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啊……」慕溪鳳很是焦急,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父皇下的旨,三日後問斬……
父皇……
眼下慕溪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父皇求情!
對!
「去找父皇!」
說的快,動作也快,慕溪鳳麻溜的就往外跑,去找乾帝,要為裴震求情。
「哎……公主!公主你等等奴婢啊!」冬香連忙追了上去。
只可惜,慕溪鳳急匆匆的跑來勤政殿,卻沒能見著乾帝。
連門都進不去。
被御前伺候的太監攔了下來。
「你讓開!本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父皇!」慕溪鳳氣的夠嗆,居然攔著她不讓進去!
平時這小太監哪有膽子敢攔她?!
直接就把小太監嚇跪了,一張臉皺的比哭的還難看,「公主恕罪……陛下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求公主不要為難小的呀,公主請先回去吧……」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都敢攔!」慕溪鳳這個公主,可不是白當的。
論起公主的氣勢,慕溪鳳那是氣勢十足。
「公主恕罪……實在是陛下有命,任何人不得打擾呀!公主……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別進去觸陛下的霉頭了,這萬一,萬一陛下發怒……公主您也不好交代呀!」要說他們做奴才的,命最苦。
陛下是主子,公主那也是主子,都得罪不得!
可偏偏,有時候就是這麼為難。
放公主進去,惹陛下不快,死的也是他。
不放公主進去吧,公主不高興,倒霉的還是他!
這世上,最難做的不是人,而是他們這些為奴為婢的奴才啊!
小太監心中的苦悶,慕溪鳳當然不會知道,她也沒心情知道!
她只知道,「本公主今天一定要見父皇,你給我讓開!」
「公主不可啊……不可啊公主!」哪怕是跪著,小太監也跪著攔人。
若是平時,放公主進去也就罷了。
可今日鐵定不行,陛下正在氣頭上,這時候放公主闖進去,他這顆腦袋還要不要了?!
小太監是從頭到腳都在發抖,真真是用生命在阻攔慕溪鳳!
「你!」
「公主……」慕溪鳳剛想發飆,幸虧冬香及時跑來,拉住了慕溪鳳,「公主息怒,奴婢知道公主著急,這可是陛下的勤政殿呀!公主不可硬闖啊!」
硬闖勤政殿,若陛下怪罪下來,就算是公主,責罰也不輕啊!
更何況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
想必,陛下是在為裴大人的事生氣吧?
可慕溪鳳哪能就這麼算了,「可我若不見父皇,該怎麼為裴大人求情啊!」
硬闖勤政殿,慕溪鳳當然知道是重罪!
可是她除了這個,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人命關天啊!要是裴震真死了,裴少楓就永遠也不可能娶她了!
「公主,越是這個時候,公主就越應該冷靜才是啊!公主一直是最聰明的!只要公主冷靜下來了,才能想到辦法救裴大人啊!」冬香機智的安撫道。
她知道,公主是關心則亂。
只是想救裴大人,談何容易!
她這也就是安慰公主罷了。
但也確實安撫到了慕溪鳳,她確實平靜了不少,「你說的對,本公主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救裴大人……」
就這樣,慕溪鳳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勉強算是被冬香扶了回去。
不過半日的功夫,裴震下獄,裴家獲難的消息就在京師傳開了。
裴家被禁軍包圍,只待陛下下令處決!
醉生樓中。
竹顏自然也第一時間收到了裴震獲罪下獄的消息。
听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竹顏只是饒有興致的微微挑眉,「裴震下獄,不日問斬?嘖,還真是人有禍兮旦福呢。」
這裴少楓剛逃離京師不久,裴震就下獄了。
也不知道裴少楓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再冒險跑回來呢?
「公子說的是啊,以裴家如今的處境,如何能斗得過財大勢大的許家呀。」藍袖在旁邊給竹顏沏茶,順口也感嘆了一句。
人生無常,說的一點都不假啊。
裴震,這也算禍從天降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嘛,也不算禍從天降。
畢竟父代子過,也說的過去。
這禍根,本就是那裴正浩自己種下的。
也怪不得別人。
裴震,不過是代子受過,又能怨得了誰呢?
說起來,如果不是有徐澤重傷這回事,興許也就不會有裴家今日的災禍。
說白了,就是代子受過。
誰讓徐澤重傷,跟裴正浩月兌不了關系呢?
「公子喝茶。」藍袖將沏好的茶奉了一盞給竹顏,至于裴家的死活,說實話,藍袖並不關心。
只不過當做一個玩笑看看罷了。
可竹顏這回卻不似以往,當做個笑話便作罷。
他在想,裴家獲罪,她又該如何?
會不會搭救裴家?
竹顏喝著茶,若有所思。
一杯茶下肚,竹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侯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藍袖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听說裴夫人去了侯府,但卻被侯府給趕了出來,說是裴夫人惡意中傷侯爺夫人,害得侯爺夫人昏迷不醒,侯爺一怒之下,便將人趕出了府。」
藍袖說的不以為意,但其實她知道,竹顏想問的,是裴卿卿!
「你說她怎麼了?昏迷不醒?」果然,一說到裴卿卿昏迷不醒,竹顏就不淡定了。
瞧瞧那著急的模樣,藍袖是看在眼里,揪在心里。
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裴卿卿是他竹顏的夫人呢。
看他那般緊張的樣子。
瞧著藍袖復雜失落的眼神,竹顏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自然的收斂了緊張,只是眉頭卻不見松開過。
腦子里的念頭就剩下,她昏迷不醒……
「公子很擔心侯爺夫人嗎?」藍袖垂下了眼簾,收拾著茶具,看似淡然無波,可卻無人知道她問這句話時的不甘心!
竹顏背對著她,負手而立,聲音低沉道,「這不關你的事,藍袖,做好你分內的事。」
藍袖又怎會听不出來,他是在告誡她,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不該多嘴的,不要多言。
不該她管的事,更不要僭越!
他的事,藍袖不該僭越。
縱使心痛不已,藍袖卻也洋裝的極好,叫人看不出什麼異樣,「是,藍袖知道了。」
默然了片刻,竹顏又換了個話題問道,「小妹在許家的消息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