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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京華風雲 第二十五章 傀儡秘殺

他使出秘境八極罡圈,身子如虛影在樹林中穿梭而過,以極快的速度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沖去,一路上隨處可見被生生催折的大樹,還有無數被凍成冰棍的樹干,等他接近到那響聲發生的地方時,眼前的一切,放他張大了眼楮,幾乎說不出話來。

凌子風和艾利斯正與張東林,許長樂捉對廝殺,他們四人周圍數百米直徑內的所有樹木,都已經被斗氣催倒,雜七亂八的堆在一起,形成個巨大的開闊地。

艾利斯已經完全壓制住許長樂,雖然許長樂已經將斗魂融入到手臂上的兩面鋸齒飛輪里,卻還是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態中,想要反擊都十分困難,落敗身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最讓林軒覺得奇怪的,是艾利斯的斗氣,在清冷彎月的光輝中,艾利斯的身體上閃爍著月華般的斗氣光芒,而他的雙手上,凝出尺許長的銀色獸爪,銳利無比,每次在空氣中劃過,都會留下長達十多秒的殘影。

只要他一爪揮出,許長樂就必定會架起胳膊,以那兩面用斗魂和斗氣凝成的鋸齒飛輪護住身體要害,接著就能看見那堅硬無比的鋸齒飛輪上閃過一溜火光,然後出現十道深深的劃痕,艾利斯每次出手,都會逼得許長樂用斗魂來彌補這鋸齒飛輪的損害和傷害,長此以往,等到他的斗氣和斗魂消耗完畢的那刻,就是被艾利斯擊殺之時。

而且林軒看得出來,艾利斯似乎根本沒有全上全部的力量,他倒像是貓抓老鼠似的,好像是在通過和許長樂這人族上品斗皇的戰斗,觀察人族強者的實力,如果他有心要干掉許長樂,恐怕許長樂現在已經是具尸體了。

看見林軒突然走到戰場邊,艾利斯還有余力和林軒說話,他對林軒露出一個極具魅力的笑容,然後對林軒朗聲道︰「小軒,你已經把那個家伙干掉了?」

林軒點了點頭,回答道︰「他被我用印法擊殺,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雖然許長樂沒辦法分神開口說話,全副心神都在觀察艾利斯那幾乎是無影無形的攻擊,不過林軒和艾利斯之間的對話,卻還是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朵里。

雖然他不敢相信林軒說的是事實,但很明顯,林軒能夠來到這里,而趙極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如果趙極沒死,肯定會追在林軒身後過來,或者就算是趙極和林軒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已經抽身而退,那對他和張東林來說,也不是什麼好消息,和趙極戰死,幾乎沒有什麼分別。

那邊正和凌子風苦苦周旋的張東林,也同樣听到了林軒的話,他的心里也是震驚無比,怎麼都不敢相信,就算是林軒身上有龍牙碎這樣的天材重寶,就算是趙極身上有傷,實力只剩下六七成,那也不是下品斗王可以應付的。

凌子風呵呵一笑,對張東林高聲道︰「你們原本是指望趙極來幫忙,現在趙極來不了,我看你就干脆死在這里得了!」

他說完之後,就對艾利斯喊道︰「不要手下留情了,艾利斯,速戰速決,我們還得連夜趕路!」

那邊的艾利斯應了聲,突然收手,沒有繼續攻擊許長樂,反而是退開幾步,冷眼看向站在原地,運轉斗氣,擺出戒備姿態的許長樂,那種眼神,就像是看著個死人似的,讓林軒心里泛寒。

「吼!」如猛虎嘯林般的巨吼從艾利斯嘴里爆出,樹林間頓時狂風大作,艾利斯的身體向前彈出,如星丸跳躍般飛騰到半空中,雙手上以斗氣凝成的銀色獸爪仿佛正在指揮著交響樂的演奏似的,劃出無數散漫卻有玄妙的銀線,向著許長樂當頭罩下。

許長樂知道已經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刻,再也沒有半分保留,手臂上的兩面鋸齒飛輪合成一面,支在頭頂,然後腳底用力一蹬,身體如炮彈般飛起,幢向了那綿密的銀色光線里,仿佛要將這些看似脆弱的銀線全部切斷。

一根根銀線落在他舉起的鋸齒飛輪上,將許長樂的鋸齒飛輪纏繞起來,在上面勒出點點火星,劃出一道道痕跡,那些銀色的絲線落在許長樂的身上,更是輕易的劃破他的衣袍,向他的皮膚勒了進去。

不過許長樂的身上,似乎也穿有如地寶蟒鱗甲那樣的軟甲,當他的外袍化成飛灰之後,里面竟出現一件仿佛是樹皮般滿是周圍的怪異軟甲,那銀色絲線勒上去之後,只能在上面帶出微微磨損的泛白痕跡,好像無法穿透這件軟甲。

