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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主動出擊!

丁紫帶著人匆匆趕到壽安堂後院,李秀和黃鶯此時面無人色,十分緊張的望著房間內,房間里大夫正在看診,其實她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早上伺候完丁智用膳,丁智剛一擺手準備溫習書,她二人前腳剛踏出房間,屋里面突然響起「砰砰」的撞擊聲,兩人嚇了一跳,轉身沖進房間,就看到丁智雙目閉的死緊,嘴角吐著白沫子。

兩人當下嚇的尖叫,還是院子里的老嬤嬤見狀去叫了大夫過來,只是兩人現在心里驚的可以,若是丁智真出了什麼事,她們死一百死也不夠賠的。

黃鶯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嚇的煞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白姨娘明明說只是讓少爺昏一下,拖住大小姐就行啊,怎麼會,竟然是中毒了,怎麼會!怎麼會!

黃鶯早已經嚇的六神無主,在丁紫等人來到的時候,黃鶯的臉上根本已經面無人色了。

然而丁紫來後院後,卻是看也沒看黃鶯與李秀,直接沖著林嬤嬤命令道︰「拉下去杖斃,其它不能貼身照顧智兒的,盤查一遍,沒有問題的扣半年俸銀,有一點問題的,直接拉出去杖斃。」

後院的下人此時都或低頭站著,或跪著,一听丁紫的話立即嚇的一抖,紛紛求饒道︰「大小姐您放過奴婢吧,大小姐饒命啊,奴婢沒有問題。」

「大小姐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有罪。」

李秀臉上一白,她本以為就是出事了,丁紫也會看在她是其帶入府中的寬恕她一下,怎麼說她都是自己人,沒想到丁紫竟然問也不問的就要杖斃她︰「大小姐,我是最唯你命是從的啊,大小姐怎麼可以將我仗斃。大小姐,我是自己人啊!」

院子里一堆哭叫求饒聲,黃鶯也總算回過神來,沉聲道︰「大小姐,我是老夫人派來照看少爺的,便是有罪,那也是由老夫人來處置,大小姐越俎代皰怕是不好吧。」丁紫既然想處死她,那她就沒有再懼怕的必要,這種時候若是怕了,下場會更慘!

丁紫前走的步子停下,露出諷刺的笑意︰「黃鶯你很聰明,同時又很愚蠢,敢與我做對,敢對智兒下手,你萬死難以贖罪。」

黃鶯眼中閃過絲驚異,丁紫怎麼知道是她在飯中下了東西的,才導致少爺中毒的,難道丁紫一直在監視她,李秀?是李秀!黃鶯惡狠狠的看著李秀,後者卻是急的不行,看到黃鶯的臉色,直接一個高的撲上去,抓著黃鶯的臉便狠狠撓了一把,指甲間立即帶著血肉,黃鶯臉上立即閃現三道抓痕,兩人頓時纏著叫罵起來。

丁紫冷哼︰「針刑後,直接杖斃黃鶯!」

黃鶯突然身子一哆嗦,驚恐的望著丁紫,而後者已經轉身離開,直接進入丁智房間,大夫撫著花白的胡子直皺眉。

「大夫,我弟弟怎麼樣。」

「紫公主,老夫無能為力,令弟中了砒霜之毒,恐怕……」

丁紫面上一沉,推開大夫︰「去拿水來,往智兒嘴里灌水。」說著丁紫一邊為丁智把脈,確實是砒霜之毒。

那大夫對丁紫的辦法很是不認同道︰「紫公主,您弟弟已經……你這樣折磨他只會讓他更痛苦啊。」

丁紫皺眉,對這老大夫多事很煩躁,沖著玉瑜道︰「大夫辛苦了,帶他出去吧。」

玉瑜對還要說什麼的大夫直接推身關到府外,大夫看著直搖頭,心中不屑著,真以為給太後解了兩回毒,就天下無敵了,那小公子中毒頗深,根本無力回天了!

