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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治療中風

八月正是熱的時候,盡管車廂里開了空調,但架不住人多,車里越來越熱,空氣也越來越污濁。

「爸,您怎麼了,可別嚇我啊!」一聲急切的喊聲從車廂中部傳出,「快來人救命啊!」

車廂中部一位中年婦女,扶著一位老人,驚慌無助的向眾人求救。那老人臉色發青,嘴角歪斜。

見老人忽然軟到,一旁的乘客也慌了,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

「掐人中、掐人中!」有人想起一個急救的法子,大聲叫道。

「我來,」一個年輕小伙見情況危急,搶上去就掐人中,掐了兩下沒反應,又招呼大家道︰「大家快騰個地方,讓老人先躺下來。」

「住手,別動他!」大家剛要動手,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一聲。

這個時候王天翔見老人,口眼歪邪、口角流涎,額頭見汗,臉色發青,嘴巴微微張動著,卻只能發出幾個含混的聲音,明顯是中風癥狀。見大家正要去搬他,當即喝止。這種病人要盡量少搬動。

人們本就有些不知所措,被他大叫一聲,都趕忙縮回了手。

秦老夫婦和林宛如一听王天翔喊別動均疑惑的看著他,但此時王天翔也顧不得和他們解釋。

王天翔分開人群快步走了過去,蹲去,小心地將扶著讓他靠坐在座位上旁,對那婦人叫道︰「把他扶穩了。」

婦人焦急而疑惑的看著王天翔,見他如此年輕,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王天翔見狀,對婦人說︰「你父親這是中風了,這種病搶救不及時,盲目地搬動病人,造成腦血管加速破裂出血,很容易危及生命。最好的辦法是現場施救,等到病情相對穩定了再送醫院檢查,要不然一路顛簸很可能就要了病人的命。」

那婦人一听,臉上的疑惑減消,頓時仿佛有了主心骨,便也不再那麼慌亂,聞言忙把老人扶好。

王天翔從身上掏出根普通的縫衣針,要向人借了個打火機,將針放在火上燒了一陣,又在空中晃了一晃,待溫度稍稍降低。便抓起老人的手指開始扎針,一邊扎,一邊將血擠壓出來,扎完左手又扎右手,等到十個手指都扎一遍擠出黃豆大的血珠子

做完這些,王天翔對婦人說︰「打電話聯系下一站的醫院,您父親這病還得住院治療。」

婦人忙掏出手機,聯系醫院。

不過兩三分鐘,老人臉色便漸漸緩了過來,不過嘴巴仍然歪著。王天翔見狀便開始捏他的耳垂,反復揉捏,待兩個耳垂都搓紅了,王天翔又在兩邊耳垂上各扎兩針,又各擠出兩滴血來。

做完這些,王天翔又道︰「誰去取杯熱水來吧,不會有什麼事了。」听到王天翔這麼說,大家終于都松了口氣,立刻有人遞過來一杯熱水。

果然沒多久,老人的嘴巴奇跡般地不歪了,說話也清楚起來。

「多謝你啦,小哥。」老人終于清晰地說道。

那婦女也對王天翔千恩萬謝,說了一堆的感激話。

王天翔向二人說了些注意事項,此時車也進站,眾人忙幫著送老人上了停在站台的救護車。

當王天翔回到座位時,秦老滿懷欣喜的說道︰「想不到小王你的醫術居然這麼高明啊!」

王天翔靦腆一笑︰「讓您老見笑了,情況危急,我只能獻丑了。」

「哈哈,醫者本該如此,妙手仁心,才是醫者的本色!」秦老欣慰的對王天翔說。

林宛如此時看向王天翔的眼神中也多了些東西,一雙清澈的眼楮好奇的看著王天翔,讓他臉又不覺得紅了,林宛如一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秦女乃女乃見了,開玩笑說道︰「小王,這麼大孩子還挺害羞啊!」秦老聞言也哈哈大笑,這下王天翔和林宛如的臉都紅透了。

林宛如偷眼看向王天翔,發現他也正看向自己,心里沒來由一喜,臉上露出嬌羞的笑容。

「你學醫多少時間了,你怎麼不上醫學院而學生物呢?」林宛如滿懷興趣的問王天翔。

王天翔一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自己學醫才十幾天,當初考大學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學醫術啊。于是便含混的答道︰「我學醫才不長時間,我喜歡生物,就報考了生物專業,再說醫學與生物科學也是有很大的聯系的。」

