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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節 第七百八十六/七章 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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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賀啟暄從宮里回來,天色已經全黑了。

「什麼,瀏陽王要回來?為什麼?」

听賀啟暄說著從景熙帝處听來的消息,慕嫣然一臉詫異的反問道。

瀏陽王前幾年便已上折子請求封了長子為世子,這些年,也一直安穩的待在西北,雖偶爾有不安分之舉,倒也不足以讓人提起戒心。

這冷不丁的听說他要回來,慕嫣然頓時有些狐疑起來。

朝政上的事,慕嫣然是不關心的,可沈氏是瀏陽王的義女,倘若瀏陽王就此在都城安定下來,那麼,沈氏必定不會如從前一般老實。

「瀏陽王說,葉落歸根,他自幼在都城長大,及至後來封了王,便去了藩地,自那以後,每每再回都城,都如匆匆過客一般。眼看已經年近古稀,指不定哪日就要撒手歸西了。所以,他上折子請命,說能回到都城來養老,便是歸西,也要在都城里過完最後幾年。皇上準了。」

賀啟暄語調平淡的說道。

想及前些日子傳出太皇太後身子不適,需要靜養,而那之前,只有卓遠之帶著小兒子進宮陪伴過太皇太後,慕嫣然頓時笑道︰「只能說,瀏陽王上折子的時機選的極好。太皇太後臥床靜養,閑來無事,自然會思及從前的親人,瀏陽王上了折子,太皇太後哪里有不知道的?這女人的把戲嘛,歷來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頭痛無比,自然就答應了。」

听了慕嫣然的話,賀啟暄只覺得好笑無比,朗聲大笑了幾聲,方才因為景熙帝的病情而有些郁結的心情,才稍微舒緩了幾分。

第二日早起,賀啟暄已經送幾個孩子回慕府,然後去上朝了,慕嫣然睡醒後,交代了府里的事宜,眼看快午時了,才乘著馬車去了慕府。

瀏陽王要回來的消息,柳氏知道後,也並未放在心上,反而安慰著慕嫣然道︰「沈氏安穩了好些年了,她要是個聰明人,就該知曉如何做才是最正確的。倘若她真不安分,也自有人治得了她。」

柳氏的話,慕嫣然思忖了片刻就明白了。

如今的慕府,已經不是柳氏當家了,而是何氏。

就如同慕老太太當日一般,柳氏既已把當家的權利交給何氏,便做到了絕對的放權,如今,何氏令行禁止,偌大的一個慕府,被她管制的事事清明,比從前更加妥帖了幾分。

尊老愛幼,不偏不倚,即便是原本就存了心要讓何氏吃點悶虧的沈氏,也是一點兒不是都挑不出錯來。

倘若沈氏真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何氏也算是將門虎女,可不會如從前的柳氏一般,忍氣吞聲的任由她拿捏。

這,也是柳氏這般篤定的緣故。

「哎,當初都是娘想左了,以為一味的退避,能換來片刻的順遂,不成想,讓你們兄妹幾人跟著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若是娘能像你大嫂一般,興許,慕府如今會更加榮耀輝煌呢。」

柳氏有些後悔的說道。

「娘……」

嬌聲喚著,慕嫣然走到柳氏身邊握住她的手,搖晃著說道︰「從前的那些事,娘就別再提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也正是有那幾年的苦楚,兄長們才更懂得珍惜,更團結一心啊,要不然,興許還不會如現在一般和美呢。所以,娘可別再提從前了,往後,咱們只會更好。」

「好,好……」

感嘆的點頭應著,柳氏一臉的知足。

又想起了什麼好事,柳氏笑眯眯的說道︰「瑾兒和薛家小姐的事兒,已經定了,這幾日,怕是就要下小定了。老太太和你父親的意思,是把親事定在九月里,這樣,到了年前,新媳婦就能跟著咱們一起進宗廟拜見慕氏祖先了。」

「真的?」

似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慕嫣然喜道︰「這幾日,我都不敢進宮去,唯恐被如貴妃痴纏著問瑾兒的事,這下好了,可有話堵她了。」

母女二人說了會兒話,便到了午膳的時辰,兩人出了明徽園,徑直朝柏松堂正屋走去。

又過了幾日,借著帶瑜哥兒進宮見景熙帝的當空,慕嫣然從毓秀宮出來,便順道去了一趟嵐雲宮。

似是早已知曉和慕府在和忠國公薛府議親,如貴妃的面上,也絲毫不顯失望,只有些惋惜的說了句「慕家少爺好福氣,竟攀上了忠國公府,怕是下次科舉,定能金榜題名的」。

言下之意,有了這樣的岳家,無論是誰做考官,都會刻意照顧幾分,慕容謹便是沒有真才實學,也會考中。

心中本帶著幾分氣,可想及與她爭辯也是無謂,慕嫣然便不置可否的行了禮,轉身出了嵐雲宮。

五月底,瀏陽王攜一家老小遷回都城。

景熙帝下旨,讓內務府將從前查抄沒收後的威遠侯府重新修繕一新,賜給了瀏陽王。

六月初五,是慕容睿的小女兒臻姐兒的生日。

小孩子家家的,按著大人的話,是不過生辰的,可如今慕府合家團聚,也就是找個由頭熱鬧熱鬧罷了,是故,前一日得了管家的通稟,慕嫣然點頭應下,第二日一早起身,便帶著孩子們回了府。