房間里丁紫命人準備了幾個大水桶,在喜兒鈴兒等眾丫環的幫助下,直接往丁智嘴里狠狠的灌去,許多水直接兜頭倒在丁智的身上,其身上床上一片濕露,丁紫卻管不了這些,對丁智可能感染的風寒以及可能丟掉性命這兩樣,她自然要選擇前者。

剛一灌下一桶,丁智的肚子瞬間鼓起來,丁紫立即叫道︰「拿馬子來。」下人立即拿來馬桶,丁智雖然依舊在昏迷著,肚子卻像倒水似的嘩嘩便了起來。接下來丁紫一連灌了三桶水,丁智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後,丁紫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喂了一顆黃色的藥丸,那藥丸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用著太歲水和多種上好藥材特制的解藥,絕非普通解藥,本來以這解藥就有把握醫好丁智,可丁紫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只能選擇折騰下丁智了,丁紫再為丁智把脈的時候,他身體里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

卻在這時外面又是一陣吵鬧,王氏身邊新提上來的嬤嬤面色驚慌道︰「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中毒了!」

丁紫面色一變,對著喜兒鈴兒一挑眉,兩人帶著下人直接去往壽安堂前院,直接照著丁紫的辦法重新為王氏弄了一回,喂了王氏解毒藥後,丁紫冷冷一笑。白姨娘這是要拖住她了,不論是對丁智的姐弟之情,還是王氏名義上的祖孫之情,她二人出事,丁紫再沒有出去的可能性。所以,白姨娘現在是在進行著什麼計劃了!

「玉瑜把劉婷叫來,去白雲庵請我師傅慧絕師太來。」

半個時辰後,慧絕師太與劉婷在丁紫人的掩護下,迅速來到壽安堂偏廳,丁紫快一步迎了上去︰「師傅這一回有勞你了,接下來解毒的事拜托你們了,並且請你們裝作在想解毒被難到的樣子為了掩護,我得出府。」

「去吧,這里有師傅,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慧絕點點頭,來時的路上丁紫的人已經將事情經過給她講過,她的乖徒兒經常要面對這樣的陰謀詭計,慧絕師太不免有些心疼。

丁紫一拱手,再不多說什麼,偷偷從侍郎府後門離開,直奔福雲酒樓其與藍青凌經常見面的房間。

「找我這麼急出什麼事了!」丁紫一進入屋中便問道。

藍青凌面色很嚴肅,點頭︰「確實是件急事。」

「出什麼事了。」丁紫坐下來,狠狠灌了一口茶水,她一早便接到藍青凌傳的信,過來有事相談,突然發生丁智與王氏中毒事件一拖便是半個多時辰,丁紫一皺眉,白姨娘難道察覺他們了嗎,不然事件怎麼會這麼巧。智兒他們的中毒,似乎就為了拖住他們的手腳一般。

「你想的沒錯,我根據你給我的消息查了那間鋪子,還有城南雄獅,他們果然有秘密來往,白姨娘應該是讓你們府上那個花總管當接頭人,她們與雄獅合作進行私自交易。」藍青凌的眉眼卻是攏起說道。

城南三霸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林虎五人主要經常一些小生意開些鋪子為生,黑鬼則是只要給錢想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是三霸中最沒有底線的一個。而那雄獅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他們多是接保,護送達官貴人出城出游,護送什麼物件,只要你能保的,他們就送。三霸生意本致上互不侵犯,丁紫也從來沒將白姨娘與這樣的人聯系起來,但若是他們有往來,就絕不可能是做保之事,私自交易?

「咱們大齊有三樣東西,是絕對不允許私自采辦興建的。」藍青凌臉上閃著意味的笑容道。

丁紫一愣︰「養私兵,私造兵器,還有倒賣私鹽!」

「不錯!」

丁紫愣了一下,養私兵沒有雄厚的家產絕對沒有可能,白姨娘就是再有勢力,她也絕對建不起來,再者說她一個女人養私兵做什麼,她又反不起來。私造兵器更沒可能性,那是需要坐擁鐵礦的礦山,大齊的礦產地,一經被開采發現必要劃分為朝庭所有,只要消息一泄露出去,那可不止是殺頭的重罪。

