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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文可恥!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  夏淮山松散的皮膚微微抖動, 疑惑地看著遠處。

夏稚和沈時驍關系居然這麼好嗎?

另一旁的夏茗軒臉色煞白,秦莞茹嘟嘟囔囔︰「大庭廣眾的,他不怕丟臉, 我們夏家還怕丟臉呢。」

「砰」一聲, 夏茗軒黑著臉將手里的紅酒杯重重地放在旁邊侍從托盤上, 帶著酸意看著夏稚。

一定是夏稚故意這麼喊,不然沈時驍才不搭理他。

這時沈時驍已經邁著長腿迅速蹲下, 查看夏稚情況。

「哪里疼?」

「不疼。」

確定他無大礙後,沈時驍勾著他的的腰將他慢慢扶起。

他的手掌心很寬, 隔著西裝衣料傳遞著指尖的溫度,觸踫著夏稚的腰,癢癢的。

夏稚垂著眼,抵著頭,被自己蠢哭了。

可真丟臉。

方庭羽他們也圍過來, 關切地問︰「沒事吧?」

夏稚咕噥一句︰「沒事。」

樂隊繼續演奏, 悠揚的小提琴聲緩緩盤旋,酒會恢復成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的場面。

方庭羽打趣︰「你們倆還挺恩愛。」

周圍的董事會老古董依然沒有離開, 方才那個乖巧男孩兒專注地看著這邊。

他是父親特意帶來, 想和沈時驍聯姻的。不過這個夏稚好像已經和沈時驍結婚了?

父親真不靠譜, 幸虧剛才聯姻的提議沒有說出來, 不然真丟臉。

夏稚從被扶起來,一直低著頭,從沈時驍的角度,低頭便能看見他頭頂的發旋。

很可愛。

「我剛才找不到你, 有點著急。」夏稚捂著胸口,柔和的眉眼帶著幾分焦慮,「好怕你離開我。」

怎麼樣?白蓮不?

這都是他從小說里學的!

沈時驍眼里煥發著淡淡的神采, 抬手覆在夏稚腦袋上,「不會離開你的。」

其他老古董也知道兩人的關系,恭賀了幾句,興致缺缺地離開。

方庭羽一直站在一旁,覺得兩人相處模式很有意思,于是主動伸手介紹︰「夏稚,你好,我是方庭羽,時驍的哥們。」

夏稚剛要和他握手,忽然被沈時驍攔住,反握在掌心。

「既然認識了,明天找個時間聚一下吧。」沈時驍低聲說。

方庭羽嗤笑一聲︰「小氣。」

這時,夏淮山湊過來,故作關心地問︰「稚稚,剛才摔疼沒?下次一定要小心。」

夏稚眨了眨眼︰「謝謝爸爸關心,我沒事的。比起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外,獨自打工,這些算不了什麼的。」

夏淮山臉色僵硬幾分︰「那就好。」

「啊。」夏稚忽然捂住嘴,故作擔憂看著沈時驍,「你別誤會,我爸雖然把我趕出家門,但心里還是愛我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連方庭羽看夏淮山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沈時驍帶著難得的笑意︰「好。」

夏淮山氣得吹胡子瞪眼,愣是一句話不敢反駁。

他本想邀請沈時驍和夏稚回家里吃飯,可夏稚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望著夏淮山踫了一鼻子灰悻悻離開,夏稚眯著眼楮笑了笑。

真爽!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巧與沈時驍對視。

意識到兩人還拉著手,輕輕抽出。

「我表現得如何?」

沈時驍溫聲道︰「嗯,很棒。」

宴會結束,夏稚隨著沈時驍回家,期間在紅毯上踫上夏淮山一家子,目光半分都沒有停留。

秦莞茹罵道︰「你看吧!這烏鴉剛飛上枝頭變鳳凰,就不認我們家了,我們還能指著他幫我們什麼?」

夏淮山今天被夏稚擺了一道,也很惱火,沒好氣道︰「閉嘴!」

「就知道我凶我!」秦莞茹繼續抱怨,「早知道讓我們茗軒去了。」

一直沉著臉的夏茗軒開口︰「他們倆逢場作戲罷了,你們也信。」

回到家,夏茗軒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再次搜索沈時驍的名字。

曾經的幾年,因為他母親沒有名分,他也一同被藏著掖著。每次看見夏家舉辦宴會,夏稚被眾星捧月的模樣,他嫉妒得牙癢癢。仿佛夏稚就是那輪皎潔的月亮,自己只是陰暗處的螻蟻一般。

他好不容易才從陰暗中走出來,逐漸取代夏稚的地位,成為夏家唯一的少爺。

他不允許夏稚比自己過得好!