家學里的課程,如往日一般的時辰便開始了。

慕嫣然將珠兒送去家學,又把瑜哥兒送到翠竹苑書房,徑自躲在門外看了許久,見瑜哥兒和慕昭揚相處融洽,絲毫不似自己想象中的無趣,才滿面笑容的回到柏松堂。

一眾女眷坐在一起笑鬧著,小壽星臻姐兒穿的福女圭女圭一般的討喜,偎在慕老太太懷里,說不出的可人。

自小就是和慕容睿最親厚,及至去了鄆州也好,再回來也罷,慕容睿對慕嫣然,都親切無比,更莫說私下里對慕嫣然生意上的那些助益了。

是故,慕嫣然準備給臻姐兒的生辰賀禮,也要厚重的多。

葉氏代女兒收下,再回頭去看慕嫣然,目光中卻有幾分嗔怨,慕嫣然心知肚明,笑了笑再未多說,可及至午膳過後去山水居說話,又被葉氏數落埋怨了許久。

歇了午覺起身,幾個孩子盡數都出去玩鬧了,慕嫣然便去了明徽園。

一進正屋,便覺得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

「大嫂,怎麼了?」

見何氏氣鼓鼓的,柳氏和葉氏也在一旁軟語勸著,慕嫣然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整日打雁,沒成想卻讓雁啄了眼……」

戲謔的說著,葉氏扯了扯何氏的袖子,「大嫂,你就別生氣了,好在那幾個婆子中,還有個懂事理的,如今又讓你抓了個現形,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何必生悶氣呢?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劃算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何氏點了點頭,站起身沖柳氏一福,「娘,那我這便去發落了。」

「去吧去吧,可別生氣了,啊?」

揮了揮手,讓何氏趕緊去忙,柳氏的眼中,盡是好笑。

而一旁,葉氏也跟在何氏身後出去了。

「娘,到底怎麼回事啊?」

眼見她們婆媳三人打啞謎一般的,慕嫣然好奇的追問道。

「前些日子,瀏陽王回來了,皇上還下旨賜了宅子。那邊安頓下來沒幾日,沈氏就來我面前打了招呼,說要去拜見父母,我便準了。」

絮絮叨叨的說著,柳氏的眼中,盡是不屑,「打從瀏陽王王府回來,她那腰桿子,似是一下子就挺直了似的,再過來請安,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

撇了撇嘴,慕嫣然也未多言,只等著柳氏繼續往下說。

「如今,她是三五日便往那邊跑一趟,每回去,都要去你大嫂那兒要東西,說回娘家,還是王府,怎麼也不能太寒酸不是。所以你大嫂都給她歸置的妥妥帖帖的,沒想到,沈氏如今還多了心眼,私下里不知什麼時候,竟挑唆了幾個不安分的管事。」

柳氏沒好氣的說道。

「挑唆管事?她想做什麼?」

一听沈氏不安分,慕嫣然就來了氣,再說話,也不似方才一般綿軟了。

安撫的拍了怕慕嫣然的手,柳氏笑道︰「你放心,她如今可不比往日,從前是仗著你父親寵她,娘又好欺負,所以她目中無人。如今,你父親也不大搭理她,你們又都是出息的,她若是還敢像從前一樣,那才是真真兒的沒頭腦呢。」

「那她挑唆管事做什麼?」

慕嫣然追問道。

「她的意思就是,娘家人回來了,有人給她長臉,她既有縣主的身份,還有誥命在身,如今這樣,是慕府委屈了她。所以,她那個院子里的事,不願歸在公中,想自己做主呢。」

柳氏好笑的說道。

「那幾個管事,怕是也腦子被豬油蒙了,此刻,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想及方才何氏氣呼呼的出去發落了,慕嫣然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何氏是如何處置那幾個不安分的管事的,柳氏未問,慕嫣然也不關心,可晚膳時分,看著沈氏一臉鐵青,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慕嫣然便知曉,何氏定然出手狠戾。