至于倒賣私鹽,雖在大齊明令禁止,但是卻總有些喜歡鑽空子的人,這里包括朝庭重臣,也包括許多商家,挺而走險的事,雖然危險,可收獲卻是巨大的。這也能將白姨娘的鋪子看著不賺錢,為什麼頗有家底的原因合理化,若是如此,丁紫想要辦了白姨娘豈不是更容易了。

「不過這白姨娘可是個細心謹慎的人,不好對付啊。」丁紫模著下巴,眯著眼楮暗自細想著,藍青凌走過來從後面抱住丁紫,此時丁紫在思考,再加上藍青凌越來越沒有規據,此時她也懶的掙月兌了,藍青凌溫潤的呼吸打在丁紫脖子上,令其肌膚升起一層雞皮疙瘩,隨即顫抖了記。

藍青凌聲音帶著一層沙啞道︰「娘子啊,我們處理不了,不是還有人可以處理嗎!」

丁紫眼楮微睜,轉頭望向藍青凌︰「你早想好了吧。」

藍青凌手里刮著丁紫白白滑滑的臉蛋,愛不釋手︰「我得感謝娘子,要不是你讓我查這些,怕是那個計劃還沒這麼容易成型,成親前我一定會給你大大的一個驚喜,比原來的還要大。」

丁紫輕笑一記,跟藍青凌當朋友可比敵人強多了,他可以為了折磨一個人等待策劃三年,這份忍耐與稠密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其實丁紫在這一點也也不如藍青凌,她做事雷厲風行,這種忍耐功夫,她還要向藍青凌學學︰「那我隨後便進宮哭上一場吧,哎,看著親人受苦,我這心啊……也真不好受。」丁紫裝模作樣輕嘆一聲,立即引來藍青凌好笑的刮著她鼻子,寵溺的笑道,「調皮!」

「我說真的呢,人家正傷心著呢。」丁紫不滿的瞪眼楮道。

藍青凌抱著丁紫哈哈大笑︰「是是,是為夫誤會娘子了,娘子傷心為夫也心疼著呢,用不用為夫為娘子撫模下受傷的心啊。」

「去,登徒子,我要進宮了!」丁紫一拍藍青凌要做怪的手,跳到地上,羞惱的瞪了藍青凌一眼,準開門便離開了。

丁紫剛一離開,藍卓便推門進來,臉上帶著贊嘆︰「這紫公主,真是了不得,屬下真是佩服的緊!」

藍青凌驕傲的微抬了記下巴,傲慢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娘子,你佩服歸佩服,敢有一點心思,哼哼!我扒了你的皮!」

藍卓直抽嘴角,他那是出于對高手的敬佩好吧,主子用不用連他也懷疑防備啊,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紫公主有私心啊!

「能配的上紫公主的只有主子一人,屬下萬不會也不敢有那樣念頭的!」

「這還差不多,好了,好久沒動動筋骨了,這一回我要替未來娘子好好表現下,這一次一定要謹慎,一定要找到確切的證據才行。」

藍卓猛點頭︰「主子放心,已經派人盯著了,那個白姨娘也是急了,怕紫公主查到她手上,那庫房里的存貨正急著往外月兌手,量可不小,想要神不知鬼不絕很困難。也正好給了我們抓獲的機會!」

皇宮里

太後剛剛用了午膳,正準備休息一下,滿月一臉心事的走進來,有些猶豫又不敢說的樣子,太後那眼色豈是一般人可比的,見她如此問道︰「出什麼事了,與哀家說說吧。」

滿月猶豫的看著太後一眼,說道︰「紫公主進宮了,在外面哭著要求見太後呢,奴婢問紫公主出了什麼事她也不說,一個勁的搖頭說想找太後救命。太後正要午睡,再加上紫公主那個樣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太後一皺眉,丁紫那丫頭機靈聰明的很,會哭著喊她救命,事情絕不簡單︰「帶人進來,哀家好好問問再說。」

不一會,丁紫一身白色素衣,頭上發釵簡單,拿著條白色絲帕抽抽噎噎的走進來,肩膀因為哭一顫一顫的,小臉有些白,抬眼那瞬間滿臉祈求的樣子,看的太後反倒來了興質,這是在鬧什麼呢?

