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姒雪本就是她的名字?
她一直都是叫靈月啊。
姒雪……這個名字是很好听,但卻不是她的名字啊。
「以後你會明白的。」竹顏沒有再多做解釋,然後又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符,給了靈月,「這是我的信物,你要收好,拿著它,便可到我名下的鋪子尋我,任何一家鋪子都行,記住了。」
竹顏的商鋪,可謂是遍地都是!
這麼貴重的東西,靈月怎麼敢收?!
拿著都覺得燙手啊!
「這…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靈月推月兌著就想把玉符還給竹顏。
竹顏公子今天對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僅要給她改名字,還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她……
都說無功不受祿,靈月實在是不敢收。
或許靈月只以為這玉符貴重,卻不知,這玉符即是代表竹顏。
拿著這玉符,天下的商鋪,都得賣她三分面子。
這麼說吧,得了這玉符,便等同于得了竹顏的身家財富。
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收好玉符,這是我應該給你的。」說話間竹顏露出個輕淺的笑容,伸手撫模了一下靈月的腦袋,便是如同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一般。
一時間,不知怎的,靈月莫名的覺得眼眶有些酸澀,竹顏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她?
她能說,竹顏讓她感覺到溫暖嗎?
心跳撲通撲通的,靈月就這樣紅了眼眶。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竹顏拍了拍靈月的後腦勺,便要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頓步回頭,「若是你在侯府過的不好,隨時告訴我,我便帶你離開這里,記住了。」
靈月整個腦子里都是懵的……懵的點點頭。
竹顏勾唇一笑,這才走了。
可靈月楞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來,眼楮里還有淚光,嘴角露出個傻笑……
要不是手中還拿著玉符,靈月都懷疑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竹顏公子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呢?
還給了她這麼貴重的玉符……
靈月不敢置信的拿著玉符,生怕自己一眨眼,玉符就消失不見了一樣。
「靈月,剛才有誰來過?!」這時,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頓時嚇了靈月一跳!
阿羨面色頗為凝重的看著靈月,剛剛他察覺到有人闖入侯府,趕過來一看,人已經沒了。
「阿羨是你啊!嚇我一跳。」看見是阿羨,靈月平復了一口氣。
現在靈月跟阿羨和玖月他們,都已經相處的很融洽了。
平時說話也相對隨意很多。
「我問你,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阿羨仔細的掃了一眼屋子里,但是除了靈月,並無其他人。
只能說,阿羨來晚了一步,竹顏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了。
「剛剛竹顏公子來過!」靈月對阿羨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就說了。
在靈月的意識里,阿羨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可是一听竹顏來過,阿羨反倒是皺眉了,「竹顏?」
又是竹顏。
「他來干什麼?」阿羨倒也沒那麼防備了,想必竹顏已經走了,只是他好奇,竹顏又來干什麼?
而且阿羨還注意到了靈月手里拿著的玉符,當即連眼神都變了,看著靈月好一陣狐疑。
很顯然,阿羨是認得那玉符的。
那是竹顏的信物,怎麼在靈月手里?
倒是靈月,並未注意到阿羨變了眼神,微微皺了皺她的小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竹顏公子是來干什麼的……他就…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靈月說的都是實話。
她到現在都沒明白竹顏來找她是干什麼的?
除了就是給她取名字……給她玉符。
她壓根兒就不明白竹顏的用意……
所以靈月只能說竹顏很奇怪!
可阿羨一听,就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兒,追問道,「什麼奇怪的話?」
「嗯……這個嘛……」靈月想了想,「竹顏公子說給我取個名字呢?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阿羨听的更奇怪,「什麼名字?」
「叫……叫姒雪!對,就是叫姒雪!」靈月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竹顏說要給她取的名字,叫姒雪!
雖然姒雪這名字挺好听的,但是听著有些別捏,不是她的名字。
還是靈月順耳些。
「姒雪?」這回連阿羨都听糊涂了,什麼姒雪?
竹顏為何要給靈月改名字?
思及此,阿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靈月,眼神中帶著審視和打量。
但是靈月也算是良善可人,阿羨倒也沒看出些什麼來。
「阿羨,你問這些多干什麼呀?」這回,輪到靈月問他了。
阿羨一連竄的問了這麼多問題,她說一句,阿羨就問一句,是有什麼不對嗎?
不過竹顏平白無故的要給她改名字,這事本就是不對勁!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阿羨沒再這個問題上多說,靈月也就不多問了。
但是,阿羨還有問題,「你手里的東西是什麼?」
他的目光,盯著靈月手里的玉符。
靈月自然是對阿羨毫無防備,還把玉符拿給阿羨看,「這也是竹顏公子給我的,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她是真不知道這玉符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是竹顏公子給的,必然很貴重!
靈月不知道,可阿羨心里清楚啊,眉頭緊皺,看著靈月拿在手中的玉符,眼神復雜。
但阿羨也沒有多說,也沒再多問,自己就走了。
「哎?阿羨……」剩下靈月一臉茫然,怎麼說走就走了?!
不過靈月也知道,平時阿羨的性子就挺孤僻的。
所以靈月倒也沒有多想,只是把玉符拿在指尖觀摩……
陽光下,玉符雪白通透,就算靈月不懂玉石,也知道這塊玉符是極品的雪玉。
此時靈月尚且還不知,這塊玉符,便是改變她一生的開始。
與此同時,裴卿卿也進了皇宮。
由宮婢的帶領下,一路往御書房去。
但是,裴卿卿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根本就不往御書房去的路。
這條路,偏僻的很,一路上都沒見著什麼人。
裴卿卿當即就意識到,這宮婢是故意的。
故意帶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