眾人坐定,沈氏卻突然面色淒楚的走到慕昭揚身邊跪倒,低泣著請求道︰「妾身想回娘家住一陣子,請老爺和夫人準許。」

「二姨娘既是急著回娘家,不如,今兒府里發生的事,允我先跟公婆通稟一聲?」

何氏也不是吃素的,當即站起身看著沈氏問道。

屋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任誰都看出,沈氏必定是犯了什麼事,被何氏攥在了手里,所以才急著回瀏陽王府去搬救兵。

而何氏的咄咄逼人,可見是沈氏咎由自取,對她這樣裝可憐博同情的做法,眾人自然就不會買賬。

是故,听了沈氏的話,慕昭揚回頭看了一眼柳氏,見她低頭和懷里的臻姐兒說著話,全然不搭理沈氏,慕昭揚輕咳了一聲,「這些事,等用罷晚膳,你回屋去請示夫人,夫人自然會有說法,起來吧。」

慕昭揚這般,卻是有些息事寧人的意味在里面了。

何氏也不再揭沈氏的短,徑自走到慕老太太身邊,準備為老人孩子們布膳。

沈氏原本的打算,是趁著人多,慕昭揚拉不下面子,就隨口應允自己了,卻不成想,何氏是個不好糊弄的,愈發弄得自己下不來台。

此刻,慕昭揚已發了話,若是自己再執意哭求,恐怕不等柳氏和何氏來發落自己,慕昭揚就會先變臉。

想到此,沈氏不情不願的站起身,走到偏房去淨了手,回來站在了柳氏身邊,準備一會兒為她布膳。

院子里響起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屋簾掀起,賀啟暄率先進來,緊隨其後,跟著慕容言兄弟幾人。

方才的尷尬就此一揭而過,賀啟暄等人不時的逗逗小壽星臻姐兒,小家伙也全然不畏懼,童言童語的,別有一番可愛。

用罷晚膳,陪著慕老太太說了會兒話,眾人便各自散了,慕嫣然和賀啟暄帶著孩子們回了王府。

哄著孩子們各自歇下,慕嫣然再回到一心堂,卻見賀啟暄的面色有些凝重。

「平日都是午時前後就回來了,今兒怎麼耽擱了一整天?可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沐浴淨身出來,慕嫣然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一邊梳理頭發,一邊看著鏡中的賀啟暄問道。

「明兒,你進宮去陪陪皇後吧。」

賀啟暄心不在焉的說道。

知曉他必定心里有事,又不願意和自己說,慕嫣然也再未多問,站起身徑自上了床。

那夜的賀啟暄,似是個不懂情事的毛頭小子,大力的沖撞,手下的不知輕重,幾度讓慕嫣然輕哼出聲,而那些聲音,落在賀啟暄耳中,卻似催/情的艷曲,讓他愈發動情。

第二日,慕嫣然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在帳幔里旖旎香味的掩映下,身上的那些痕跡也顯得愈發曖昧,慕嫣然只覺得輕輕動一下,全身似乎每一處都酸痛不已。

低聲咒罵了賀啟暄幾聲,心中卻愈發為昨日賀啟暄的異常而感到不解,可是賀啟暄不說,慕嫣然也不願意追問,以免讓他更加心煩。

想到賀啟暄的叮囑,擔心宮里又出了什麼事,慕嫣然起身梳洗完,便喚來了小平子,讓他去準備車馬。

辰時二刻,慕嫣然抱著肇哥兒入了宮。

毓秀宮里,皇後一臉的愁色。

喚來了兩位公主,讓她們帶著肇哥兒在院子里玩,皇後轉過頭看著慕嫣然說道︰「這才半個月的功夫,宮里已經接連死了四個宮婢了。」

偌大的後/宮,有宮婢死是件很正常的事,可看皇後的模樣,慕嫣然知曉,她所說的這件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查不出死因?」

慕嫣然反問。

搖了搖頭,皇後苦笑著說道︰「浣衣局的兩個,一個是偷了旁人的東西,被拉到慎行司受懲戒時沒熬過去死的,另一個,卻是打水的時候掉進了井里,恰巧身邊沒人,所以送了命。而另外兩個,一個是在冷宮服侍那些受過懲戒的有罪妃嬪的,據說是被里面瘋了的妃嬪折磨死的。還有一個,是嵐雲宮西配殿王美人身邊的貼身宮婢,被如貴妃處死的,理由是,對小皇子出言不遜。」

從表面來听,似乎都正常不過。

「查到最後,不是沒了線索,就是越來越復雜,可對?」

慕嫣然心中冷笑,嘆了口氣,看著皇後問道。

見她點了點頭,慕嫣然低聲說道︰「宮里的女人多,是非自然也就多。當年,母妃的事,我和王爺每找到一條線索,可查到最後,不是冷不丁的斷了,就是如同走到分岔路口一般,越來越繁冗。在這宮里,想查清一件事,怕不那麼容易呢……」