太後沉聲道︰「出什麼事了,看把你哭的,滿月快打盆水來給紫公主擦擦,眼楮都哭紅了。」

「嗚嗚嗚,太後微臣該死啊,微臣不敢再被太後照顧了,微臣惶恐。」說完怯生生望向太後,眼楮里卻十分無辜的樣子,看的太後想氣又想笑,臉上終究沒忍住輕笑出聲,丁紫眨眨眼楮,緊抿著唇,眼中有著控訴太後在她傷心的時候還這麼開心,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嘴里暗暗輕泣聲更大了。

「咳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把你委屈的,快別哭了,讓哀家這老婆子也跟著心疼了。」太後面上笑意微微一緩,輕聲道。

此時滿月端了清水進來,為丁紫擦著臉上的淚珠,不一會丁紫便素面朝天,只是她天生麗質,眉眼間因為哭泣帶著一層煙雲攏起的氤氳,倒是別有一番動人心魂。太後心中感嘆,這丁紫似乎比以前更帶幾分清麗美艷了。

丁紫小心的坐在太後面前,小心翼翼望著太後,後者突然冷喝一聲︰「好了有什麼就說吧,別在哀家面前演戲了。」

丁紫眨眨眼楮,小聲道︰「太後啊,微臣可沒演戲,是真的沒有法子才來求您的。」

太後哼了一聲︰「噢,那你說說什麼事讓你這個紫公主都沒有辦法了需要來求哀家,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哀家,哀家可不會饒了你。」

丁紫嘆息一聲,手捏著繡帕,又嘆了一聲,輕聲道︰「我們侍郎府啊,就是有些個不知道死活的,做出了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事,簡直令人發指。」太後沒說話,丁紫繼續道,「咱們皇上可是一代明君,至從登基以來,百姓和樂,安居樂業,大齊是一片欣欣向榮,百姓私下不知道怎麼夸獎皇上仁德為懷呢。」

太後挑眉還是沒有說話,丁紫扭著繡帕擦擦已經沒有淚珠的臉,嘆息著道︰「可惜就是有些人不知足啊,總想給皇上添堵,給微臣找麻煩,微臣才無意中發現,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找上太後您老人家作主了。若是一個弄不好,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微臣實在是怕了。」

太後臉上也是一變︰「到底出什麼事了。」

丁紫面色一整︰「微臣發現府中有姨娘可能參與了倒賣私鹽一事。」

太後面色一沉,剛要說什麼,突然停下來,深思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笑了︰「也罷,我這老婆子便給你們成親前送件禮吧,滿月滿園伺候紫公主上妝,這種大事也不是哀家這種後宮女人可以干涉的,你還是去見見皇上,看他怎麼定奪吧。」丁紫沖著太後感激一笑,丁紫這次進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見皇上,但總要考慮到太後的立場,二也是進了太後宮里能安然的見皇上,也說明太後要保其的意思,讓皇上也忌憚下,將所有可能遇到危險的事都擋下,丁紫才能去見皇上。

滿月與滿園拿了胭脂給丁紫上妝,不一會丁紫的臉色撲了厚厚一層白粉,那臉色已不單能用蒼白來形容了,丁紫向太後磕頭謝恩後,便去往御書房求見皇上,此時皇上下了朝正在批改文章,听到丁紫前來求見,想到之前的事本不想招見,但听身邊的太監公公說丁紫臉色不好,也是從太後那里過來見他,便不得不見上一見。

誰知道丁紫一進屋中,便是低低哭起來,好半天也不說話,吵的皇上都有些心煩意亂,低喝道︰「紫公主來見朕,難道就是哭嗎!」

丁紫抬起頭淚眼婆娑,好不柔弱可憐,她臉上滲白,唇卻十分艷紅,樣子頗有幾分詭異,卻又出奇的美艷,皇上心中一動,隨即鎮定的斂下心神道︰「好了別哭了,紫公主見朕有什麼事,有什麼委屈朕自會給你作主,不要怕。」

