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剛開口,想問問他的時候,突然就听見外面有人喊抓刺客!
隨後便見外面火光燃了起來。
裴卿卿頓時眸光一凝,「侯府有刺客?!」
白子墨深諳的眸子掠過一絲了然,他松開了裴卿卿,並且牽著她的手,去開門之後,正好阿羨趕了過來,「侯爺……」
「何事?」白子墨凝眸問道。
「侯爺,府中進了刺客,要刺殺鎮南王!」阿羨面色嚴謹的說。
「什麼?」裴卿卿驚詫了一下,「刺殺鎮南王?」
阿羨點頭,刺客正是沖著鎮南王去的。
「侯爺,若是鎮南王在外面侯府遇刺,後果不堪設想!」裴卿卿當即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眼看著明日就要和親了。
若是這個時候,鎮南王在侯府遇刺,不僅會影響到兩國的和親,要是鎮南王有個好歹,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國戰事!
侯府也難月兌干系!
裴卿卿眸光清冷,她在這里,仿佛都能听見那邊院子里的刀劍聲。
「去看看!」白子墨擰眉道。
「我也去!」不需要男人開口,裴卿卿就要一起去看看。
鎮南王遇刺,又是在侯府,這麼大的事,她哪能不去看看!
然後白子墨就牽著她,一同去了鎮南王住的客房院子。
玖月正帶人對抗院子里的一伙黑衣人,瞧著有七八個黑衣人!
裴卿卿如畫的眉心一皺,這麼多刺客,是怎麼進得了侯府的?
然而,來不及多想,白子墨就帶著她沖進了鎮南王的房間。
果然便見里面還有幾個兩個刺客,正刺殺著北宮焱。
北宮琉也在,正與一個黑衣刺客糾纏著。
白子墨一進門,便幫著北宮琉,一掌逼退了那個刺客。
哪知,那刺客還留了後手,猝不及防的朝著白子墨和北宮琉灑出一把白色的粉色。
「子墨小心……」
「侯爺小心!有毒!」
裴卿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幾乎是和北宮琉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
白子墨和北宮琉都及時向後退避,避免被毒粉殃及。
可是北宮焱那邊便就沒了幫手,且北宮焱像是精力不支,眼看著刺客的刀尖就要砍到北他身上去了……
「鎮南王小心!」
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麼一秒鐘的時候,裴卿卿沖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沖出去的,也不知道在自己為何要不顧性命的沖上去。
總之就是不經思考的沖了過去。
「卿卿!」
慌亂中,她听見了白子墨緊張的聲音。
‘噹’的一聲清脆響,刺客的刀尖劃過了裴卿卿的手臂,裴卿卿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臂上鮮血流出的冷涼感。
一塊青玉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緊接著,刺客便被白子墨一腳踢開,身邊有白子墨的氣息,頓時讓裴卿卿心安不少。
她還有些心有余悸……
剛剛真的好險,差點就要挨刀子了!
幸虧是白子墨及時……
青玉,飛鸞青玉……
白子墨居然拿飛鸞青玉替她擋下刺客的刀!
她的血,濺到了碎成兩半的青玉上。
「卿兒,你沒事吧?」北宮焱緊張的上下查看,看到她手臂上的血,北宮焱威嚴的眼中一陣自責,還有心疼。
很快,在北宮琉和玖月以及阿羨的合力下,幾個刺客都被制服了。
由玖月和阿羨押了下去。
北宮琉垂眸,撿起了地上的兩半青玉。
「父王……」在幾雙眼楮之下,只見玉佩上的血,以肉眼之速溶進了青玉中。
隱約可見青玉中多了一縷血絲……
裴卿卿也狐疑了一下,她的血還能融合飛鸞青玉?
她都不知道……
「這……」倒是北宮焱的反應更強烈,從北宮琉手里拿過兩半青玉,不知是不是裴卿卿看錯了?她怎麼覺得北宮焱像是要哭了呢?!
「是你……卿兒是你……」北宮焱面露激動的說。
裴卿卿眉心皺的更厲害了,「鎮南王在說什麼?」
什麼是她?
她怎麼听不明白?
鎮南王怎麼怪怪的?
「這……卿兒,只有我的血脈,才能融合這飛鸞青玉……你,你是……」北宮焱一時像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但他的言下之意,已然很明白了……
裴卿卿听明白了,卻也听懵了,「鎮南王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叫只有他的血脈,才能融合飛鸞青玉?
「夫人受傷了,先替夫人包扎傷口,有什麼事稍後再說。」白子墨眉眼冷峻的說。
然後裴卿卿就神情木訥的任由白子墨帶她去包扎。
期間北宮焱和北宮琉也在。
裴卿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總覺得這一切哪里有點怪怪的?
