御。

這招拜年劍法其實在日本警察里很有名,也有個極其中二的名字,叫【金翅鳥王劍】,起源中條流,後成為一刀流的常見劍術奧義。

簡單是簡單,難也很難。

易懂易學,卻難以運用實際。

一旦高舉竹刀,高段位的劍士一個舍身擊就能強行得分。

上杉櫂是照著岳父的示現流來用的這招,氣勢足,細微處也能通過【精準】強行掌控,可謂是每一擊都恰到好處,再堅硬的龜守都得露出破綻。

「擊手!」

橘有我在持續重壓下猝不及防,上杉櫂趁著間隙一個左橫劈直接打在她手套的前段,拿下二本。

場外再沒有討論,眾人一片寂靜。

這全程壓著打,打到後面橘師姐話都沒時間說了,有沒有實力一清二楚。

心中不服,大家的心里是還有些不服。

但很少有人能夠在比試上贏過橘師姐,面對全程壓著師姐打的上杉,自己上去比試會丟面子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在實力這一塊,眾人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輸了就是輸了,橘有我作為浸婬劍道數載的劍士,也沒什麼拉不下的面子,只是她看著手中的雙手,還是不相信自己會輸的這麼徹底。

【切落】她也會用,但絕對無法如此自信,如此靈活地用出來。

自己連唯心一刀流的招牌招式都沒用出就被打了個二本,是在是太弱了。

橘有我難得自嘲一番,收起雙手的木刀,拎在右手邊上向對面的上杉櫂微微低頭行禮。

她沒有說話,只是這麼低著。

上杉櫂明白她表示認可自己這個師範代的意思,重新仰頭掃視一圈眾人,「如果還沒有要挑戰我的人,就可以開始授課了!」

這時候應該怎麼辦?

上去比試?

大部分人都沒那個自信,剛才那招式的速度大家都看見了,師姐都招架不住,何況他們。

只是很多人覺得,自己二十五六歲要听一個比自己小上七八歲人的話,著實有點心情別扭。

這不就說明,自己這「前輩」的年紀白長了嗎?

階級觀念、前後輩關系觀念嚴重的日本,很少有那種禮賢下士的行為,尊就是尊,矮就是矮。

地位突然反轉,對他們而言是難以接受的。

但是

目前又無可奈何,實力差距明顯。

只能認命。

道場內的眾人面對上杉櫂的再度詢問,再無一人出聲,連那個看起來特別氣憤的男子都沒有想法站出來,只是低著頭,雙拳攥緊。

「那好!」上杉櫂昂首說道,「既然你們都承認了我這個臨時師範代的身份,那麼接下來便開始訓練!」

「」

沒有聲音。

上杉櫂手握木刀,在道場內厲聲喝道︰

「聲音呢!?沒吃飽飯嗎?練個劍道還沒聲?你們的氣合是怎麼吼的?學了幾年就學會了低頭!?」

「準備訓練!!!」

眾人左看右看,有氣無力︰

「是」

「再來!」上杉櫂再次喝道。

「是!」橘有我見大家心有猶豫,帶頭回喊一聲,緊接著,眾人看橘師姐都帶頭了,紛紛附和著喊是。

「不夠整齊!再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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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蟲鳴,綠葉嘩嘩。

花丸花火看著小盤子里好不容易才制作好的和果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

盡管廚房內已經開了空調,但耐心的挑抹還是讓她精力疲憊。

作為初學者,這每一道劃痕,都要細心細心再耐心地試錯,然後在一次次的嘗試里,選出最為精致的曲線。

原七茴香已經在一旁清洗用具,並微笑對花丸花火說︰

「總覺得花火你學東西都很認真。」

「不可以浪費姐姐的時間,」花丸花火將制作好的和果子放在小盒子里裝好,「七茴香姐姐這麼用心的教,我也不能隨便偷懶。」

「哈哈,花火你的說法很有國中生的感覺。」原七茴香淺淺地笑道。

「是嗎?」花丸花火轉過頭去,明潤的眼眸通透清澈。

「很可愛。」

「可愛」花丸花火回頭繼續給和果子蓋上透明的方框蓋子,「姐姐會不會覺得我還很小,沒有長大?」

「花火你今年就18歲了吧?」

「嗯。」

「18歲在現在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是我覺得我的性格一直都很幼稚」花丸花火將所有小格子的蓋子蓋好,把精心準備的糕點一起放在一個木盒子里。

「性格是性格,幼稚是幼稚,不一樣,幼稚也有天真爛漫的意思。」

「是嗎」花丸花火看著手里自己制作的精致糕點,「花火覺得一直都在被櫂君保護著,有點麻煩他了的意思」

「櫂是喜歡你的,對吧?」

花丸花火點點頭,小聲說︰「嗯。」

「既然他喜歡你,保護就不是麻煩,而是責任和愛惜。」

「如果花火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那櫂君是不是就會更加輕松一些?」

「嗯,這倒是一定。」

「謝謝姐姐。」花丸花火抱起盒子,快速地出了門。

原七茴香雙手相抵在圍裙上,看著她出門背影,在她看來,花火的那一番話多多少少還是缺乏一些自信。

也太過于在乎櫂,總想著自己不要給他添麻煩。

花丸花火端著小木盒走出了門,太陽比之中午要淡了許多,溫度也沒有那麼高。

她沿著庭院走到原大叔接待上杉櫂的房間前,敲敲門,等待許久,發現還是沒動靜後,輕輕地拉開障子,往里面窺視一眼。

但里面除了擺在桌子上沒收拾的茶杯外,空無一人。

大家都沒在嗎?

花丸花火看到桌上那幾只亂糟糟的茶杯,抱著盒子走進去,幫忙收拾了一下,然後再合上門,穿好鞋,離開了這里。

她又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看了看,兩人滿是笑容的合照壁紙上,除了軟件推送的信息,並沒有新的消息。

花丸花火白女敕的小手托著手機再確認一下上杉櫂沒有給她發消息,重新收回了手機。

「櫂君應該沒有離開」

她自言自語小聲一句,然後便抱著小木盒繞著日式庭院繼續尋找。

這里的庭院大多采用山石和矮松點綴,加上池塘里游動的金魚,有種公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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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後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喂,上杉你還好吧,听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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