「皇上,微臣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微臣有罪,今個是來請罪的。」

「噢,你何罪之有!」皇上有些詫異,也想不到丁紫能犯什麼錯處,他很清楚丁紫是個聰明的,今天來見他或許便不是罪而來要賞的。面上卻是未變半分。

丁紫有些猶豫,面上有著對皇上的恐懼與敬偎,那以皇上為天子的崇拜眼神,讓皇上很有滿足感,自尊心出奇膨脹起來。丁紫咬牙,眼中閃過絲光亮,卻是低頭說︰「微臣可不可以先跟皇上求個恩德,饒微臣一死,不然微臣不敢說。」

「什麼大事,弄的紫公主這麼緊張。」

「這……求皇上免微臣一死,微臣才敢說!」

「大膽,你難道想威脅朕!」皇上心里好奇的很,面上卻是怒喝起來,丁紫被嚇的身子一哆嗦,肩膀有些聳拉著,低聲又哭了一記,「微臣……微臣說……微臣要舉報府中一個姨娘倒賣私鹽。」

「噢……」皇上本來沒在意,突然眼楮一瞪,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微臣發現府中一位姨娘,應該參與了倒賣私鹽的不法行為,那可是牽連全族的大事,所以微臣很害怕,也找不到什麼辦法,便去求了太後,可是這大齊都是皇上您作主。這件事若不找上皇上,誰也不敢定奪。微臣本想讓太後給個恩典饒微臣一死,不過太後不踫前朝之事,微臣只好跟皇上一五一十的說了,是殺是罰,微臣也沒有辦法。誰讓我侍郎府中竟然有這樣的敗類,竟然敢倒賣私鹽,簡直是罪大惡極,連微臣听到都恨不得直接殺了她泄恨。」隨著丁紫的話,皇神神色越來越沉。

丁紫只說白姨娘的行為違法亂紀有害于府中人命,但是皇上想到的卻不僅僅是這些。兵,鐵,鹽這都是涉及到一個國家的命脈,試問若是商人得到鐵與鹽,進行高價販賣,壟斷國家鹽業,百姓吃不起鹽,豈不會造反。再者說這些東西若是落到有反心之人手里,根本不亞與皇上對于朝中手握重兵的大臣,甚至更為忌諱,自己的命脈被人抓到手中,他恐怕根本夜夜無眠了。

從古至今國家壟斷鹽業,為的就是所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與一定的稅收,販賣私鹽一但被抓到,直接按重罪處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如此嚴厲的刑罰還是不能讓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害怕。皇上看著丁紫,見後面一直小心翼翼望著他,就怕他一氣之下將全府人都殺掉。她該是不知道原由的,而且敢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舉報,顯然也是想到隱瞞最後可能面對的結果。

但皇上可不認為侍郎府里一個小小的姨娘,有這樣的本事,竟然可以販賣起官鹽了,這背後之人絕對不普通︰「這件事朕清楚了,定會好好查一查,若是屬實,必會重罰,不過紫公主敢冒著生命之危前來報信,朕也可以承諾你,若事實如你所說,並且你府中沒有參與之人,朕都可以保存你們平安。你先跪安吧!」

丁紫連連磕頭道謝退出身去,丁紫剛一退出,皇上立即「啪啪」拍了兩記手,不一會一個面色冷森,一身殺氣的黑衣男子出現︰「去查查紫公主說的可是事實,若是事實給我派人盯緊了,朕絕不會能放過這些膽大妄為的惡徒。」

「是!」黑衣人閃身出了御書房,皇上拿起筆卻是根本無法繼續批奏折。

「啪」皇上手背在身後,在御書房里來回踱步,到底誰是這人背後的勢力呢,有這樣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行事的,在朝中沒有必位列重職,而且家族勢力絕對不小。皇上頓時將目標縮減到十人內。

哼!日子過的太安穩了,竟然想反他了!該死的東西!

