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耍起了蠻橫,霍筱雅現在就是。
對北宮琉耍起了蠻橫!
「試試?你是要在這里試試?」北宮琉欺上身去,再配上他一副壞壞的笑臉,別有一番曖昧的意味兒。
霍筱雅被欺的往後彎腰躲避,眼神閃爍,瞪直了眼,「你……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不知是氣的,還是因北宮琉的話羞的,霍筱雅竟有些臉紅起來。
瞧著他倆之間的互動,裴卿卿默不作聲的搖頭淺笑,果然是一對冤家。
瞧瞧,人家北宮琉沒說什麼呢,霍筱雅都羞澀起來了。
只能說,霍筱雅到底還是經不起挑撥的懷春少女啊。
哪里會是北宮琉那個花叢老手的對手?
「原來你喜歡登徒子?」北宮琉一個向前,像是要親上霍筱雅似的!
嚇的霍筱雅往後一撅,一個不穩,就往後摔倒下去。
北宮琉只是想逗逗她,可沒想真的摔了她。
千鈞一發之際,北宮琉隨手一撈,就摟住了霍筱雅的腰身,將她撈了回來,防止她摔下去。
于是這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面……
極好!
裴卿卿在旁邊瞧著,都不得不說,霍筱雅和北宮琉兩個人很是般配,正所謂郎才女貌。
當然,要除去她們見面不互掐這茬,那便真的是般配了。
一秒,兩秒,三秒……
這兩人還在維持原姿勢抱著……
「世子,可抱夠了?」裴卿卿嘴角勾起一個略帶三分壞壞的笑容,這兩個人,有戲!
對于北宮琉和霍筱雅兩個人來說,方才那一刻,時間仿佛是靜止的。
直到裴卿卿出聲調侃,北宮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松開了摟在霍筱雅腰間的手。
難得一見北宮世子面露不自然的表情,輕咳一聲也難以遮掩尷尬,「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這話,是在跟裴卿卿說,也是在尷尬的轉移話題。
如果說北宮琉還只是面色不自然而已,那霍筱雅就更加嚴重了。
瞧瞧那臉色,嬌紅嬌紅的,顯然是嬌羞的很,眼神兒亂飄,都不敢看北宮琉,一臉的難為情。
哪里還有剛才的那股子的豪邁?!
裴卿卿瞧著,霍筱雅這才像個少女該有的青澀,嘴角噙著淺笑,「徐姐姐,我們一起回吧。」
「額……嗯!好!」霍筱雅還一愣一愣的。
瞧著,像是還沒從剛才那一抱中緩過神兒來呢。
「既然有這個野蠻女陪夫人回府,本世子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哪知,北宮琉卻突然出聲道。
裴卿卿如畫的眉心一挑,他的意思,是不跟她們一路回去了?
嘖,他這是在羞于和霍筱雅一起走嗎?隨便找個借口就開溜了?
裴卿卿似笑非笑的瞅著北宮琉的臉色,像是要看個明白似的。
北宮琉都被她瞅的面色一抽,沒那意思都被她瞅成那意思了!
于是二話不說,甩甩衣袖,轉頭就走了。
只是怎麼看,都有股窘迫,落荒而逃的意味兒。
裴卿卿私下里打趣著北宮琉,可霍筱雅卻不太高興了!
「卿卿,你听見了嗎?他,他說我野蠻?!」霍筱雅指著北宮琉遠去的背影氣呼呼的說道。
若說剛才,她好不容易對北宮琉有了點改觀。
結果被他一句話就打回了原形!
虧她剛才還覺得他氣度翩翩,她錯了,他北宮琉,就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哼!霍筱雅氣呼呼的惱哼一聲。
「呃……」只是這話,裴卿卿卻不好接。
她看了看霍筱雅紅暈未褪的臉色,眼珠子一轉道,「徐姐姐,難道你沒發覺世子是在躲著你嗎?」
「躲著我?」這話說的霍筱雅猶疑了一下,「卿卿你這話何意?」
她有點听不明白。
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還躲著她?
怎麼?還怕她吃了他不成?
見霍筱雅上鉤,裴卿卿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在‘刻意’去說這茬兒,而是轉身往回走。
「我看世子啊,同徐姐姐一樣,羞于難為情面對徐姐姐,這才故意推辭先走。」
邊走邊說,裴卿卿更像是隨口嘮嗑一樣。
但她卻不是隨口說的,是有意‘隨口’說的。
果然,霍筱雅一听,臉上立馬就寫著‘難為情’三個字。
羞澀與窘迫混一臉,慌忙的跟上裴卿卿的腳步,「卿卿你莫要瞎說!誰跟他一樣羞于難為情了?!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瞧著,霍筱雅像是在嫌棄北宮琉。
可話中的意思,以及說話的語氣,分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還說不是難為情,瞧瞧,臉都紅了。
「是是是,徐姐姐最是不拘小節,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不會藏著掖著的。」
她這話,看似是在和霍筱雅說笑。
但實則,亦是在有意說給霍筱雅听的。
北宮琉,若將來你抱得美人歸,可得好好感謝我啊。
裴卿卿心下想道。
霍筱雅遲疑了一下,也听不出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最後也就豁達一笑,「那當然!我若有了喜歡的人,一定將他收入囊中!」
瞧瞧這架勢,北宮琉是跑不掉了。
裴卿卿含笑點頭,給了霍筱雅一個很是贊賞的眼神。
然後就由霍筱雅陪她,一路說說笑笑的回了城。
如今總算知道了娘親葬于何處,也算解決了裴卿卿心里郁結的一塊石頭。
回府路上,裴卿卿又去了一趟玉石店。
霍筱雅自然也跟隨在後。
一進店鋪,掌櫃的便迎了上來,「不知有什麼能幫兩位姑娘的?小店最近剛出了一批上好的武器,兩位姑娘可要看看?」
然而,裴卿卿可不是來買玉器的,「掌櫃的,我要的東西可出爐了?」
「額……」她這話,倒叫掌櫃的一愣,「不知姑娘說的是……」
掌櫃的自認也是閱人無數,若是見過的人,尤其是來他店里做過生意的人,他基本都記得。
但眼前這位姑娘,他卻沒什麼印象呀?
她說的,是什麼東西?
掌櫃的一臉懵然的打量著裴卿卿。
裴卿卿也是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倒是忘了,上回她來,是喬裝打扮過的,換了男裝。
今日穿的是女裝,掌櫃的一時沒認出來倒也正常。
「飛鸞。」裴卿卿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單從掌櫃的變換的臉色,就知道她的提醒奏效了。
一再的打量之後,那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