而他身上沒有被軟甲保護的地方,則是鮮血橫飛,被艾利斯的殺招帶出無數傷口。

「你以為穿著件軟甲,就能硬抗我的殺招?你實在是太天真了!」艾利斯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林軒抬起頭,只看見艾利斯站在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布滿了數十米方圓天空的銀色絲線上,他雙手就如同提著木偶線似的,輕輕往回一收,嘴里冷然喝道︰「制人生死,奧義。傀儡殺!」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熱情開朗的獸人青年,而是變身成提著木偶線,操縱著木偶生命的造物主,他手中絲線下控制著的傀儡,正是已經被纏繞起來的許長樂。

隨著艾利斯的手指向回牽扯,那些銀色絲線突然間緊繃起來,然後許長樂以斗氣和斗魂凝成的鋸齒飛輪被那些銀色絲線絞成了無數的碎片,化成點點銀光消散在空氣中。

許長樂身上的那件怪異軟甲,也被繃緊的銀線深深勒了進去,然後鮮血從那些縫隙里涌出。而他的手臂和腿上,已經被艾利斯的銀色絲線深深的勒了進去,那種痛苦,幾乎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了。

他的嘴里突然噴出口鮮血,然後脖子一歪,就死在了那團纏繞著他的銀線里,如果任由這銀線繼續繃緊,許長樂最後的死法,很可能是活生生被艾利斯切成碎塊,他現在咬舌自盡,倒算是死的痛快,沒什麼痛苦。

就連站在旁邊的林軒,也覺得艾利斯的看書就來這找傀儡殺實在是太過殘忍,不敢繼續看下去,而轉過過了頭。

片刻之後,艾利斯神情淡漠的走到林軒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凌子風將張東林慢慢逼入絕境,他低聲對林軒問道︰「你不是覺得我剛才那招太過殘忍?」

林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對艾利斯沉聲說道︰「我的家鄉有句老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殺許長樂,直接將他干掉就好了,何必這樣折磨他呢?我可不覺得這是英雄好漢的做法!」

「殺人不過頭點地!」艾利斯將林軒說的這句話低聲的念了兩句,仿佛心里產生了無限感慨似的,他對林軒苦笑著說道︰「你可知道,當年我們家族被人族滅,那些人是怎麼對付我的父母兄弟,我的那些親人的嗎?那比你所能想到的世上最惡毒的刑罰還要恐怖十倍,為了讓那些殺死我親人的家伙嘗嘗世上最痛苦的死法,我才創造出了這幾式斗技,其實我並不是存心要折磨那個上品斗皇!」

「切!你知道什麼是滿清十大酷刑嗎?知道什麼是炮烙嗎?知道什麼是凌遲嗎?竟然敢說比我所能想到的世上最惡毒的刑罰還要恐怖十倍!」林軒在心里不屑的說了句,然後他對艾利斯問道︰「你的那些仇人,已經全部都殺完了嗎?」

艾利斯搖了搖頭,對林軒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還有幾條大魚,是王國的大貴族,其中有個甚至是戰神殿的主祭,我現在還動不了他們,不過只要我進階成為斗聖,到時候想殺他們就輕而易舉了!」

「我倒是可以教你幾招殺人的方法,你這個什麼傀儡殺,還遠遠談不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林軒看著凌子風一拳將張東林砸得倒退了十多步,裝做是不經意的,對艾利斯談起殘酷的刑罰來。

「哦!」艾利斯听到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這句話,眼楮就亮了起來,對林軒追問道︰「快說給我听听,這麼多年,我心里所想的,就是要將那些人全部都用我的斗氣一寸寸勒死,將他們碎尸萬段,你要是有更痛苦的刑罰,盡可以告訴我!」

林軒看見艾利斯這副模樣,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倒是知道,獸人王國的權貴間,斗爭遠比人族要激烈得多,失敗者往往會被族滅,其中的野蠻殘忍,即使用千言萬語,也難以道盡,看來艾利斯就是這麼個受害者。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教你兩個!」林軒嘆了口氣,雖然揀著什麼凌遲,炮烙之類的酷刑隨便說了兩個,听得艾利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殘忍的殺人方法。

听完林軒講的那些酷刑之後,艾利斯認真的看了看林軒,最後對他說道︰「我現在簡直懷疑你是從魔鬼之鄉來的,你才這麼大,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恐怖的東西?」

林軒無奈的攤開雙手,對艾利斯說道︰「講到殺人的藝術,我的家鄉敢說是第二,就沒什麼地方敢說自己這里是第一了!」

「轟!」他的話音剛落,凌子風那邊就再度爆出一聲巨響,無數的雪花從半空中落下,張東林以手撫胸,嘴角溢出絲絲鮮血,面色潮紅,看著神態自若的凌子風,高聲道︰「沒想到你進步得這麼快,我還以為你和古飛揚那一戰之後,實力會大為退步,看來我錯了!來吧!你還等什麼!」

「也罷!既然趙極和許長樂兩位家主都已經戰死,就讓我送你上路吧!」凌子風向林軒和艾利斯這邊瞄了一眼,然後舉起手掌,凝出座稜角分明的小小冰川,剛才他已經將張東林重傷,讓張東林已經失去了抵擋的能力,殺與不殺,只是在他一念間而已,不過既然是張東林自求速死,那他肯定要成全張東林。

