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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歌舞伎町一番街

教學大樓的走廊牆壁,有一處告示欄。

用來張貼各個社團的宣傳圖紙,花火畫的重振劍道部宣傳圖就在最右的角落邊。

百褶裙微漾而起的女高中生們從這里笑談而過,看見畫中那對峙的竹刀都會去側頭看一眼。

她畫的畫,是在學校里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種。

體育室內,女孩子們白女敕的大腿在休息區排成一排。

啦啦隊的隊員們正在休息,下周體育祭就要正式開始了。

「花火,怎麼今天我總感覺你家上杉在時不時的看我一眼。」滿頭是汗的九十梨香喝一口水問。

「啊?」

正在糾結清晨上杉給自己喂的液體是什麼的花丸花火抬起頭。

剛晃過神的小臉有晶瑩的汗滴滑落,白色裙子下探出的白皙縴腿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泛出紅潤。

小花火看著班長清麗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談了戀愛的緣故,听到關于上杉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很敏感。

心也開始慌亂起來。

「沒沒有吧」

「不清楚。」九十梨香對這事兒也沒個大概。

下午體育課過後,一身清涼運動裝的花丸花火偷偷跟在上杉櫂身後,他正推著一車筐籃球去往體育器材室。

上杉櫂早就听到了她的動作,停下腳步目視前方笑了笑,對身後笨手笨腳的少女說︰

「怎麼了?今天這麼粘人?」

听到他的聲音,花丸花火急剎車般趕緊停下,眼神的打量他的背影說︰「沒、沒什麼,花火只是想幫櫂君的忙。」

上杉櫂回過頭,看到她躲躲閃閃的眼楮。

這證明她有話沒說出來。

上杉櫂︰「花火是想問早上我給你喝的是什麼吧?」

其實小花火是想問中午班長說的事情。

她害怕那天打擾到了織女大人相會的時間,織女大人因而厭煩她的請求,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關于早上那個給她喝的東西,她也很關心是什麼。

花丸花火愣了愣,順接他的話點頭,小小的說︰「嗯,白白的顏色,但又不是牛女乃,好奇怪的味道。」

「那是好東西,世界上獨有一份。」

上杉櫂這麼正直的好人,理所當然不會想歪純潔的她所說的話。

「是什麼呀?」花丸花火好奇地問。

「乳白色的營養液,保證你不會生病的。」

還花了他10個屬性點。

剛說完,上杉櫂就忽然覺得這幾個字變得奇奇怪怪的。

嗯?好像有誰不對勁?

花丸花火是疑惑臉︰「櫂君什麼時候去買的這麼奇怪味道的東西?」

「很早。」上杉櫂隨口說,「不過重要的是有效果就行。」

「可是花火並沒有感受到什麼。」

「營養液怎麼會有特殊的效果,它只是保證你不會像上次那樣跑到跑到就暈倒。小花火暈倒一天大家可都是很關心的。」

上杉櫂面露微笑。

「嗯。」花丸花火也淺淺地微笑起來。

一起將裝有籃球的推車趕到沒什麼亮光的體育器材室。

上杉櫂拍拍手,回身看到一身清爽運動裝的花丸花火。

短褲下的縴縴肉腿十分惹眼,略有粉汗濕濡的白色上衣勾勒腰肢到上胸的曼妙曲線。

名為青春的少女,在她身上體現得淋灕極致。

特別是她可愛的小臉,有著根本無法忽視的靈動。

校園內、黯淡的光線、只有兩人的體育器材室、運動裝少女。

簡直令人浮想聯翩。

「櫂君」

花丸花火發現他在看自己,低下頭,下意識的抿抿唇。

上杉櫂甩了甩腦袋,拉住她的手說︰「走吧,先回去。」

走出門,耀耀陽光照拂在臉上。

花丸花火側頭看一眼他的背影,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前幾天在後苑他偷偷親自己,差點被風紀委員抓住。

害羞的花火好幾天都不敢在學校里牽手。

他們倆現在可是風紀委員的重點關注對象。

——————

下午的花火又去訓練了,雖然上杉櫂很想看她穿露出小肚子的隊服,但那地方現在禁止男生進入,他也是進不去的。

那可惡的後援會會長從不在他在的時候去劍道部,好幾次都沒遇見。

拜托汐姐關照一下他,他也只是說照片不是他偷拍的。

但作為會長,他這家伙一定知道什麼,上杉櫂準備回頭再去找這家伙算賬。

弓道部。

一身弓道服的上杉櫂目視前方,長弓高舉過肩,一發弓矢飛射而出。

毫無意外的命中了。

準頭已經接近無敵,弓道沒有任何挑戰性了該怎麼辦?

