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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白就這麼錯愕的、詫異的、毫無準備的和時祈見了面。

沈非白看向了林韶, 又伸手指了指時祈,問道:「——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林韶無語的看著沈非白,「——就別問那麼多了。」

她怎麼解釋?

因為她去搬磚正好進了時家的工地, 然後還被時祈給認出來了,所以才產生了接下來的一系列事?

而且就算她說了, 沈非白也不會相信。

但是林韶的話卻讓沈非白有了不同的理解。

別問那麼多了?呵!

她和時祈是什麼關系,他憑什麼還不能問了!林韶這麼快就將自己和時祈劃入了同一陣營,還把他給排除在外了?

沈非白覺得十分的不服。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 時祈卻走到了林韶的面前,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耳環掉車里了。」

耳環, 掉車里了。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總共也沒幾個詞,卻很容易讓人產生無盡的聯想。

是因為做了什麼, 耳環才會掉在車里。

一旦腦補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非白就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

但隨即他又使勁搖了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其實這只耳環, 時祈很早便看見它掉落了。

但是他原本想留著, 正好作為下一次和林韶見面的理由。

可是沈非白的突然出現卻讓時祈感受到了危機感, 臨時改變主意借著耳環為由就下了車。

林韶接——耳環後道了謝, 然後又看向沈非白,問道:「——來干什麼?還有, ——是怎麼知道我家的。」

沈非白理直氣壯的說:「尉斯揚帶我來的啊。」

「他人呢?」

林韶話音剛落, 沈非白便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說「喏, 他來了。」

林韶看了——去,此刻的尉斯揚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巨大的塑料袋,樂呵呵的往他們的方向趕。

林韶又問道:「——們來干什麼?」

沈非白回答的理直氣壯, 「突然想吃火鍋,所以我們倆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來你家煮啦。」

林韶氣的想笑。

誰允許他們倆未經同意就擅自決定來她家煮火鍋了啊!

沈非白又說:「買了——最愛的肥牛卷,五盒。」

林韶一瞬間轉變了想法。

那好吧,看在尉斯揚是她親愛的大孫子的份上,她勉強同意了。

而此刻,這個場面里略顯得多余的人是……時祈。

林韶不明白時祈為什麼還站在這里,便又看向了他,正想說些什麼,而沈非白的聲音卻突然從她身側響起——

「時總想和我們一起吃火鍋嗎?」

神經病啊。

林韶是這麼想的,沈非白為什麼要突然邀請時祈啊?他們很熟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是她家啊!到底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林韶記得原劇情里,時祈並不喜歡吃這些油葷的東西,也就是說沈非白一——會被拒絕。

所以林韶很快邊冷靜了,環胸看向沈非白,等著他被拒絕。

下一秒,時祈卻很自然的點了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

林韶:「???」

不是吧不是吧?時祈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吃火鍋?

在這麼一瞬間,林韶覺得自己想把沈非白的頭給摁在火鍋湯底里讓他清醒清醒。

然而下一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非白搖了搖頭,說:「不行,林韶太能吃了,我們買的東西不夠再加一個人了。」

林韶:「……?」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

原本以為沈非白是在邀請時祈一起吃火鍋,卻沒想到他的意思是——

時總想和我們一起吃火鍋嗎?不想就快點走吧。

在林韶的印象里,這不是沈非白第一次得罪時祈了。

再這樣下去,她就該擔心沈非白能不能活到這本文的大結局了——

氛在沈非白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便瞬間尷尬了。

因為顯然,除了沈非白自己以外,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話是邀請的意思。

沈非白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但偏偏這里還有個更有大病的。

此刻尉斯揚又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兩大袋東西得意的揮了揮,反駁了沈非白,「我買了可多東西了,別說咱們四個了,再來兩個都不成問題。」

于是,在尉斯揚的邀請下,時祈還是一起進了屋。

林韶走在最前面,拳頭硬了。

沈非白和尉斯揚這兩玩意,一天天的是組團來克她的嗎?

而尉斯揚絲毫沒有意識到林韶此刻的怨念,因為他和時祈是高中同學,此刻兩人還很愉快的聊上了。

而沈非白其實也有些不——興。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時祈真的和他們一起吃飯了啊?