丁紫從御書房離開又去了趟長樂宮,向太後表達了充分的感謝後,離開皇宮,悄然回到侍郎府。

隨雲院中,白姨娘不得不給花管家傳了消息,兩人再次秘密見面︰「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東西運出去了嗎!」

花總管皺眉搖頭︰「本來我們是半年內三次運出,現在將下半年的東西全部一起運出去,目標太大了,雄獅那邊不敢行動。」

白姨娘立即冷言道︰「膽小鬼,蠢貨,還不敢行動,難道要等的被抓嗎!」

花總管搖頭道︰「大小姐那邊並沒有動作,應該不會發現我們的事,就算是發現我們有關系,也查不到店鋪的事。」

「你怎麼變的這麼笨,這丁紫,我早已經不得不將她當成我今生最大的敵人,你當她只是繡花枕頭嗎,從這幾次交鋒中,你見她哪一次吃虧了。我看她早就懷疑我了,只不過當年雲齊柔的事我們已經將人除干淨了,我根本不怕她。可若是她不放手,接著查到店鋪與雄獅的事,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全都要沒命!」白姨娘面色緊張,想到那種可能她就坐不下來,而且最近她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丁紫啊丁紫,你怎麼這麼難纏。

「我給丁智與王氏下毒就是要拖住丁紫,若是王氏借此機會死掉,府中便要徹查起來,丁紫身為中饋,定要首當其責,並且一門心思都在查這凶手面上,便能讓她掉以輕心。听說她去了丁智那里,連問都沒問就惱羞成怒打死了黃鶯與她的丫環李秀,這麼看來,正合我意。你再去見雄獅,一定要在三天內將東西運出去,越快越好,否則遲有變動!」白姨娘身上竟也隱隱散發著一種強勢的凌厲之氣,花總管看著她這樣沒有說什麼,默默出去辦事。這便是他寵的,讓白姨娘的野心越來越大,到現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抬了。

「小姐……小姐你慢點走啊。」這時兩個丫環拉著傻笑的丁寧兒,花總管忍不住停步深深望著丁安進了白姨娘屋子,才不舍的離開。

花總管直接換了裝扮,在後街里繞了五六圈,在確定將所有監視的人都甩開後,這才去往南城。

「不行,這事太冒險了,不能做!」

「若是被人查到我們的大庫,豈不是更危險。」

「你們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被人發現,害的這麼趕,若是出了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花總管也不禁冷聲道︰「咱們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你以為你我哪一個出事了,另一個跑的了嗎!」

「哼!最好是如此!」雄獅是一個很瘦小的男人,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城南三霸之一,偏這人門路很廣也是個有頭腦的人,當初花總管因為投靠在南城他手下,這才接觸了雄獅。後來他甘願為白姨娘賣身為僕進了侍郎府,中間他們斷過一陣子,後來雄獅找上花總管,說有個好買賣給他,听到是倒賣私鹽花總管當下就拒絕,偏那時候白姨娘在府中過的極為不好,最是需要錢的時候,听到這個買賣,白姨娘立即同意,這一做便是十多年,為此花總管不知道擔了多少的心。

雄獅隨後招集弟兄,暗自吩咐了一陣,開始將私鹽直接摻入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大米里,摻雜後,挨個裝在最密集的布袋里裝包……

皇宮,皇上很快等到回報。

「皇上,紫公主所報之事果然不假,其府中白姨娘與城南三霸之一的雄獅暗自勾結,最近似乎頻頻有動作,若是生擒正是時候。」

皇上一皺眉︰「只有這兩人勾結,怎麼可能!」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皇上,皇上的暗衛分派在京城各處,不時有消息回傳,這白姨娘最近見過林王妃,而且不止一次。至于密謀些什麼屬下倒是不知道,只不過她一個小小侍郎府的姨娘,隨後又傳出紫公主陷害庶弟之事,林王府與紫公主也算是有過節,她二人勾結倒是順理成章,當時屬下也沒在意。但是現在想想,會不會,林王府也參與其中……」

皇上眼中放射冷光,屬于天了的威懾力一經展放,便是黑衣人也在懼怕。這些自然可以關聯在一起,前段時間太後剛剛回京時,平吉掏出令牌說是追殺他之人留下的,正是林王府的令牌,在京城里的豪門籫纓之家有些秘衛暗衛這都是明面上的秘密了,只不過一般人家這些人只不過是護衛保守主子安全,辦些私事的,像林王爺這麼張揚的極少極少。

若不是林王爺疏忽了,那便是林王爺的勢力已經成長到根本隱藏不了的地步了,林王爺這麼多年來能安坐王爺之位,可不是那麼容易疏忽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林王爺的勢力已經大到快隱藏不了,已經威脅到他的皇位了。

皇上眼放冷光,林東雲你罪該萬死,當了這麼多年王爺,朕對你恩寵有佳尊敬有佳,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位置了!