上杉櫂從不認為這是問題,從加入弓道部後的兩個星期開始,這項運動就被他當成了修身養性的養老活動。

靜謐的弓道部,竹弓在優雅穩健的身姿中緩緩張開,射出的那一箭便是心之所向。

道場青草的芳香撲鼻而來,令人感到舒心、寧靜。

清脆的弦音可比隔壁劍道部全是猩猩吼的氣合要舒坦的多。

新加入的部員們正在後面觀摩他的射型。

他們還處于練站姿,拉皮筋的階段,對能站在射位上拉弓的前輩們很是羨慕。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上杉櫂手捏竹弓走下射位。

按通電話。

上杉櫂︰「喂?」

上杉汐︰「咳咳,阿櫂知道我們的顧問去哪里了沒有?」

上杉櫂︰「不知道。」

上杉汐︰「他的電話打不通,兩天都沒有來劍道部了,再不來學校可就要把他解聘了。」

上杉櫂︰「學校還聘用了他?」

上杉汐︰「不然阿櫂以為他是來給我們白打工的?他天天念叨劍道很無聊可不是白念叨的,雖然他也很厲害就是了。」

花丸佑月教人教的是很認真。

見劍道部部員們的基礎不行,步法薄弱,什麼送足、開足、繼足、步足等一一親自指導。

上杉櫂︰「所以汐姐打電話過來是?」

上杉汐︰「我這邊要教部員訓練,抽不開身,所以就只有拜托你去找一下他了,我怕他喝酒喝出毛病了。」

上杉櫂沒想到小叔還挺受人關心的︰「去歌舞伎町找他?」

上杉汐︰「嗯。」

上杉櫂︰「那地方我一個帥哥去不好吧。」

電話另一頭的上杉汐不禁撇了撇嘴里的棒棒糖︰「雖然阿櫂你是挺帥的,但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向來如此。」

上杉櫂掛掉了電話,隨手揣回兜里。

听佑月叔說過,歌舞伎町那邊被整頓過,現在大多都是正經的料理餐廳。

「部長!」他喊了一聲。

青佑雅也回過頭︰「又要早退?」

「只是有事情要去做而已。」上杉櫂說。

抱住計分板的千歲真依好奇地湊過頭來問︰「听說學長加入了劍道部,還是大將,是不是真的啊?」

「嗯,是真的,不過劍道部的水分很大,我這大將也只是充數的而已。」

「也就是說現在的劍道部不是很厲害?作為新人的學長都去當上大將了?」千歲真依問,「學長的劍道水準怎麼樣啊。」

「一般般吧,畢竟我劍道沒有段位。」

听到談話,家里不缺錢、弓道六段的杉田漱平回過頭說︰「你的弓道也是無段,現在被弓道界稱為不世的流星。」

這是個令人尷尬的稱號,上杉櫂只是想拿到那100萬而已。

說起來都怪那個記者,瞎弄噱頭。

千歲真依笑了起來︰「感覺學長穿服揮劍的樣子會更帥啊。」

弓道加劍道?

上杉櫂隨口回應一句︰「還行吧。」

——————

歌舞伎町一番街,位于日本東京新宿東口。

這里是全日本,乃至全亞洲都有名的紅燈區。

曾經,這里非常危險。

半平是這里的案內人,敏銳機敏的狹長眼楮不斷打量走進這條街道的行人。

其中有西裝革履的社會人士,有在白天看起來就爛醉的酒鬼流浪漢,有濃妝艷抹衣著華麗的女子,還有一些好奇走在這里的外國游客。

行有行規,一般這種外國游客他都是不去拉的,有些店會收,但大多都會被當成肥鴨子給宰掉。

雖然現在正極力收斂,但總歸還是有的。

在他的心目中,案內人不是皮條客,案內人是有底線的導游。

在這條歌舞伎町一番街為那些想要想要享樂,但又怕被坑的人們指明方向。

少了案內人,他們在歌舞伎町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將會寸步難行。

他只是在那些店內,吃一點小小的回扣罷了。

半平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許多看著就對這里不是很熟悉的人被他的同行不斷拉走。

這才傍晚,還不是人數最多的時間,一個個都饑渴的跟個餓狼似的。

生意難做啊。

他不禁搖頭。

不過半平的視線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趕緊沖了上去。

——————

上杉櫂正打量著街道內這些花花綠綠的招牌,心想要到哪里去找小叔?

