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小青菜丸子湯
咸青團鮮香味美, 譚渡之一口氣吃了兩只——才覺得胃里踏實了些。
第三只青團是豆沙餡兒的，譚渡之吃第一口甜餡兒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嗯？——是什麼餡兒？挺好吃的。」
葉緩歸炒豆沙的時候放了不少糖和油，蒸好的青團一咬開, 香甜的豆沙餡兒就緩緩的流淌了出來。豆沙軟綿綿的纏繞著清香的皮子, 口感綿軟溫柔——
也太好吃了！譚渡之不——得又啃了一口。
葉緩歸介紹道︰「——是豆沙餡兒的。嘿嘿……」
譚渡之疑惑了︰「豆沙？」怎麼和上次葉緩歸做的紅豆餅的口感完全不一樣？
葉緩歸明——老譚的困惑——何而來,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趕路的時候怕麻煩, 做的紅豆餅之類的就沒有洗豆沙。要是你喜歡——種口感的豆沙，我以後多洗一點備用。」
譚渡之輕——問道︰「很麻煩嗎？如果太麻煩, 就不用了。之前那種也很好吃。」
葉緩歸笑道︰「也還好啦, 做一次能用好久呢！除了紅豆，綠豆也可以——麼做。」
譚渡之想了想︰「等我手腳恢復了, 你——我怎麼做。」
葉緩歸眼中的光越來越亮了，老譚開始主動學習了！——是好事啊！證明他正——遠離過去的陰霾，心里充滿了美好的希望！
葉緩歸連連點頭︰「嗯嗯嗯！我有好多好多的菜譜，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懶得做，以後可以和你一起研究！」
福伯的——音——旁邊飄來︰「我都等了——麼久了，你兩還——廢話，咋還不親上？」
葉緩歸扭頭一看，只見福伯靠——框上。招財進寶和鴨鴨的腦袋——他大腿旁邊探出，他——都——眼巴巴的看著——己和譚渡之, 看起來——期待什麼。
葉緩歸一臉懵逼︰「福伯！你說什麼呢！」
福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多好的機會啊, 小譚你怎麼不好好把握？」
四肢無法動彈的譚渡之︰……
他也想把握，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福伯還想說什麼, 葉緩歸收拾了碗, 他扶著譚渡之躺下︰「老譚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晚飯。你需要什麼喚我一——就行了。」
譚渡之笑著看著葉緩歸︰「好。」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站——葉緩歸身邊同他一起做事了。譚渡之竟然覺得——比他修為恢復更加值得期待。
福伯——幾天會住——葉緩歸家, 換——平時，葉緩歸哪怕——己打地鋪都會將主臥讓出來給福伯。然而——主臥里面有病人，只能委屈福伯睡車上了。
福伯——院中溜達著，他特——喜歡葉緩歸種的——些花花草草。一邊看著，他一邊感慨︰「還是你有耐心，養得可真好。」
瞧瞧葉緩歸的小花園，里面種著的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花草，但是每一種都長得很好。
福伯正站——一株比人還要高的梔子花旁邊︰「——棵梔子有年頭了吧？我記得還是老嚴——世的時候種下的。」
葉緩歸的——株梔子花是重瓣的梔子，綻放的時候花瓣層層疊疊又大又——又香。和山中單瓣的野梔子完全不一樣。
葉緩歸拔了小半籃茂密的小青菜，青菜只有兩寸長，有些菜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月兌落的最原始的兩片圓葉片。小青菜此時同雞毛差不多長，因此也叫雞毛菜。
他一邊將青菜的根須剪掉一邊回應福伯︰「是啊，種了十幾年了。」
福伯——言——語︰「看樣子今年能開很多花。」
葉緩歸笑了︰「是呀是呀，嚴伯可喜歡梔子花了，要是他還活著，看到——麼大一株肯定很開心。」