比自己受人矚目!

握著鼠標的指尖微微發白,夏茗軒眼神中涌動著瘋狂的嫉妒與不安。

沈宅。

夏稚洗完澡,將協議送到沈時驍房間。

正巧管家從沈時驍房間里出來,朝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先生嗜睡癥犯了。」

「好,我就是過來給他送個東西。」

夏稚輕手輕腳走進房間,發現沈時驍趴在書房里的書桌上,雙目禁閉。

夏稚在網絡上搜索過這個病,學名叫嗜睡障礙,很難根治,無論白天黑夜,會毫無預兆地陷入深度睡眠。

將協議放在桌子上,夏稚覺得不太保險,于是放進第一個抽屜里。

「我不是故意看你隱私,金主爸爸。」

躬著的身子抬起頭,沈時驍的睡顏赫然出現在眼簾。

夏稚微微躬著腰身,趴在課桌上望著沈時驍。沈時驍睡著的模樣並不似平常那麼嚴肅高冷,可能是穿著灰色毛衣的緣故,氣場帶著幾分溫和。

管家怎麼這麼不懂事?

睡在這里多不舒服?

夏稚轉了轉眼楮,糾結要不要把他扶上床。

「金主爸爸也挺可憐的。」他小聲bb,傍晚獨自一人爬在這里,明天一定腰酸背痛。

他可真是個天使。

就這樣,善良的天使頭頂銀色光圈,將沈時驍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攙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臥室。

期間,沈時驍脖子上的吊墜從衣服里蹦出來,映射著銀色的光輝,很惹眼。

夏稚隨意看了兩眼,還挺好看。

「看不出來,你有點沉。」

得虧這幾年打工經歷風風雨雨,力氣還成,不然真扶不動。

倒在床上,夏稚貼心地為他蓋上被子。

想喝點冰鎮酸梅湯犒勞自己。

可惜這里沒有。

嗚~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清早夏稚打著哈欠走向餐廳,與昨日不同的是,沈時驍今天沒有去公司,正坐在那里查看股市。

「早安。」

「早。」

入座後,夏稚眼前擺著一杯黑乎乎的東西,沈時驍似乎知道他的疑問,主動說︰「酸梅湯,早上只能喝一點,對胃不好。」

夏稚抿了一小口,有點心虛。

這是巧合還是?

嗜睡癥不會听見旁邊人說什麼話吧?

正巧負責早餐的李嫂走過來,她微著︰「家里新到的烏梅,我就做了一些。」

夏稚松口氣,甜甜一笑︰「謝謝李嫂,我喜歡喝。」

吃完飯,沈時驍說要帶他出去和朋友們聚聚,夏稚欣然同意,反正在家里也沒什麼事。

這是一家俱樂部,包廂里有很多人,夏稚雖然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但很眼熟,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的訪談里。

方庭羽見他們進來,招呼著大家道︰「時驍和他媳婦兒來了。」

坐在最中央的男人名叫白旗,穿著一件黑色休閑衛衣挑著眉︰「怎麼,時驍不要他的白月光了?」

在坐的各位都是沈時驍的朋友,自然知道沈時驍有一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縱使被拋棄,依然記著念著。

夏稚絲毫沒有尷尬,笑嘻嘻地沒說話。

這種場合,沈時驍沒發話,他不敢亂說。

沈時驍看了那個人男人一眼,帶著些許警告,男人聳聳肩不再打趣。

能和沈時驍玩一塊的,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坐在夏稚旁邊的,就是知名綜藝制作人,顏文清。

「听說你們最近在準備一個新綜藝,關于演員演技選拔的?」

沈時驍遞給他一杯香檳,隨口問道。

顏文清受寵若驚地接過酒,點頭︰「對,沈總有興趣投資?」

沈時驍回︰「我愛人也是演員。」

顏文清立刻明白沈時驍的意思,主動問︰「請問您有意向參加我們的綜藝嗎?」

這款綜藝是去年現象級綜藝「最佳歌手」的姊妹綜藝「最佳演員」,同一個團隊打造,用腳趾頭想今年也能大爆。

夏稚看了眼沈時驍,確定他讓自己定奪後,輕輕開口︰「我可以參加嗎?」

顏文清笑道︰「當然。」

我可以!