哼!你未免太小看朕這個皇帝了!

自古以來,皇帝想辦誰,就沒有辦不成的!

丁紫回到侍郎府時,慧絕師太已經用著太歲水,分別給王氏與丁智喂了一遍,他二人又各服用了一粒解毒丸,體內的毒素才得以解下,只不過二人身體都還有些虛弱,丁紫將二人放到一起,也好方便照顧。

「主子,外面傳來消息,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丁紫冷冷一笑︰「好,讓五虎找準機會上門鬧事,這一回我就要一舉得下城南地界老大的地位。」

玉瑜也是一笑,當初收服五虎之時,丁紫便想過要整個將城南全都收歸已用,只是一直也找不到合理的時間與理由拿下來,這一次她不妨借皇上的手,增加勢力的同時,順理成章當這城南老大!壟斷城南整條街,這可不是一般人敢想的,丁紫敢想也同時在做,並且離完成這個想法,已經不遠了!就在當下!

王氏與丁智躺在一件屋子里,丁紫特意讓人將屋子放些風,疏通了下空氣後又關上,她端著藥走進來,先是在下人的幫助下扶起王氏,小心的喂著王氏吃藥,嘴上不停嘆息︰「好在祖母吉人天相,挺過來了,紫兒剛才可嚇壞了。祖母和智兒竟然一起中了砒霜的毒,那可真是萬分凶險,好在紫兒這傻辦法有用,不然紫兒真怕見不著祖母與智兒了。」

說完,丁紫一雙眼楮還十分擔心的望著丁智的方向,那眼神絕不是假的,而是真情流露。若不是發現的早,若不是她有之前師傅送來以太歲水研制的解毒藥,她可能就真的見不到智兒了,想到這丁紫還有些後悔。家防夜防家賊難防,她知道黃鶯有問題,竟然還是被她得手了,丁紫有些後悔當時怎麼就怕被發現,而讓自己人隱在暗處,不出意外不讓出來,否則智兒或許也不會中毒。

但王氏看到丁紫這個表情心中卻是一沉,她平時的吃食衣著都很是講究,怎麼會突然中毒了呢,在她看來分明是有人故意下毒要毒害她的。本來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丁紫,丁紫越來越不受管制,而且她豈能不清楚自己三翻四次對付丁紫,這丫環懷恨在心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她死了,丁紫隨便拉個替死鬼就能將這事過去。但是丁智卻是第一個中毒的,而且情況比王氏的情況還凶險,丁紫便是下手絕不人以丁智來冒險,這一點王氏還能肯定。

那麼府中會下毒敢下毒的,也只有三人了,丁鵬,星兒還有白姨娘,這三個人都算的上是府中主子,想要收買下人很容易,丁鵬身為王氏的兒子,若是王氏突然暴死,他會有不盡的麻煩,絕無可能。

那就只能是白姨娘與星兒了!王氏眯著眼楮,敢下毒害她,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丁紫看著王氏的表情,臉上閃現著冷酷的光芒,這一回她要主動出擊,讓白姨娘絕無還手之力,而且新賬舊帳一起算個明白!

「姐姐,智兒好難受。」此時丁智清醒過來,聲音軟軟道,丁紫立即走過去拉著丁智的手,「智兒沒事吧,哪里疼,姐姐給你揉揉。」

「智兒全身都好疼。」丁智緊抿著唇,這一回可是真的九死一生,丁智的虛弱絕對不是假的,突然丁智一瞪眼楮,「姐姐是黃鶯,是她下毒,一定是她下的毒!咳咳咳!」

「黃鶯!」王氏突然低喝一聲,全身上下散發著無邊怒氣,黃鶯一直是王氏身邊的人,原來也是得力的,很小就在壽安堂伺候著,當年白姨娘剛被提了通房,黃鶯正好到了她身邊,星兒剛進府沒多久,肯定收買不了黃鶯這樣的老人,那麼下毒之人是誰,再笨也想的到!「這個賤人,賤蹄子,竟然敢害我的性命,賤人,我要死了她!」