福伯背著手唏噓︰「老嚴都走了十幾年了啊——些年你一個人——里……受苦了啊……」
葉緩歸耳朵開始長繭了，福伯每次都要感慨一二，他都會背了！于是他加快速度將小青菜的根須都剪掉了，他要趕緊去做晚飯，好堵住福伯的嘴！
籃子中的小青菜女敕得能掐出水來，葉緩歸提著籃子掂了兩下︰「福伯，除了雞毛菜丸子湯和紅燒肉，你還想吃什麼？」
福伯捋著——胡子︰「嗯……饞你做的螺螄了。」
葉緩歸沒想到福伯竟然會點——道菜，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來不及模螺螄啦，明天早上我去模好不好？」
螺螄三四月份最肥了，往年葉緩歸都會模一點炒熟了給福伯送去。然而——個月他忙著鹵虎肉割兔草，竟然將——茬給忘記了。他決定了，明天一早他就起床去河邊模螺螄！
福伯點點頭︰「做點能下酒的菜吧，福伯我好久沒好好喝幾杯了。」
葉緩歸笑道︰「好 ~」
福伯愛的下酒菜他——清楚不過了，無非就是油炸花生米、涼拌黃瓜和鹽水毛豆之類的——個季節黃瓜和毛豆還沒長出來，葉緩歸準備給他炸一盤花生米，——加上一疊涼拌筍條。
煙囪中冒出了裊裊炊煙，葉緩歸正——廚房中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廚房中傳出的飯菜香味越來越濃郁，用不了多久，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能出——餐桌上了。
鴨鴨帶著鴨子和雞——田里溜達了回來。看到福伯站——口賞花，鴨鴨打了個招呼︰「昂~」
福伯笑呵呵的︰「鴨鴨啊~來，讓福伯模模頭。」
譚渡之躺——床上，神識——珍珠灣掃了好幾遍，最終他的神識落到了正——剁肉蓉的葉緩歸身上。
福伯一邊揉著鵝頭，一邊側目看了看房——的方向，他笑了︰「年輕真好~」
鴨鴨︰「昂~」
大半個時辰之後，葉緩歸就呼喚福伯了︰「福伯！開飯啦！」
福伯樂顛顛的坐——了小餐桌旁，餐桌上放著一盤灑了鹽的油汪汪香噴噴的紅皮花生米，一盤點綴著紅油的乳——色的筍絲，一大碗紅燒肉炖土豆以及一份飄著杏子大肉丸子的青——色的雞毛菜丸子湯。
福伯一看到滿桌的菜就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好菜！好菜啊！小葉子啊，你之前做的青梅酒還有嗎？」
葉緩歸一拍腦袋︰「哎呀，你看我著記性。我差點忘記了！有的有的！」
沒一會兒他就——儲物——搬出了一個酒壇子︰「——呢！」
福伯揭開了酒壇子上的蓋子，一股清冽的梅子香便飄了出來。福伯深吸一口氣︰「嗯~好香~」
葉緩歸拿起大碗開始盛飯︰「福伯，你先吃著，我給老譚送點飯。」
福伯的魂已——被青梅酒勾走了，他道︰「去吧去吧！對了，不要吃得太油膩，——道雞毛菜丸子湯就正好。」
葉緩歸也是——麼想的，因此他之前就將湯——成了兩份，老譚的那份比桌上的那份還要多！福伯頭一抬，看到葉緩歸直接抱著大砂鍋——面前飄過去了，他老人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家伙！」
見葉緩歸直接把砂鍋抱來，譚渡之忍不住笑了︰「——也太多了。」
葉緩歸正色道︰「不多不多，——里面都是湯湯水水的。福伯說了你不能吃太油膩的，——個湯很清爽的，你可以多喝點。」
一邊說著，他將砂鍋放——了一邊然後扶著譚渡之坐了起來。
譚渡之看了一眼砂鍋中的青菜湯，小青菜將湯染成了淡淡的青色，一團團小青菜——湯中糾纏，中——沉著一粒粒杏子大的——色的肉丸子。
葉緩歸連菜帶湯盛了一大碗，他試了試溫度後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譚渡之面前︰「喝點湯潤潤嗓子？」
譚渡之笑了︰「讓我就著碗喝吧。」
葉緩歸手里的勺子就那麼一點大，喝完一碗湯，他也不知道要遞多少次，多累啊。
葉緩歸應了一——，他也不和譚渡之客氣︰「行！」
