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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誰才多余

蘇陵陵忽然想起來之前阿瓷受傷的時候,孫弦寂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那時候她感覺自己才是多余的哪一個,現在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哪一個。

好像在阿瓷和她之間,她總覺得孫弦寂只是把她當做朋友,對于阿瓷,他才是把阿瓷當做真的愛人,對阿瓷那麼百般呵護,都不會考慮自己的心情。

女人也許天生就是敏感多疑的,包括蘇陵陵這樣冷淡的人。

蘇陵陵的冷淡也是因為太過敏感才會這樣,但是現在的情況,蘇陵陵只能拿出來自己的手絹,找個借口出去,如果他們是相愛的不如成全他們。

可是自己的師兄呢。

外面的晚風格外的冷,吹得蘇陵陵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僅抱緊自己,在這個寒冷的夜里自己取暖。

蘇陵陵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酸,心酸導致了鼻子酸,和當初初遇宋臨照自己跑出去的時候一樣,那種感覺,蘇陵陵知道自己載了。

她喜歡孫弦寂,自己騙不了自己,這種感覺,讓她難受,讓她想拋棄自己,但是她看得出來,孫弦寂對自己的感覺沒有自己對她的感覺強烈。

到了走的時候,孫弦寂給她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但是阿瓷卻被哄的喜笑顏開了。

蘇陵陵整個人格外的陰沉,流蘇那麼粗神經的人都感覺到了,想問又不敢問。

但是阿瓷一直沉寂在自己的甜蜜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注意蘇陵陵的變化。

等到了家中,正準備回房間的阿瓷,忽然听見蘇陵陵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阿瓷帶著,回去?她最近好像沉醉在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中了,忘了自己本來的生活,看向蘇陵陵,才感受她的低沉,忽然想起來今天似乎一直和孫弦寂在一起,蘇陵陵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樣想著,想起來蘇陵陵之前要贖自己母親話,還有她這幾日給自己的生活,一時間阿瓷覺得自己是個壞人,被鋪天蓋地的內疚感淹沒,看著蘇陵陵的目光都帶著歉意,但是這份歉意在蘇陵陵看來,卻成了同情。

蘇陵陵眯起來眼楮,危險的看著阿瓷,阿瓷始終不說話,在她眼中成了一種挑釁。

阿瓷也感覺到蘇陵陵的殺意急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想的那樣的,你听我說。」

蘇陵陵冷哼一聲︰「我想的什麼樣?」

阿瓷頓時被蘇陵陵一句話賭的啞口無言,自己說又能說些什麼呢,頓時變得也有些悲涼,低著頭,神情也有些低落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麼可說,你願意打我就打我吧,我不反抗。」

蘇陵陵看著阿瓷這樣樣子,在月光下,悲涼的好像是九天之上的女神,確實不會有一個男人不動心的,但是她卻不屑這份媚人的氣息說道︰「打你?什麼時候你配讓我動手再說吧。」說著就轉身走了。

那邊的阿瓷听見這句話,頓時怒火中燒,但是看著蘇陵陵孤獨的背影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可以生氣的,只能指著她的背影說一個你,再無別的話可說。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得到的東西,越不想要。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夢寐以求,也許人性本賤。

躺在床上,青玄也許早就習慣了不睡覺的生活,現在是白天,他們的生活,向來是忙到沒有時間休息。

每次青玄休息,腦子都出現蘇陵陵的臉,他的妹妹這些年過的這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再次遭受之前遭受的一切了。

也許全世界都可以拋棄他,但是他知道,她的妹妹永遠不會拋棄他。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堅持下去的動力。

閉上眼楮,終于緩緩睡去,晚上寂靜無聲,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的,似乎在運量著什麼風暴一般。

一人坐在月色下的桌子上,一身黑衣,萬年不變的從容,沏茶,不遠處的竹林緩緩走過來一個一身白衣的人,走進作為,接過來黑衣人遞過來的茶,這次白衣人的臉色格外的嚴肅沒有之前的笑意。

「怎麼?」黑衣人雖然發問,但是卻沒有表示出來意思疑惑的神情。

那邊的白衣人看過去,說道︰「這事,難辦了。」

月光照著兩個人的臉忽明忽暗,宛如此刻不是在人間,而是在天上听著流觴曲水一般。

此刻御書房的人深夜還未免,眼神的余光忽然看向屋頂,屋頂確實什麼也沒有,但是隱隱有什麼在東西,他還是看見了,說道︰「去,請那個人來。」對著空氣說話,沒人大爺,但是上方的空氣卻一閃。