「是啊,可太皇太後卻要本宮盡快給她一個答復,否則定不饒我。」

眼中滿含苦澀,皇後無力的嘆道。

「太皇太後?這些宮婢死,與太皇太後有何干系?」

似乎只要一牽扯到太皇太後,就準保沒好事,慕嫣然不解的問道。

撇了撇嘴,皇後搖了搖頭道︰「太後歷來不喜如貴妃,也就是她誕下了小皇子,才稍有改觀。及至霄兒去了,如貴妃許是知曉自己有所依仗了,每日不是去壽康宮就是去永壽宮,如今,太後雖還冷冷的,可太皇太後,卻喜極了她。那日如貴妃讓慎行司把王美人身邊的那個宮婢拖去亂杖打死,事後,卻似受了滿月復委屈似的,跑去壽康宮哭訴了一通。這不,太皇太後便下了令……」

「如貴妃……」

雙眼微眯,慕嫣然直覺的認為,這些事,都與這個人有逃不開的關系。

「宮里幾乎每天都有宮婢死去,那姐姐是怎麼對這四個人的死起了疑心的?」

慕嫣然回頭看著皇後問道。

沉吟了片刻,皇後似是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沮喪的說道︰「自打小皇子搬到皇子所,如貴妃就求到皇上面前,讓本宮照看小皇子。我雖然知曉她定沒安好心,可那孩子,卻著實可愛,我……」

話語一頓,皇後長嘆了一口氣,滿是悵然。

慕嫣然接過她的話茬說道︰「姐姐覺得,如貴妃再有不是,孩子是無辜的,所以對小皇子起了憐憫之心,可是?」

點了點頭,皇後遲疑了一下說道︰「華貴妃,前日來找過我,她說小皇子不是如貴妃所出,已經有些眉目了,希望有協理六宮的權利,讓她徹查此事。皇室血統不容混淆,我便準了。這些事,都是她查出來的。」

「華貴妃此人,也不可盡信,姐姐還是多防著她一點兒為好。」

因為瑜哥兒的緣故,慕嫣然對華貴妃有一絲抵觸,此刻見皇後這般說,慕嫣然便提醒道。

點了點頭,皇後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說道︰「這幾年,我一直覺得有些心力交瘁。宮里的這些事,我也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得過且過了。可小皇子這件事,卻是決計不能馬虎的。我有心無力,為今之計,也只有能者代勞了。華貴妃,雖後/宮眾人都不喜她,可皇上平日里沒事,總要去她那里坐坐,所以我覺得,皇上喜歡的人,必定有可愛之處。所以……」

「所以姐姐愛屋及烏,便願意信她?」

慕嫣然好笑的搶過話頭問道。

抿嘴笑了笑,皇後算是默認了慕嫣然的說辭。

「那華貴妃那兒,可查出了什麼端倪?太皇太後不是讓姐姐盡快給個交代的嘛。」

慕嫣然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

為難的搖了搖頭,皇後攥著手里的絲帕,只覺得心里似是一團亂麻一般,扯不清理還亂。

「當日為如貴妃接生的兩位嬤嬤,一位是宮里的,事後到了放出宮的年紀,便出宮去了,可派了人到那位嬤嬤的故居,卻尋不到人,四鄰都說未見她回去。另一位,卻是汝寧候府舉薦進來的,這哪里能去問?雖然市井傳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可只要皇家不開口,便無人敢說什麼,一旦去問,便是坐實了小皇子身世不清白,所以,這條線,便算是斷了……」

皇後愁苦的說道。

思忖著皇後的話,慕嫣然出主意一般的問道︰「那,何不從嵐雲宮入手?如貴妃是嵐雲宮主位,可東西配殿,也各自住著貴人,真要是小皇子身世不明,小孩子定然會發出聲響,哪里能安安靜靜的便從嵐雲宮出現?所以,我倒覺得,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姐姐不如從如貴妃身上下手。」

「嵐雲宮?」

否定的搖著頭,皇後自顧自的說道︰「嵐雲宮西配殿住著王美人,被如貴妃處死的那宮婢,是她從家里帶來的貼身侍女,據說兩人情同手足。王美人自進宮以來本就不得寵,有那宮婢作陪,才一日日的磨著日子。如今,那宮婢被處死,要去問她,她定然什麼難听說什麼,所以,這條線也算是斷了。」

「那東配殿呢?」

慕嫣然不死心的追問道。

「東配殿的劉美人,還是從如貴妃身邊出去的,去年九月里,如貴妃臨產之前,那劉美人出言不遜,如貴妃仗著皇嗣傍身,硬是讓身邊的嬤嬤給她灌了死藥,所以,東配殿一直都是空著的。」

皇後無奈的答道。

「九月,死藥……」

喃喃的念著,慕嫣然徑自沉思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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