譚渡之本來以為小青菜丸子湯會非常寡淡，結果喝了一口之後，他驚艷了。看著清湯寡水的湯味道特——鮮，肉香和菜香完美融合，喝了一口就停不下來。譚渡之就著大碗，一口氣喝了大半碗湯，碗中的青菜和丸子反而落——了碗底。
葉緩歸心疼道︰「慢點喝，有很多呢。」
老譚一定餓壞了，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就靠了幾個青團撐到。他要是和曾——的——己一樣沒有食欲就算了，偏偏他胃口又——麼好，明明看得著卻因為各種原因吃不著，——不是折磨人嗎？！
譚渡之舒了一口氣︰「我——來不知道，青菜丸子湯——麼好喝。」
葉緩歸用筷子夾起碗中的肉丸子遞到譚渡之唇邊︰「嗨，好喝是因為加了肉了呀，要是單用青菜煮湯，味道總會差一點的。」
譚渡之一口將丸子包——了嘴里，舌頭輕輕一抿，肉丸子竟然——口中——開了！濃郁的肉香——口中擴散，舌尖和牙齒又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肉粒的存——，嚼一嚼後肉粒非常軟女敕。
正好一口大小的肉丸子一絲腥味都沒有，嘗到口中又鮮又女敕。難怪湯會那麼鮮美，確實沾了丸子的光！
譚渡之驚嘆道︰「好女敕的丸子，怎麼做的？」
葉緩歸有訣竅︰「嘿，先把肉剁成肉蓉，然後加入蔥姜酒去腥味，調味之後攪打上勁。想要丸子女敕，一定要注意火候。鍋里的水不要燒開，將做好的丸子一個個的下進去定型。等丸子外皮變色定型之後啊就可以開火煮啦，只要煮到丸子飄起來就能下青菜了。時——不能太長，肉熟了就好，不然丸子會變老的！」
譚渡之聚精會神的听著︰「好像不是很復雜。」
葉緩歸又給他夾了個肉丸子︰「是呀，不復雜。比起炸的肉丸子簡單多啦！」
譚渡之咽下口中的丸子之後看向葉緩歸︰「我吃了兩個了，該你了。」
葉緩歸明——他的意思，他笑著夾了一個丸子到——己嘴里。嚼了嚼之後他眉開眼笑︰「真好吃啊！」
譚渡之頷首︰「是啊，我——沒想到肉能——麼女敕。」
葉緩歸又夾了個丸子遞到他唇邊︰「你要是喜歡，咱家雞毛菜多著呢，什麼時候都可以吃。」
譚渡之一邊嚼著丸子一邊點頭︰「嗯！」
吃了幾個丸子之後，葉緩歸夾起了一團雞毛菜︰「剛出來的小青菜最女敕最好吃，你嘗嘗？」
譚渡之嘗了一口之後眉頭微微挑起︰「好女敕。」
就像葉緩歸說的那樣，剛冒出來的小青菜特——女敕，稍稍一煮就軟爛了。一般青菜的縴維粗糙嚼不爛，雞毛菜完全沒——種困擾。
沾染了肉香的小青菜鮮女敕多汁，一點都不比肉遜色！
譚渡之可以斷言，用小青菜丸子湯拌飯，他可以吃三大碗。
72.按摩
譚渡之果然吃了三大碗飯，看著葉緩歸吃了半碗飯後，他將剩下的湯全部喝了。
福伯喝了一點青梅酒後哼起了小調，他端著酒杯坐——了譚渡之床前開始嘮嗑︰「小譚啊，我跟你說，小葉子是個好孩子啊！以前過的太苦啦！你以後要善待他啊！」
葉緩歸一個頭兩個大，他對著譚渡之抱歉的笑笑︰「福伯喝多了話就特——多。」
譚渡之溫——道︰「無礙，讓他說吧。你不是要去做事的嗎？你去吧，我和福伯說一會兒話。」
葉緩歸只能逃竄似的離開了房——，福伯的——音還——傳來︰「小時候啊，他瘦得小貓似的……」
葉緩歸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讓他鑽進去，福伯喝醉了就憶苦思甜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等葉緩歸收拾好了廚房，喂好了兔子和雞，安頓好了吉祥，收好了院子中的筍干……福伯還——叨叨，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前的花生米快見底了。
葉緩歸瞅了瞅——己抱出來的酒壇子，一看之下他嚇了一跳︰福伯竟然干掉了半壇子酒！難怪今天話——麼多。
福伯嘮嘮叨叨對譚渡之說了不少葉緩歸小時候的事，以至于葉緩歸進——的時候，他總覺得譚渡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連拖帶扛的拉起了福伯︰「福伯，你喝醉啦！」
福伯臉色通紅，他轉身拍著葉緩歸的後背對譚渡之說道︰「小譚啊，你是個好的。福伯把小葉子交給你了，你以後要對他好啊！他，他真的很不容易！」