我願意!

夏稚漂亮的眉眼飛揚,忍住激動︰「好啊,那我參加。」

事情也算正式敲定,心中的激動久未消散,夏稚伸著脖子悄悄對沈時驍道︰「謝謝你。」

沈時驍抿了口紅酒,語氣溫和︰「不用謝。」

喝完酒,大家提議一起去俱樂部玩。今天的聚會由坐在中央的男人白旗做東,他提議玩點新鮮的游戲。

保齡球場館內。

桌上擺放著許多籌碼,贏一局得一個。

今天籌碼獲得最多的人,可以隨意像一個人提條件,不過分就行。

一般都是送一艘游艇、合作一個項目。

這也是富人圈里常玩的游戲之一。

不過因為很多人不會玩保齡球,這個項目不少人選擇放棄,坐在一旁喝酒聊天。

場館內,保齡球滾動聲很響,白旗和方庭羽站在兩條賽道,共同出球。

「砰」地一聲,保齡球發出踫撞的聲音,兩人成績都還不錯,最後只剩下一兩個球還立著。

听著周圍的掌聲,夏稚悄悄打量籌碼。

沈時驍對他說︰「我們在這里休息就好。」

「夏稚,想玩嗎?」白旗見夏稚離自己最近,發出邀請,「來嗎?」

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過來,多半帶著好奇和不信任。

畢竟夏稚看著就不像會玩的。

夏稚轉頭看了眼沈時驍,沈時驍以為他在向自己求助,剛要開口。

不料夏稚樂意地點頭︰「好啊。」

手指插進球孔,夏稚拿起保齡球來到球道前微微調整姿勢,肩膀擺正。

彎曲的手臂伸直微微擺動,夏稚深深呼了一口氣,余光看著站在一旁的沈時驍。

他的腰身很漂亮,伴隨著球飛出去,身體動作又颯又利落。

一球飛去,保齡球 里啪啦全部倒下。

不光是白旗,所有人都驚呆了。

拿到第一個籌碼,夏稚粲然一笑,馬上小跑到沈時驍面前,甜甜地說︰「都給你。」

這家女乃茶的歌曲不錯!

還挺朗朗上口。

魔性的歌曲在辦公室內漸漸消失,歸于平靜。

沈時驍睜開眼眸,卻沒有動作。

他的表情帶著幾分錯愕和震驚,同時又藏著一絲歡愉。

這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蔓延至內心深處。

夏稚這麼快喜歡上他了麼?

是因為什麼呢?

忽然想起一個可能,心中僅存的愉悅緩慢消散。

夏稚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單純的對夏稚好嗎?

可是但凡喜歡夏稚的人,都會對他好。

如果今天和夏稚聯姻的不是自己,是別人呢?

遮去眸子里的黯淡低落,沈時驍手指輕輕動了動,緩慢抬起身。

夏稚見他醒了,笑呵呵道︰「我剛才給你講了故事。」

沈時驍平靜地點點頭,想找支票本,卻被夏稚阻攔。

「我不是和你要錢的意思,況且你的卡都在我這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稚總覺得醒來後的沈時驍比方才沉悶許多,不願多言,而且…有些冷淡。

不是吧,不是吧。

是不是他剛才唱甜蜜蜜被發現了?

「那我們回家吧。」

沈時驍起身套好大衣,望了夏稚一眼,拿起車鑰匙關上電腦。

夏稚很敏感,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只是輕輕點頭,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沉默無言,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時。

沈時驍雙腿交疊,半倚在座位上,望著窗外,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夏稚揣著手,悄悄打量著他。

他的預感一向很準,沈時驍肯定听見自己的告白了。

他一定還想著自己的白月光,所以不願接受自己!

但他又不好和自己明說,畢竟自己這麼可愛迷人,所以陷入自我糾結。

該怎麼疏導一下呢?

