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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都是他逼的!

「陛下,您听听……皇後娘娘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呀?她污蔑臣妾,也是在詆毀您呀陛下……」末了趙雪芙又可憐兮兮的趴在乾帝懷里哭訴。

可想而知,乾帝的臉色,就更加不好了。

黑的跟鍋底一樣,不,是又黑又青,分分鐘就要暴怒的氣勢。

不可否認,對于乾帝冷的嚇人的眼神,許皇後的確是有一瞬間的慌神。

若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後面有只手,支撐了一下許皇後。

許皇後回過頭,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兒冷艷的眼神。

像是一下子就給了許皇後勇氣,她深吸一口氣,「臣妾沒有詆毀陛下,臣妾說的都是實話,臣妾知道陛下不信,臣妾也知道,陛下惱怒臣妾,但為了皇室血脈不被混淆,為了維護皇室顏面,有些話臣妾一定要說,這是臣妾身為皇後的責任!」

許皇後一開口,空氣都凝固了一下。

似乎都在等著許皇後的下文。

乾帝臉色難看至極,咬著牙問,「你要說什麼?」

無人知道趙雪芙心中‘咯 ’了一下,眼楮里的驚慌出賣了她的緊張。

只是這時候,乾帝的注意力都在許皇後要說的話上,是以並未注意到趙雪芙眼里的緊張。

「陛下可知,為何這些年,宮里的妃嬪久久不孕?原因不是出在妃嬪身上,而是出在陛上。」許皇後努力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空氣當場凝固,啊不,是凝結成冰了!

裴卿卿和霍筱雅亦是同款震驚,她們听到了什麼?!

尤其是霍筱雅,嘴巴里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了。

裴卿卿眼神閃爍了一下,她雖然曉得,趙雪芙懷的並非是乾帝的龍種,那是因為她知道趙雪芙同煜王偷情的事兒……

可她萬萬沒想到,乾帝居然……

許皇後這說出口的話,可堪比天雷般勁爆啊!

事關乾帝顏面,許皇後倒是真敢說啊……

裴卿卿驚訝之余,幾不可見的嘴角一抽。

乾帝這回的顏面,怕是找補不回來了……

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許音容,你放肆!」

果不其然,裴卿卿剛這麼一想,就听見乾帝的怒喝聲。

蹭的一下就撇下趙雪芙跳了起來,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響當當的扇在許皇後的臉上。

「啊……」當場就把許皇後扇到地上去了。

「母後……」慕溪鳳一驚,連忙就去扶許皇後。

可是沒等她扶起來,乾帝劈頭蓋臉的訓斥就下來了,「許音容,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朕看你是瘋了!平時你善妒便罷了,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後宮里干的那些腌事嗎?」

「如今你居然敢……居然敢騎到朕頭上來了,朕看你這個皇後是做膩了,你許音容也是活膩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咆吼,帶著火山般的怒氣。

像是要一把火燒死許皇後似的。

許皇後,也就是許音容,被打趴在地上,靠著慕溪鳳的攙扶,才有力氣站起來,她被打的半邊臉上,赫然出現五個紅指引,嘴角溢出血跡,可見乾帝下手之重。

這畫風,這戲劇性的一幕,可轉變有點太快了。

許音容嘴角含著血,卻笑了,「我善妒?陛下,你捫心自問,究竟是我善妒,還是你無情?!這麼多年,我替你打理後宮,孝敬太後,可你呢?你對我,可曾有過半點憐惜?可曾有過半點情意?」

「你那是替朕打理後宮嗎?你是替你自己打理後宮!你這個皇後是白當的嗎?!」乾帝一聲吼,就把許音容隱忍了多年的委屈給吼了回去。

她好不容易,才將這些話說出口的。

可是乾帝卻一絲絲的憐憫都不給她。

好,那就別怪她無情。

「皇後……呵!皇後?陛下以為我想當這個皇後嗎?」許音容嘴角混合著血的嘲諷一笑,「陛下可還記得,當年求娶我時說過什麼?你說此生我是你唯一的妻,可是陛下登基後,一個接一個的女人納進宮,我非但說不得半句,還要笑臉相迎,否則我就是善妒,有失皇後的氣度,陛下何曾問過我是否傷心?是否難過?」

這些委屈,這些質問,許音容憋了好多年。

既然今天已經得罪他了,那索性就不忍了,說個痛快。

瞧著許音容紅腫的半邊臉,嘴角的血跡,還有她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不可否認,乾帝臉上,有過一絲動容,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

「朕並未食言,朕給了你皇後之位,保了你正妻之名!」乾帝臉色陰沉的說。

「可是陛下有把我當做是妻子看待過嗎?!」許音容想都不想就反駁了回去。

情緒明顯就比剛才激動很多,說話的聲調都提高了許多。

皇後之位,正妻之名,她空有一個皇後之位有什麼用?