那個人感覺到之後,繼續看著自己的奏折。

青玄剛剛睡下就听見有人敲門,現在是在基地,所以他沒有警惕,上去開門,看到來人,眯起來眼楮,那個人什麼都沒有說,青玄都明白了。

回去披上外套,拿起來劍就跟著那個人出去了。

等到青玄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單膝下跪,一副虔誠的姿態︰「魔教是時候動手了。」坐上的人沒有抬頭,繼續看著奏折,緩緩的說道。

「是。」青玄也沒有多余的話答應下來,就準備走了。

夜還漫長。

不過夜過去之後就黎明,青玄直接回去了,看到兩個人在月色在喝茶的時候,頓時知道,兩個人應該早就料到了。

他是他們三個人之間最大的尖細,無論去那邊,他都是最得信任的人,因為他吃了這邊的毒藥,也吃了那邊的毒藥,兩邊的人都以為他無藥可醫,必須听命他們的。

青玄心中替自己悲哀,不知道命運選中自己做這個至關重要的人是對還是錯。

無衣放下茶水,美麗的眼眸看向地上的青玄說道︰「他說動手,就動手吧。」

黑衣人沒有說話,不過神情有些凝重,看來接下來又是一場硬仗要打了。

青玄這兩天又是忙的來不及休息了,深吸一口氣,決定今夜先好好休息接下來才能打贏這場勝仗。

第二天雞鳴叫醒了太陽,太陽撕裂天邊的雲彩,為白色的雲彩染上的血紅的顏色,蘇陵陵拖著下巴,看著天邊的破曉,本事黑色,被紅色照亮,接著變成白色,不知誰能陪自己看破曉,看夕陽呢。

忽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身邊又青玄的時候,那個時候,兩個人無憂無慮,什麼事也不用操心,每天看著夕陽,朝陽,一起歡笑哭泣。

不知何時,兩個人就算見面也回不到從前了。

敲門聲響起來蘇陵陵去看門就看見流蘇,流蘇從小跟著蘇陵陵,蘇陵陵怎麼樣的脾氣,她都知道,看的出來蘇陵陵還是不開心,她知道,這時候的蘇陵陵最需要自己一個人,小姐什麼都好,就是特別的倔強。

「小姐,該去吃飯了,今天還要去看望孫少爺呢。」

蘇陵陵聞言控制不住的冷笑︰「我憑什麼看望他?不去。」

流蘇看見自家的小姐這樣,也是充滿無奈,本來想勸勸自己小姐,但是看自己的小姐這樣,也不再勸了,只能告訴老爺,小姐不願去了。

但是她正準備去告訴的時候,那邊的人就來了。

「陵陵,陵陵。」人未到聲先到,流蘇連忙退回去,看向自己的小姐。

蘇陵陵本來心情就不好,知道自己的父親來叫自己一定是位孫弦寂但是自己又不想去,去了又有什麼意義,不過是成全孫弦寂和阿瓷罷了。

東鄉侯也看出來自己的女兒不開心,他一直覺得對蘇陵陵有虧欠,見蘇陵陵這個樣子只能搖頭嘆息的走了。

自己去了孫彌龍家里。

流蘇也悄悄推出去,正奇怪今天阿瓷姑娘怎麼起這麼晚,準備去叫阿瓷姑娘的但是打開門卻空無一人,桌子上有一封信。

流蘇不識幾個字,但是認識上面的自己小姐的名字,急急忙忙的推開自己小姐的門。

蘇陵陵看著莽撞的流蘇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了?」

「小姐,這是在阿瓷姑娘那邊找到信封。」

蘇陵陵疑惑的接過來就看見上面寫著蘇陵陵親啟︰

陵陵,我走了,謝謝這些天你對我的照顧,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不論你把我當什麼,我都拿你當我的好姐妹,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中,另外,我不得不承認,我也是喜歡孫弦寂的,我喜歡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溫柔,但是,你們相遇在前,定情在後,多余的人是我,不是你,望你能明白,珍惜孫弦寂。

阿瓷留。

上面滴落的淚水干之後留下來的淚痕,蘇陵陵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阿瓷這麼做,好像在告訴自己,自己是多麼的小氣。

再看上面娟秀的字體,蘇陵陵忽然想到,阿瓷身上沒有多少錢,去哪,回去,難道步行回去嗎,京城離泰安那麼遠,出了意外怎麼辦。

還有自己曾近答應過她贖下來她的母親,讓她過上好日子,但是這些天太忙,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

蘇陵陵不僅笑起來,笑自己的傻,笑孫弦寂的傻,笑阿瓷的傻。

三個傻子,誰喜歡誰都搞不清楚,蘇陵陵現在才明白,兩個人都在想著這麼成全她,讓她過的更好,她真是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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