嗐。

車輛緩緩經過一處陰暗的街區,短暫的時間,明暗交替的光映在沈時驍身上。

他雙眸沉暗,微微愣神。

「明年咱們這里的環球影城該修建好了,我們一起去嗎?」夏稚微微側著腦袋,試圖找尋話題?

沈時驍依然望著窗外︰「嗯。」

冷淡的回應打消了夏稚的積極性,他靠著車窗,蔫蔫地努努嘴,玩手機打發時間。

到家後,夏稚細軟的發絲微微耷拉著,並不像往常回家那般活躍。佣人已經準備好晚餐,沈時驍只是瞧了一眼,徑自走上臥室,只留了一句話。

「我感冒沒胃口,你多吃點。」

夏稚扶著樓梯,微微仰頭︰「嗯。」

餐廳中,很靜。

夏稚扶著碗邊,湯匙緩慢攪動,遲遲沒有進餐。

沈時驍是身體不舒服嗎?

還是…真的听見自己的告白了。

嗚嗚,如果自己給沈時驍帶來困擾,他可以解釋清楚。

就說是小說的內容即興發揮不就行了?

真愁人。

他不應該這麼早坦露內心的。

自己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沈時驍的呢?

或許是弄壞白月光送他的襯衣,他並沒有責怪自己,反而把工資卡給他的時候。

又或者是將朋友贈送的玉石轉送自己的時候。

又或者更早更早。

沈時驍待他是溫柔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還是,沈時驍的溫柔並不是獨一份呢?

嗐,都怪他年輕不懂事,沒談過談戀愛容易陷入溫柔陷阱!

目光落在熱粥上,夏稚盛好一些,又挑了幾道爽口清淡的小菜,端著托盤邁上樓梯。

也可能是感冒不舒服。

還是吃一些東西好。

他可真善良。

臥室里的窗簾拉得很緊,徹底隔絕了外面的月光。

屋子里黑漆漆的,沈時驍獨自坐在床上,輕輕咳嗽。

他沒想到夏稚會這麼快喜歡自己。

如果他當初沒有盡快在國內找到夏稚,夏稚和別人聯姻,別人又對他很好。

夏稚會不會也會喜歡別人呢?

畢竟他忘記了留學時所有的記憶。

沈時驍心緒很亂,他能意識到自己鑽了牛角尖,但又克制不住。

這時,屋外響起夏稚的聲音。

「睡了嗎?我拿了一些晚餐,吃完再睡吧。」

沈時驍指月復劃過床單,帶著片刻停留。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目前不知道怎麼回應夏稚。

夏稚站在門外停留一會兒,抿了抿唇,正要離開。

「沒有睡,請進。」

屋內重新亮起明亮的燈,沈時驍只套了一件寬松的長袖,因為咳嗽眼眶微微泛紅。

夏稚凝望著他,謹慎地端著餐盤來到他的床邊,「有粥和小菜,吃一些睡覺會舒服點。」

沈時驍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湯匙輕輕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房間里靜悄悄的。

夏稚在心里醞釀,琢磨怎麼把話和沈時驍說清楚,可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再次鼓起勇氣,他問︰「今天在你辦公室,我給你講故事時——」

話未說完,沈時驍將碗放在小桌上,「謝謝你,我想休息了。」

夏稚斂著眼眸,輕輕應了一句。

果然,半夢半醒時他肯定听見那些話了。

房間再次緊閉,屋內恢復黑暗。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夏稚難得沒有賴床,坐在餐廳等著沈時驍,和他一起用早餐。

沈時驍看見他時明顯一怔,說了句早安後,安靜吃東西。

夏稚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節目組錄制的下個地點不在影視城了。應該在更遠的郊區半山腰,現在他們問我要不要住在那里。當然,也可以回家。」

那地方離家里大概兩個半小時車程。

沈時驍看著股市,低聲問︰「看你自己,不過離家里有些遠,住那里方便。」

夏稚攪動小米粥,心里嗚嗚咽咽。

這是不想讓自己回家的意思。

不過,他最後又喃喃地說了一句,「其實回家也可以,畢竟家里住的舒服一些。」

沈時驍沉默地點點頭,吃完早飯後拿著筆記本離開。

夏稚獨自坐在餐廳里,失神地望著小籠包,斂著酸澀的眼眸,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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