林宛如听了點點頭︰「也是,生物和醫學只是立足點不同而已。你才學不長時間,那你老師挺厲害的啊,我看你剛才處理時手法熟練,很是沉穩。」

听到林宛如的夸獎,王天翔心里甜甜的︰「呵呵,我當時沒想太多,只想著幫老人度過危險。我老師……確實很厲害,只可惜已不在世了。」王天翔得到張無忌的傳承,雖然沒拜師,但在他心里卻是把張無忌當做自己師父的。

林宛如以為提及了王天翔的傷心事,輕聲的說了聲對不起。

王天翔一陣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秦老︰「小王,你上大學後雖然學的不是醫學專業,但你如果想繼續學習醫術,我倒是可以為你引見引見,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天翔听到秦老如此說,心里對秦老充滿感激︰「謝謝秦老,小子求之不得!」

「哈哈,別客氣,中醫是國粹,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來繼承,老頭喜歡你這孩子,相信那幾個老頭也會喜歡上你的,我這是給他們送寶來著,哈哈……」秦老顯然心情很好,紅光滿面的。

那兩個隨從見如此情況,不禁好奇的看了又看王天翔,要知道老爺子可是出來名的嚴厲,平時見到年輕人多是指責,少有夸獎。

秦女乃女乃對王天翔也是越看越喜歡,目光始終沒離開他的臉。

老少四人興致均很好,盡管已經夜深,但大家毫無睡意,秦老輕聲的向二小說著些經歷,老人一生經歷過太多事情,磨礪數十載,看透世間百態,每句言語都發人深思,天下事事不同但理相通,令兩人獲益匪淺。老人也是高興,平時自己接觸到的年輕人雖然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唯唯諾諾,但到底如何怎麼能瞞得了他,因此時常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遺憾,也為民族的未來擔憂,但如今遇到二小,無論人品還是處世都讓他滿意,真是越看越高興,恨不得把自己對人生的感悟統統告訴他們。

林宛如性子乖巧,不怎麼言語,但往往語出驚人,發人深思,每每令秦老感嘆。

王天翔對她越接觸越了解,越佩服,她的睿智、坦然、純潔,仿佛幽谷百合,靜靜的,淡淡的,讓他著迷,忍不住想去走進她。

林宛如也對王天翔的穩重,誠懇,不張揚而心動,平時圍在自己身邊的男生一個個仿佛孔雀一般炫耀著自己的一切,令自己心煩不已,但他看自己時居然會臉紅,嘻嘻,好有趣。

青春年少,年輕的心在這一刻靠近,情感的種子在兩人心里開始萌芽……

車外夜色如水,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停止了談論。秦老擁著睡著了的秦女乃女乃,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隨從也沒過來打擾,二人依然坐的筆直,時刻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林宛如也犯困了,迷迷糊糊的朝王天翔靠去,輕輕地倚在他身上。王天翔仿佛觸電一般,身子一動不感動,淡淡幽香從林宛如身上傳來,柔軟的身子讓他心神蕩漾。王天翔只希望這一刻可以長久,就這麼坐著,靜靜地。

當林宛如醒來時,車已經到岳陽車站了,此時已經早上七點了,車廂里的乘客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林宛如對王天翔嬌羞的笑著,就好像一朵花突然在王天翔面前綻放,美極了。

秦老依然精神健旺,對二人說︰「宋時範仲淹在《岳陽樓記》中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今人亦當如此啊。」

王天翔和林宛如听了均肅然。

車將到長沙時,一隨從過來對秦老低聲說了幾句,秦老點了點頭。等隨從走開後,他對王天翔和林宛如說︰「小王、小林,你們到北京後記得過來找老頭子,到時我們好好聊聊。我們在長沙下了,北京見。」

兩人聞言趕緊起身,彎腰行禮,對老人說︰「二老慢走,到北京後定去拜訪您。」

秦女乃女乃也笑道︰「到時候女乃女乃給你們做好吃的。」

車到站後,二老在兩隨從的保護下,出了車廂,車廂外早就侯著的人馬上過來與二老相見。王天翔一看,好家伙,一個中將,兩個少將,四五個大校恭敬地向秦老行著軍禮。

車廂里明白軍餃的人一陣議論,不知道自己一路來身邊居然坐了個大人物。

王天翔和林宛如也有些詫異,盡管二人均知道秦老非常人,但不曾想秦老居然級別如此之高。

長沙和株洲相隔不遠,不一會兒株洲就到了,王天翔二人走出火車站,回到株洲兩人均非常高興,林宛如的臉上都有些興奮地紅暈。

「我們去北京時一起走,好嗎?」王天翔滿臉期待的望著林宛如。

林宛如眨巴眨巴眼楮說︰「如果某人幫我拿行李,我可以考慮。」

「我拿!」

「不勉強?」

「呵呵,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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