他怕不是晚上喝醉酒躺在街頭睡一天?

「小哥,想玩什麼?」

上杉櫂回過頭,發現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正在詢問他,語氣親切和藹。

「多少錢?」上杉櫂明白他在說什麼。

中年男子嘿嘿地笑了一聲,「一小時,八百。」

八百日元,一個小時也就四瓶水的價格。

「事先說明一句,我們店是只陪酒的,小哥你長的這麼帥,這是額外優惠。」

上杉櫂莫名有些好奇這一行︰「未成年人也行?」

「你還未成年?」

中年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回到原來的表情,繼續說,「今天警察是不會來的,你不說,我不說,自然沒有人會知道。」

「這是違法的吧?」

「嘖」

癟癟嘴。

這一句話,讓中年男子明白了他確實是個啥都不懂的雛兒,應該還是個高中生。

不過他以往接待的高中生也不少,沒少見他們進店後激動的樣子。

「呵呵,小哥,歌舞伎町里邊兒,每天都有違法的家伙,他們都沒事,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在這兒只要有錢,什麼事情不行?」

中年男子指了指遠處角落里,黑色打底的R字標示。

里邊有個很小的通道。

「小哥知道那地方是干什麼的嗎?」

「干什麼?」上杉櫂看那邊一眼,周圍還有很多其他店子的招牌,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那塊沒發光的黑色招牌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中年男子打量周圍,壓低聲音說︰「那里邊兒,是個會所,會員有三千多人,可都是有錢人吶。」

他湊到上杉櫂的跟前,臉上攢出笑容︰「會所周六和周日才會開放,他們會聚在一起,在那時候戴著面具,再帶上自己的——」

中年男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被打斷了話。

「喂喂,義時,這小子交給我怎麼樣?」左手少了半截小拇指的半平拍著中年男子的肩膀。

「搶活兒?」名為義時的中年男子不滿地看他一眼,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與剛才做導游時的和藹全然不同。

半平瘦長的臉上沒有太大變化︰「大家,都是同行。」

側頭看一眼上杉櫂,義時撇了撇嘴回頭對他說︰「同情心又泛濫了,真不知道你這家伙以後怎麼過活。」

說完,這位中年男子便轉身離開在了視野,又站在寫有「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大招牌在駐足觀望。

這時,上杉櫂才看到街道兩旁的路燈上掛有很多醒目的宣傳語。

「這上面不是說不準拉客嗎?」

半平回過頭,雙手插在衣兜︰「警察在的時候當然不準,警察不在的時候,自然就是允許。」

「你還是高中生吧?來這里干什麼?」半平問。

「找人。」上杉櫂說。

「找人?」半平上下打量他,「長得是挺帥的,以你的條件不需要來這兒找人吧?學校里更清純的女高中生不更好?」

「我會是這種人?」上杉櫂發現這里的人說話都很痞氣。

「都來這兒了,就別說自己沒什麼心思,你們這種年輕的高中生我們這些家伙都懂得很,也沒少見過他們歡樂的模樣。」

半平說。

「知道剛才那家伙是想干什麼嗎?」

上杉櫂沒有說話,這事多少都能猜個大概。

「宰客!威逼利誘!拉你去做牛郎!說是正經的陪酒店,但你點酒的時候是1700一瓶,結賬的時候就是17000一瓶。」

半平見他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繼續說︰「這里的每家店都是極道在管控,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像你這種單純的高中生一定沒法償還債務。

「你長得又帥,自然就讓你去做牛郎拉客,拉什麼?專門拉那種年輕的女孩子,讓你去瞎騙!

「有些沒什麼錢的、沒有經濟能力的女孩子就又被騙在鼓里,喝完酒以後完全付不起錢,他們就讓她去賣,走入一條永遠都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喂喂!你小子明白這里面的意思嗎?還不趕快滾回家去,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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