葉緩歸捂臉︰「福伯，你喝醉了！」
福伯堅定的說道︰「沒醉！福伯清醒著呢！我——小葉子遇到良人了，福伯高興！」
譚渡之正色道︰「福伯，我知道，我會善待小葉，您放心吧。」
福伯一听開心起來了︰「哎嘿嘿，那就好！福伯就不打擾你——兩啦~」一邊說著，福伯一邊往房——的方向走去，他扒——框上對著兩人笑著︰「要好好過日子啊！」
葉緩歸只想一頭扎到土里，偏偏譚渡之還陪著笑︰「我知道，謝謝福伯。」
福伯搖搖晃晃哼著小曲往——外走，天地良心，他還知道喝醉了往車上爬。
葉緩歸照料他躺下之後才崩潰的回來，他看向譚渡之︰「老譚，福伯喝醉了亂說的，你——往心里去。」
譚渡之笑道︰「我知道。」
譚渡之的左手做了手術，葉緩歸晚上不敢同他一起睡了，萬一他睡姿太差壓到了老譚的手，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怕老譚有需要，葉緩歸不敢走遠，于是他又——地上打起了地鋪。
看到葉緩歸打地鋪，招財進寶可帶勁了——兩一個蹲一邊，只等葉緩歸鋪好了床它——就上去滾兩圈。葉緩歸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攆走——兩只，他狼狽的坐——地上對譚渡之說道︰「完蛋了，今晚它——肯定會偷偷的爬到我床上來的。」
譚渡之笑吟吟的看著葉緩歸，他覺得，就算它——正大光明的爬床，葉緩歸也不會醒。
葉緩歸——譚渡之的左胳膊上系了一根紅繩，繩子的另一頭系——了他的脖子上︰「我睡覺有點死，系——手上不一定能喚醒我。」但是系——脖子上一定能喚醒——己！
譚渡之無語了︰「小葉，你大可不必——樣……」——
傻子竟然把繩子系——己脖子上，以譚渡之對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會——翻身的時候——己勒住——己。然而葉緩歸態度堅決，他實——阻止不了他。
也許是脖子上系了一根繩，也許是招財進寶就——身邊趴著，又也許是他惦記著譚渡之的手，葉緩歸翻了幾圈之後竟然失眠了——
時候他听到譚渡之的——音傳來︰「睡不著嗎？需要翹翹嗎？」
葉緩歸笑道︰「不用不用，我很快就能睡著了。老譚你手痛嗎？」
譚渡之——音低沉︰「還好，你不用擔心。」頓了頓之後他說道︰「我今天听福伯說了很多你小時候的事情，一個人——山坳里面的那些年，很苦吧。」
葉緩歸側過身對著床，他樂觀的說道︰「嗨，福伯就是喜歡夸張。嚴伯走的那幾年確實有些窮，但是後來就好啦。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苦，我早就堅持不住啦。」
譚渡之道︰「一個人守著山坳，將荒廢的山坳變成了世外桃源……小葉，你很了不起。」
葉緩歸不好意思了︰「——就是生活嘛，閑著也是閑著，總要找點事情多呀。不然人生多沒樂趣啊。」
譚渡之笑了︰「嗯，你說的有道理。快睡吧，不早了。」往常葉緩歸倒頭就會睡著，今天已——比平時晚睡了半個時辰了。
葉緩歸應了一——︰「嗯，晚安老譚。」
譚渡之感受著手臂上的紅繩傳來的震動，——是他主動邀請葉緩歸上床睡之後兩人第一次——開睡。譚渡之開始懷念葉緩歸壓——己身上的感覺了，明明和他一個——床上一個——床下，他卻覺得距離——麼遙遠。
葉緩歸很快就睡著了，他翻了個身準確的摟住了躺——旁邊的招財，還將腳架到了進寶身上。兩只小動物任——他折騰，似乎非常享受。
譚渡之卻失眠了，一是因為沒有葉緩歸——旁邊他有些不習慣，二是因為他的左胳膊火燒火燎，疼痛越來越明顯。
葉緩歸做了個夢，他夢到——己身處火坑，紅色的火焰焚燒得天空都成了紅色，他又驚又怕想要抓住什麼。就——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醒了，準確一點是被招財舌忝醒了。
葉緩歸翻身而起，看了看躺——他被窩里面的招財進寶，他終于明——己為什麼會做被火焰焚燒的夢了——兩家伙也太熱了啊！它——竟然趁——己睡著了鑽被窩！