于是沈非白第一個換了拖鞋,趁時祈和尉斯揚還在聊天的功夫,沖到了林韶的身邊。

他說:「——還沒說為什麼會和時祈在一起。」

林韶將這復雜的一下午用了最簡單的語句解釋,「偶然遇到的,然後他就送我——來了。」

省去了搬磚救貓等一系列事件,說的也是實話。

反正以沈非白的智商,應該也听不出什麼問題。

果不其然,听見林韶的解釋——後,沈非白松了一口氣。

偶遇啊,那沒事了。

尉斯揚手腳很利索的從林韶家里翻出了鍋,然後又將鍋底放好煮開,再將菜都給放了進去。

四人坐在了長桌前。

林韶和沈非白坐在一邊,而尉斯揚和時祈則是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尉斯揚的動作非常嫻熟,充分了解每一樣東西應該煮的時間,一個人完完全全的掌握了大局。

林韶原本覺得這樣臨時組在一起的奇怪的飯局可能會有些尷尬,但是自從鍋底煮開的那一秒,她就發現自己的眼里已經沒有了沈非白和時祈的存在。

現在的她,一心只有火鍋。

無論是時祈還是沈非白,都不配和她最愛的肥牛卷相提並論。

沈非白幾次主動想和林韶說話,卻都遭到了徹底的無視。

林韶還在那埋頭吃著,突然間一瓶剛拆開的可樂便被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啊。」林韶頭也沒抬便接了——來。

沈非白看著時祈的動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又用一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尉斯揚。

他的眼底寫著——

這是我們買的飲料沒錯吧?時祈借花獻佛這一手玩的還挺溜啊!

沈非白不滿了,覺得自己不能不如時祈。

于是他立刻又拆了一瓶雪碧,也遞給了林韶,還貼心的說:「很辣吧?快喝點。」

雖然不懂沈非白在發什麼瘋,但是此刻林韶吃的實在太投入了,便直接接過了。

沈非白看向時祈,唇角止不住的得意上揚。

就這種小把戲?他也可以,而且還能做的比時祈更好!

對此時祈的反應是垂下眸子,簡單吃了些碗里番茄湯的蔬菜,並沒有——應。

或許是懶得理睬,又或許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而尉斯揚在一旁,手拖著下巴,他看了看時祈,又看了看沈非白。

不知道為什麼,尉斯揚總覺得從自己邀請時祈一起進來吃火鍋——後,整個——氛就不太對。

嗯……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這火鍋吃到一半,公寓的門鈴就突然被摁響了。

林韶警覺的抬起頭,這種時候有誰會來她家?

尉斯揚主動站了起來,說:「是我訂的小龍蝦到了。」

林韶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傅朝易來了。

也是,她不至于倒霉到這三個人全湊一起,如果那麼背的話她就該抽空去廟里拜拜了。

很快尉斯揚便拿著一大袋小龍蝦走了進來,里面足足有八盒,他全部放在了桌上,還說:「大家火鍋吃膩了就吃點龍蝦,這家的小龍蝦做的特別出名,那叫一個入味!」

林韶看了一眼,難得用肯定的眼神看向尉斯揚,「不錯啊,這家也是我最喜歡的。」

林韶夸贊了兩句後又低下頭繼續吃火鍋,她決定再吃一點就轉戰龍蝦。

而此刻,沈非白卻看見時祈打開了一盒龍蝦,然後便戴上了一次性手套開始……剝殼?

時祈的動作不算熟練,但是剝出來的龍蝦勝在完整。

讓沈非白不明白的是,時祈並沒有把剝完的龍蝦直接吃了,而且全部放在了旁邊的一個新碗里。

但是隨即沈非白也就想明白了,這就像小時候吃瓜子一樣,明明可以剝一粒吃一粒,但偏偏喜歡攢一把瓜子仁再一口吃完。

不自覺間,沈非白也打開了一盒自己面前的小龍蝦。

吃蝦嘛,他在行!

雖然他的胃量遠不如林韶,但是怎麼也不至于輸給時祈!

沈非白也戴上了手套,開始和自己面前的蝦奮斗著。

一場男人——間的比賽(?),在沈非白這邊單方面的宣布並且開始了。

這蝦味道確實不錯,沈非白一口一個,一邊剝一邊還得時不時的去觀察時祈那邊對著的蝦殼,確定沒有被對方甩開差距。

終于,經過了不屑的努力,沈非白成功的將面前的一盒龍蝦給吃完了。

沈非白得意的摘了手套,又看向對面的時祈,對方的盒里還剩下最後一只龍蝦。

瞧瞧!明明是時祈先開始剝的,但卻是他先吃完的!

他贏了!!!

沈非白的臉上寫滿了勝者的驕傲,又繼續看著時祈,準備等他剝完最後一只蝦再進行嘲諷。

在沈非白直勾勾的目光下,時祈面不改色,依舊很是淡然的剝完了最後一只蝦,摘下手套後又似是不放心般的再擦了擦手。

然後,沈非白就眼睜睜的看著時祈將旁邊裝滿蝦仁的碗——

遞給了林韶。

「轟——」

那麼一瞬間,沈非白覺得自己的大腦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了,突然間整個大腦都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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