「祖母,祖母,你這是怎麼了快別生氣,你剛解了毒,身體還是虛弱的時候。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扶祖母躺下休息!」

「娘,智兒,紫兒,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剛一回府就听到你祖母和智兒中毒了,到底是哪個不經心的!」丁鵬黑著臉走進來斥問道。

王氏氣的直拍床︰「還能是誰,還能是誰!還不是白姨娘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年我對她多麼照顧提攜,想不到她竟然反過來要毒害,這個賤人,賤人!」

丁紫驚訝道︰「這怎麼可能有呢,白姨娘平時在府中最是老實本份的,怎麼會害祖母呢。祖母可是她的靠山,她怎麼會害祖母。」

「是啊娘,這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絕對是她。扶我起身,我要去隨雲院,我定要弄死這個賤人!」王氏氣的坐起身罵道。

「這……不如將白姨娘請來吧,有什麼誤會在壽安堂解開才好,不然白姨娘還在府中怎麼做人。」丁紫皺眉道,這話在王氏耳里卻是火上澆油。

「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敢為那賤人著想,將府中下人都招集起來,今天我就要在隨雲院處置了她,我看誰還敢不將我這個當家祖母放在眼中,找死!」

見王氏如此堅持,丁鵬與丁紫只好照辦,以王氏為首,丁鵬丁紫再後,一群府中下人浩浩蕩蕩走向隨雲院,隨雲院外四個粗使嬤嬤見機不好,正要進屋向白姨娘稟告。

「砰砰砰砰」突然她們只感覺一記重力打在她們身上,她們身上頓時沒了直覺直接倒趴在地上,王氏等人走過,看到她們四人這樣以為嚇傻了,王氏心中更是認定了白姨娘之罪。一路進入隨雲院,所有想要通風報信的,都被丁鵬王氏派人按住,所以直到眾人來到白姨娘閨房時,白姨娘也不知道外面的事。

王氏冷笑一聲,丁鵬伸手便要推開門,突然听到里面女生的尖叫聲︰「啊……要……我要……」

「姨娘!」

「嗯……」

屋子里突然一聲嬌喘聲讓眾人都愣了下,丁鵬突然感覺一頂重重的綠帽子戴在身上,他黑著臉一腳踢開房門,率先奔進去,直接拉開床帷,後面王氏也在一眾下人的攙扶下擠了進來,府中姨娘偷人,這可是大熱鬧啊,百年難得一見的稀奇,誰能不好奇搶著看呢。

然而當床帷被拉開,眾人看到床里面兩條白花花赤果著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時,頓時抽氣時此起彼浮的響起來!

誰能想象的到白姨娘竟然跟四小姐光著在床上,而且兩人身上紅印青紫交纏在身上,而兩人此時正不斷交吻撫模著彼此的身體呢!便是眾人想給她二人找什麼借口,此時一切借口都是妄然的吧!

本來正陷入**中的白姨娘突然皺眉抬起頭,此時她身子一陣火熱,急需要泄火,哪個不知死活前來壞她好事,可當她抬起頭時,本來因**而泛著紅暈的臉頓時消散,變成蒼白色。

怎麼會這樣!外面她安排看守的人呢,怎麼會放這些人進來!怎麼回事!

白姨娘又驚又嚇又怕頓時滿臉蒼白,竟然忘記遮掩,丁紫冷冷的笑望著白姨娘,那一邊丁鵬已經氣的全身發抖,使出全力,重重向白姨娘打了一拳︰「賤人,你竟然做出這種倫理喪德敗壞的事!該死!」

白姨娘挨了打捂著坐瞪大眼楮坐起來,看到的卻是眼中滲著雪霜的丁紫沖著她冰冷一笑,她頓時覺得全身上下被冰塊罩住了一般,凍的她全身顫抖,徹底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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