葉緩歸伸手——招財進寶腦——上敲了兩下︰「兩個小混蛋。」——
時候他突然覺得脖子上的細繩——抖動，轉頭一看，只見床上的譚渡之正閉著眼楮睡的非常不安穩。葉緩歸——的眼神不錯，他清晰的看到譚渡之腦——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與此同時，他的左胳膊——微微的顫抖著。
葉緩歸翻身而起，他輕——問道︰「老譚，疼得厲害嗎？」
譚渡之睜開了雙眼︰「還好。」譚渡之——音沙啞得厲害，一看就是忍痛很久了。
葉緩歸解開了脖子上的繩索，點亮了豆燈。他直奔——外去找福伯，福伯喝了酒睡得呼嚕震天。葉緩歸好不容易將他搖醒︰「福伯，老譚手疼得厲害！」
等福伯檢查了之後，他對葉緩歸說道︰「——是正常情況，他左手的——脈被打斷後重新接上，疼是肯定的。」
葉緩歸著急道︰「可是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福伯說道︰「他用了兩根鳳凰足，藥效消耗也需要時——藥效過了，是有點難受。」
葉緩歸道︰「要不，——磨一根鳳凰足吧？」
福伯制止道︰「那不行，你以為鳳凰足萬能啊？那東西止疼用的，疼得沒辦法才能用，要是長時——用對身——不好。」福伯頓了頓之後說道︰「如果疼得實——難受，就用靈氣幫他揉一揉。」
葉緩歸眼楮一亮︰「怎麼揉？」
福伯做了個示範，他一手輕輕的托住了譚渡之的手背，另一只手順著他的胳膊——肩膀往手腕的方向梳理著︰「就——樣，用靈氣一點一點的揉，今天連上的——脈多少有點微縮和不暢，多揉揉能輕松一些。對了，要避開傷口，傷口——邊我簡單處理了，到時候還要集中治療，——弄崩了。」
葉緩歸連忙說道︰「我知道了，福伯，讓我試試吧。」
譚渡之阻止道︰「不麻煩了，——種程度的疼痛沒問題。」
福伯對譚渡之豎起大拇指︰「是條漢子！」
葉緩歸瞅了瞅福伯︰「福伯，——邊交給我吧，你快回去休息吧！」
福伯含笑︰「好好，我不打擾你。早點睡啊，——折騰得太晚。」
葉緩歸總覺得福伯的話听起來哪里怪怪的，但是他又說不上來。豆燈搖曳著，葉緩歸按照福伯傳授的方法一手托著譚渡之的手背，一手——肩膀方向往手腕方向揉著。他的動作很輕柔，柔和的靈氣一點點的滲透到譚渡之的——脈中去。
譚渡之感覺左手的疼痛正逐漸緩解，胳膊漸漸的變得酥麻︰「好像不痛了，——揉了小葉，早點睡吧。」
葉緩歸表情非常認真，听到譚渡之說有效果了，他非常高興︰「有效果就行，我——揉一揉，福伯說多揉揉效果好。」
譚渡之的左胳膊衣服被擼到了肩膀上，他修長的胳膊一覽無余。譚渡之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他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勻稱，皮膚模起來猶如美玉。
葉緩歸的手指——他的肌肉和——脈上游走，疼痛緩解了之後，——只手走過的地方說不出的感覺。手臂上的酥麻和微癢的感覺像是燎原的星火慢慢蔓延至全身，以至于譚渡之的注意力不——主的被葉緩歸的手指吸引過去了。
燈下的葉緩歸披散著頭發，他的表情非常認真。他繞過了紗布纏繞的地方，譚渡之的每根手指頭都被他細細的揉了。
老譚的手心中有很多老繭，此時他的手指頭腫大，顏色呈——紫色。葉緩歸揉過之後，皮膚的顏色就會恢復一些。看到——些變——，葉緩歸揉得更認真了。
左手掌心傳來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譚渡之能感覺到葉緩歸的手指正靈活的——己的指縫——揉著。
葉緩歸左手托著譚渡之手背，右手食指和中指順著譚渡之的手指輕輕揉捏著。突然之——，譚渡之動了。
他左手的五指收攏，緩慢卻又強勢的將葉緩歸的右手握住了。
葉緩歸驚喜不已︰「老譚！你的左手手指都能動了！你好厲害！」
譚渡之應了一——︰「嗯。」
他側目看向——己的左手，腫大的手掌中葉緩歸的手顯得如此的嬌小。譚渡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