包扎好了傷口之後,玖月正好也領來了大夫。
就是下午給她看過診的那個中年醫者。
「見過侯爺…」醫者有禮的說。
「不必多禮,有勞大夫為夫人看診。」白子墨立馬就挪開了地方,讓醫者看診。
「侯爺,我沒事……」她沒事,就是剛剛有些受驚嚇了。
沒大礙。
「夫人身懷有孕,還是仔細些為好。」醫者善心道。
裴卿卿才沒再說什麼,專心讓醫者看診。
診了脈之後,醫者說道,「夫人身子無礙,胎兒也安穩,就是受了驚,這手臂上的傷口需得好生休養,以免累及月復中胎兒。」
「我記下了,多謝大夫。」裴卿卿點頭道謝。
然後醫者就背棄了醫藥箱,「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醫者一走,北宮焱就湊了上來,滿眼的關懷,「卿兒,沒事吧?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北宮焱自己也受了點小傷,瞧著頗有幾分狼狽,他自己不去看大夫包扎,跑來這麼關心她。
尤其是剛才他說的話,裴卿卿听進了心里,所以看著北宮焱,裴卿卿心里怪怪的……
「鎮南王方才所言……是何用意?」裴卿卿狐疑的問。
「卿兒……你,你听我說,其實你是……我是……你是……」一貫威嚴凜凜的鎮南王,竟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清楚一句話!
什麼你是,我是的……
北宮琉就看不下去了,他爽快的耍嘴皮子道,「裴卿卿你裝什麼糊涂,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父王就是你父親!」
一語激起千層浪,說的亦是北宮琉現在。
北宮琉說的不以為然,說的爽快,可裴卿卿听的發懵,「你說什麼?」
什麼我父王就是你父親?
裴卿卿清亮的眸中,渾然就寫著兩個字,驚愕。
她錯愕的目光,看著北宮焱。
他是……
「這怎麼可能……」裴卿卿不可置信的嘀喃了一聲。
北宮焱怎麼會是她父親呢?!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北宮琉不以為然的說,「你之前不是好奇嗎?為何我會有和你一樣的青玉,因為你那塊青玉,是我父王的!你若不是我父王的血脈,你的血是不可能會融合青玉的。」
裴卿卿聞言,眸光復雜的看了眼北宮焱拿在手里碎成兩半的青玉。
她娘親留給她的飛鸞青玉,是北宮焱的?
所以……
讓她娘親背叛乾帝的人,是北宮焱?
裴卿卿像是傻了,看著北宮焱,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卿兒……這玉佩,是我當年留給你母親的,你母親留給了你……她是想把你的身世留下來,是我有愧于你們母女……你,你能否原諒我?」北宮焱手指上染了血跡,他拿著青玉的手在微微發抖,顫抖的手,將碎成兩半的玉佩交到了裴卿卿手中。
從北宮焱威嚴的眼中,裴卿卿看到了自責,內疚,還有對她的虧欠,以及疼愛……
那是一種讓她心顫的疼愛。
乾帝看她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眼神。
但她卻沒什麼感覺,反而是想逃避。
可是現在,看著北宮焱的眼楮,她竟覺得揪心了……
娘親留下這塊飛鸞青玉給她,就是為了讓她和北宮焱相認嗎?
「侯爺!抓到個刺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阿羨的聲音。
然後,阿羨就揪著一個黑衣刺客進門來了。
裴卿卿一眼就認了那刺客的身形,就是剛剛要殺北宮焱,劃了她一刀的人!
剛才刺客是蒙著面的,是以裴卿卿並沒看到刺客的容貌。
可是現在一看清刺客的容貌之後,裴卿卿眼神閃爍了一下,「是你?」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
刺客不是別人,正是牧野彤!
牧野彤還穿著一身夜行衣來不及換下來,就被阿羨給追上了。
她眼神冷涼的看著北宮焱和白子墨一干人,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來了個甕中捉鱉。
「打從你接近裴卿卿,我與侯爺就料到,你沒安好心,果然,你意在刺殺我父王。」北宮琉冷哼一聲。
他們當然是早就知道了。
不然還等著她來刺殺嗎?
裴卿卿雖然也懷疑過牧野彤,但後面,她的確是對牧野彤動了惻隱之心的。
可是她沒料到,她又錯了。
牧野彤接近她,不過是想利用她來刺殺鎮南王。
她知道,鎮南王同白子墨交情匪淺,也知道,在侯府刺殺鎮南王,後果必然不堪設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