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給他兒媳婦下毒!活膩了嗎?
北宮琉緊皺著沒有,眉間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蚊子,「父王,大夫正在里面為青禾診治,情況不明。」
北宮琉死死地捏著拳頭,青筋暴起,讓他知道是誰給青禾下毒,分分鐘他就能一拳砸死對方。
北宮焱前腳剛來,裴卿卿和白子墨後腳就趕來了。
一來,裴卿卿就發覺一屋子的人都臉色凝重。
她緊張的問,「青禾怎麼樣了?」
「還沒醒。」北宮琉聲音壓抑的說。
擔心的坐立不安,大夫正在里面給青禾看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可青禾已經昏迷過去,北宮琉心中蔓延出濃烈的不安。
于是一屋子人壓抑又安靜的等著大夫診斷的結果。
好不容易大夫出來了,北宮琉跟裝了彈簧一樣,立馬彈了起來,「大夫,我娘子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年過半百的老大夫低低的嘆了口氣,「世子,老夫慚愧,斷不出世子妃中的是何毒。」
「斷不出是什麼意思?!」北宮琉沉著臉冷聲問。
老大夫無能為力的說,「世子妃看似中毒,可從表面上,卻又不像是中毒,老夫醫術淺薄,實在診不出世子妃所中的是何種毒,請世子另請高明吧。」
說完,老大夫慚愧的道了聲告辭就走了。
青禾面色紅潤,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正如那老大夫所言,不像是中毒。
「青楊,你立馬去請胡太醫來。」北宮焱吩咐說。
胡太醫是王宮里最好的太醫了。
青楊嚴謹的點頭,「是!」
然後麻溜的就去請胡太醫去了。
北宮琉坐在床頭,看著青禾熟睡的容顏,眼中滿是疼惜,渾身充滿戾氣。
「父王,封府,府中上下一個不落的搜。」北宮琉聲音壓抑的說。
壓抑是因為隱忍了極重的怒氣。
讓他知道是誰給青禾下毒,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你照顧好青禾,其他的交給我。」北宮焱叮囑一句,戾氣不比北宮琉輕,然後就先離開了。
看來府里需要徹頭徹尾的整頓了,養出一些吃里扒外的東西。
「世子」
「夫人,侯爺。」
裴卿卿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北宮琉,結果乳娘就來了,「侯爺,夫人,小公子哭的厲害,老奴著實哄不好,你們快去瞧瞧吧。」
裴卿卿聞言,狠狠地一擰眉,「翎兒怎麼了?」
白翎一向乖巧,從不會胡亂哭鬧,每日吃飽了就睡的可香了。
青禾剛出事,白翎就哭鬧不止,裴卿卿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小公子今日吃的女乃水都吐了出來,這哭鬧不止的,老奴也是沒法子了才來找夫人您的。」乳娘著急的說。
孩子倒女乃本是正常的,可白翎不停的哭鬧,孩子不會說話,定是小身子哪里有不舒坦的。
乳娘只得來找裴卿卿。
「侯爺,你們先回去照顧好翎兒吧,青禾這里有我。」北宮琉聲音低沉的開口說。
兩頭都不放心,最後白子墨牽著裴卿卿離開了。
翎兒那麼小,馬虎不得。
先回去看看翎兒的情況。
裴卿卿一回去,孩子便一直在哭,孩子的哭聲听的裴卿卿心都揪起來了,「翎兒,娘在這兒,娘抱抱,不哭了啊,不哭了」
可孩子還是哭聲不止,裴卿卿急的直皺眉,「侯爺,翎兒他這是怎麼了?不若稍後胡太醫來,我們也請胡太醫給孩子看看吧?」
白子墨上前,從裴卿卿手里將孩子抱過來,白翎向來跟他親,每次白子墨抱他,他都乖得很。
孩子到了白子墨手上,孩子跟認得人似的,哭聲立馬就止住了,只是孩子還在抽泣,跟大人忍著疼似的,極為招人心疼。
「翎兒乖,有爹在,不怕。」白子墨現在抱孩子哄孩子都十分熟練了,孩子也配合他,自小對白子墨這個爹就好像格外的親,白子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在孩子背上,然後像是發現什麼不妥,動作輕柔的解開孩子身上的小衣裳,便發現孩子後背上起了很多細小的紅疹。
乳娘也看見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乳娘很抱歉的跟白子墨說,「侯爺,都怪我,是我大意了,沒發覺小公子身子起疹子了。」
難怪平時很乖的孩子今日一個勁兒的哭鬧。
「翎兒怎會突然起疹子?」看著孩子背上的紅疹,裴卿卿心疼極了。
「這,有些孩子會起女乃疹,也是有的,興許是女乃娘這兩天吃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乳娘解釋說。
這種情況也是有的,畢竟孩子是吃女乃娘的女乃水。
「稍後去請胡太醫來看看便好了,夫人不必擔心,翎兒很堅強。」白子墨哄著白翎跟裴卿卿說。
孩子水靈靈的大眼楮像是能听懂白子墨說話似的,白子墨抱著,孩子也不哭不鬧了。
裴卿卿松了口氣,孩子跟白子墨比跟她還親。
她才是十月懷胎生下孩子的親娘啊。
裴卿卿好沒氣的嘆了口氣,她也是第一次做母親,遇事倒不如白子墨來的冷靜。
很快,胡太醫就被請到了北宮琉那邊。
「臣見過世子。」胡太醫也是被青楊急急忙忙的給拉來的,說哈都還帶喘粗氣的。
「胡太醫,唐突將你請來,是想讓你幫我娘子看看。」北宮琉低聲道。
胡太醫瞧了眼床上的青禾,路上青楊也大概跟他說了,胡太醫心神領會的說,「是,臣自當盡力。」
胡太醫給青禾診脈的時候,氣氛一度陷入沉寂,安靜的很是壓抑,北宮琉目光如炬的盯著胡太醫的每一個動作,簡直就是不放過胡太醫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醫者看病,單從醫者臉上的神情,大約也能猜出病患是好是壞。
胡太醫面色是越診越凝重,北宮琉心頭的大石也越壓越沉,胡太醫模著胡須,收手之後語氣沉重的跟北宮琉說,「世子,老臣可否看看世子妃的吃食?依老臣看來,世子妃是誤食了什麼東西才昏迷不醒的。」
胡太醫是說的比較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