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
他很想問問秦宇，不加杠桿可以理解，但不借錢炒股你是認真的嗎？
但千言萬語最後只變成一個字:「好。」
某論壇。
「完了完了，大半個上午過去，崢嶸集團股價依舊一動不動。」
「我的30萬保不住了，那是我用來買房的錢啊！」
「為樓上默哀三分鐘。」
「同為樓上默哀。」
「默哀+1!」
「+2！」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崢嶸集團的股票竟然放量了，臥槽！」
「放量有什麼用？該跌停還是跌停。」
「不，不，這次的量特別巨大，據目測至少1000億。」
「真的？樓上沒開玩笑吧？」
「請相信一個二十年老股民的眼光和盤感。」
「扯淡吧，放量我也看到了，但1000億我不信。」
「敢不敢打賭？我賭崢嶸集團的股票馬上打開跌停，甚至直接飄紅。」
「為什麼不敢？不過既然樓上這麼肯定，有和我打賭的功夫不如直接抄底。」
「不抄底。」
「為什麼？」
「多看少做，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尼瑪，原來你是那個狗磚家的小號。」
「咳咳……騷瑞，暴露了。」
「咦？都別說話，快看盤。」
「看盤？哪只股票？」
「當然是崢嶸集團啊，還能是啥？」
「不會吧，跌停板好像打開了。」
「一字線拉高。」
「飄紅了！」
「臥槽！」
「臥槽！！」
「臥槽！！！」
所有人都沉默。
就在一分鐘前，崢嶸集團的股票還處于毫無懸念的跌停。
而一分鐘後，崢嶸集團的股票竟用一騎絕塵的方式，強勢封死漲停。
更夸張的是，上面用來封漲停的買單多到讓人絕望。
五分鐘後。
論壇再次彈出一條消息:「樓上那位加杠桿的兄弟，恭喜你，絕地翻盤。」
三分鐘後。
「不要說恭喜兩個字，剛才崢嶸集團打開跌停的時候，我沒忍住，賣了。」
「啥？賣了？從跌停到漲停一共才過去一分鐘吧？我都沒反應過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別人都叫我快手王，這是擼出來的手藝。
嗚嗚，別安慰我，讓我先哭一會。」
「……你強！」
張錦看著盤面上刺眼的紅線，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徹底僵住。
男人也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張錦木然搖頭:「不知道。」
她閉上眼楮，然後睜開:「若我沒猜錯，湯玉蓉很可能像咱們一樣用了杠桿，還是高倍杠桿。」
男人搖頭道:「不可能。
昨天晚上我將咱們得計劃匯報給周先生後，周先生一個挨一個給那些大型私募打電話。
湯玉蓉拆借到幾個億沒問題不大，但幾十億就很有問題，幾百上千億根本不可能。」
知道周先生能量的張錦眉頭皺的更深:「可要是她沒用杠桿，那她哪來的錢？
看現在的換手率，對方至少砸進去2000億。」
男人搖搖頭:「現在不是追究對方資金來源的問題，問題是接下來怎麼辦？」
說到這個，張錦神色難看起來:「炒股拼的是錢，可我現在沒錢了。」
她猶豫半天，忽然咬緊牙關:「你能不能和周先生說說，讓他幫忙再籌些錢？」
男人一愣:「讓周先生籌錢？你開什麼玩笑？
他能幫忙打兩個電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張錦:「可你不是說整個公司都是他的嗎？咱們就算賠，賠的也是他的錢。」
聞言，男人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張錦立刻感覺到不對:「你怎麼了？」
男人閉上眼楮，仿佛經歷了非同常人的痛苦:「這些其實都是我的錢，和周先生無關。」
「什麼，和周先生無關？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男人看著張錦，「錢是經過我的手從公司賬上挪用的，上面有我的簽字。
一旦這些錢還不上去，我的下場只有一個，私自挪用公司欠款，然後下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
「坐……半輩子牢？可公司的股東是周先生啊！」張錦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男人臉上全是諷刺:「你覺得周先生的名字，會出現在公司的法人代表上？
事實上，咱們公司的大股東，是一串不知道叫什麼字母的外國人。
也就是說，這家公司所有的一切都在華國，卻是一家外資企業。
知道什麼是外資企業嗎？
根據世貿組織公約，外資企業是受法律特殊保護的。
一旦資金出問題，當事人受到的懲罰將是毀滅性的，哪怕對方跑到國外都沒用。
長時間的沉默……
張錦突然哭出聲來:「達令，不管怎樣，你都找周先生問一下啊！
萬一呢？
不管怎樣，你都給了服務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男人搖搖頭:「沒用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周先生。」
「但我不能失去你啊！你知道嗎？自從你成為我的男人，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
如果你沒了，我根本不知道下半輩子怎麼辦。」
男人:「……」
咬咬牙，他道:「行，我問問周先生。」
說完轉身打電話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張錦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時間竟然這麼漫長。
終于，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張錦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周先生怎麼說？」
男人淡淡道:「周先生讓我把崢嶸集團的情況，以網絡的形式發布出去。」
「真的？太好了。等等……」
張錦忽然意識到不對:「只是發布崢嶸集團的信息嗎？那崢嶸股份怎麼辦？」
男人:「周先生讓我放棄股票計劃，他經過自己的特殊渠道，了解到湯玉蓉這次有貴人相助。
對方一次性為他募集了近2500億的資金。」
「2500億？怎麼可能？」張錦不敢置信。
男人搖搖頭:「沒什麼不可能的，你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當你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時，殊不知真正的危險已悄然降臨。」
張錦道:「等等……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到點子上。
既然周先生放棄了股票計劃，你這邊……」
男人:「他讓我在合同期限內，將所有的錢還到公司賬面上。」
張錦顫抖的後退兩步，神色怔然。
雖然男人沒明說，但結果已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