她有丈夫跟沒有丈夫有什麼區別?

她當年,難道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嗎?

是他,是他的無情,一點一點的把她逼成今天這個皇後許音容。

是,她承認,她心狠手辣,她手上,不知道沾染過多少鮮血,死在她手里的人命也記不清了。

可是她變成這樣,都是他逼的!

是他無情在先,是他違背當年的夫妻盟誓在先,是他,都是他!

難道現在,還要她為了他的顏面,混淆皇室血脈嗎?

呵,她偏不!

許音容吼出來之後,反而是笑了,像是消除了心中多年的郁結。

至少她心里為自己出了口氣。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坦蕩無畏的看著乾帝,吩咐道,「孫太醫!」

許音容一開口,孫太醫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微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很顯然,孫太醫是早就在這兒候著的,

就等著許音容叫他呢。

「孫太醫,把你曾經對本宮說的話,再說一遍!」許音容氣勢十足的說。

「微臣……微臣……」孫太醫顯然也被這場面給嚇的不輕,哆嗦了半天,也微臣不出個什麼來。

剛才陛下是何等的動怒,他可都瞧見了……

這可是要命的話啊!舌頭都感覺理不直了,皇後娘娘這問的不是話,而是刀子啊!

「孫太醫,混淆皇室血脈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還不如實說來!」許音容眼神犀利的給了孫太醫一個警告。

她當然知道孫太醫在害怕些什麼?

但是害怕也得說!

一句抄家滅族就把孫太醫嚇的腿軟,哪里還敢僵著,把頭磕到地上說,「啟稟陛下,陛下因國事繁重,多年勞疾,早已……早已損傷了根本……是,是無法……無法……」

「混賬!」孫太醫話沒說完,就被乾帝一腳踢了過去,當場就把孫太醫一把老骨頭給踹翻了,「好你個老不死的!說,是不是皇後授意你這麼說的?你是有幾個腦袋?竟敢……竟敢……」

後面的話,乾帝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想必是自己都沒臉說出口。

這就跟說男人不行沒什麼區別。

關乎著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面。

何況還是乾帝,堂堂陛下,一國之君!

全天下最貴重,最金貴的一張臉,今日卻被她們給狠狠地撕碎下來,踩在地上踐踏!

乾帝暴跳如雷,左看看,右看看,周圍沒有擱著劍,否則他就要一劍殺了孫太醫!

乾帝氣的不能自已,氣的不知道該往哪站,氣的不知道該打誰,該殺誰!

「陛下,听見了嗎?」許音容冷笑一聲,孫太醫說的,都听見了嗎?

「趙雪芙懷的,根本就不是陛下的骨肉!臣妾不過是在替陛下清理門戶罷了!」

說的擲地有聲。

所以根本就不是裴卿卿推的趙雪芙,不過是趙雪芙知道自己懷的孽種留不得,才構陷裴卿卿罷了。

「父皇若是不信孫太醫說的,可以宣其他太醫來為父皇診治,那麼多的太醫,總不至于都診錯吧?母後不過是為了皇室血脈著想,她若有錯,不過是錯在傷及了父皇的顏面罷了,求父皇看在母後一心為皇室血脈著想的份兒上,體諒母後的難處。」

開口的,是慕溪鳳。

說的那也叫一個情真意切。

就因為說了句實話,父皇就要殺了自己發妻,當朝皇後嗎?

傳出去,怕是比父皇不孕的消息更令人恥笑吧?

到時候,皇室就會成為一個笑柄。

「住嘴!」乾帝努不可揭的沖著慕溪鳳一聲吼,指著慕溪鳳就要打人的架勢,「你還有臉來說朕?啊?你有臉來說朕?」

看哪,這就是她的父皇。

容不得別人揭他的短,他便毫不客氣的反過來戳她的心,往她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一把鹽。

她自己就是個被人糟蹋的,還有什麼臉,有什麼資格去說父皇?

慕溪鳳冷涼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眼底浮動出洶涌的恨意,戾氣深重。

「陛下!鳳兒她有什麼錯?你竟要如此剜她的心!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是許音容,挺身而出護著慕溪鳳。

乾帝說的那話,不僅是往慕溪鳳傷口上撒鹽,也是往許音容這個做母親的心口上插刀子。

她的女兒有什麼錯?錯的是那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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