「不要,不要傷害我爺爺!」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剛才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的張靈突然從旁邊的一片樹林里沖去,飛快的跑到張東林的身邊,手臂張開,護住張東林,對凌子風脆聲道︰「凌大哥,我爺爺已經輸給你了,我求求你,不要殺他,你要殺,就殺我好了!」

張靈那雙靈動的大眼楮里,已經滿是淚光,她的俏臉,就如梨花帶雨似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憐惜。

對凌子風喊完之後,張靈又轉過頭,對林軒高聲道︰「林軒,我求求你,你去和凌大哥說一聲,讓他不要傷害我爺爺,你難道忘記了,那天晚上你受了重傷,是我留你在我閨房閣樓療傷,沒有喊人抓你嗎?你當是報恩也好,當是什麼都可以,我只求你說句話!」

「閉嘴!」張東林一把推開張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沉聲訓斥道︰「我張東林英雄一世,他們要殺就殺,不需要你這個丫頭為我求情,記住,你是我張東林的孫女,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不能墜了我張家的威風,本來我是要追究你偷偷溜出家門的重罪,不過我現在一死,我們張家很快就要面對廣寒宮的報復,丫頭,你有多遠就走多遠,我們張家復興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

「凌大哥……!」林軒想起那閣樓一晚,不管怎麼說,張靈都的確是對他有恩的,所以他輕輕喊了凌子風一聲,希望凌子風可以放過張東林。

「靈丫頭,你也別哭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過你爺爺!」凌子風嘆了口氣,手心里懸浮著的冰川化成無數的雪花飄落到手心里的皮膚上。然後他對張東林低聲道︰「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今天才放過你,你要是想找我報仇,日後盡管放馬過來!我凌子風通通接下!」

如果能活下去的話,誰又想一心求死呢!張東林老臉微紅,雖然不好意思,卻還是搖了搖頭,對凌子風低聲說道︰「還報什麼仇,你的實力這麼強,已經半只腳都踏入了斗聖的門檻里,日後不來找我們張家麻煩,我就要燒高香了,我張東林又怎麼會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他所有的雄心壯志,似乎都因為剛才在生與死之間走了一圈而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著舍身擋在自己身前的張靈,張東林的眼中出現了慈祥的神色,他柔聲對張靈說道︰「丫頭,以前是爺爺不好,不應該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以後我絕對不逼你了,你是要隨我回去,還是和他們一起上路啟程,好多些見識?爺爺都由你自己去選擇!」

張靈微微的低下頭,猶豫了片刻,這才抬起頭,對凌子風低聲問道︰「凌大哥,你還讓我跟著你們一起走嗎?」

「讓,為什麼不讓,有你這樣的小美女陪著,我也覺得年輕了幾十歲呢!」凌子風呵呵的大笑兩聲,對張靈說道︰「我從一開始,不就都知道你是張家的人嘛!你是你,你爺爺是你爺爺,我對你沒成見的!」

「那你呢!」張靈得到了凌子風的答復,俏臉上涌出一絲笑意,然後轉過頭,雙手捏住裙角,小聲的對林軒問道︰「你還要不要我跟著你?」

林軒模了模鼻子,然後轉過頭,對張靈說道︰「腳在你自己身上,你要跟著我們,我也沒辦法!」

「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準備連夜趕路,向獸人王國進發!」凌子風笑著說了一聲,對張靈,他倒是十分欣賞,能在那種時刻舍身沖出來,這份孝心,實在是讓人佩服。

「我……!」艾利斯正準備發表下他的意見,卻被凌子風的話打斷,只能無奈的將話吞回到肚子里。

張東林撫著胸口,輕輕咳了兩聲,然後對凌子風行禮道︰「我這孫女,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這一路上,就勞煩凌先生你多多費心了!」

他說完之後,又對張靈柔聲說道︰「出門在外,一切小心,記得保重!」然後,他就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走了兩步,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回過頭,對林軒和凌子風他們說道︰「我倒是忘記了,魔道七宗好像已經盯上了你們,我和趙極他們之所以今天晚上就動手,也是想搶在魔道七宗的前面,你們幾位可千萬要小心!」

「多謝了!」凌子風听到張東林的話,肅容道謝了一句,然後看著張東林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密林中。

林軒抓住自己那牛皮背包的帶子,輕輕的掂了兩下,然後對望著張東林將要消失的背影還依依不舍的張靈低聲說道︰「走吧!這一路山高水遠的,要是你吃不消,隨時可以回去找你爺爺的!我絕對不攔著你!」說著,他就跟上凌子風和艾利斯的腳步,向山上一步步走去。

張靈跺了跺腳,快步追上林軒,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對他說道︰「就算是你吃不消了,本姑娘也絕對不會吃不消的,不信我們走著瞧!」說完,她就越過林軒,擋在他的身前,仿佛是要用這種方法壓住林軒一頭似的。

「真是個小女生啊!」林軒看著張靈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在心里感嘆了一句,心里又隱隱的有些憧憬,不知道等待著他的獸人王國,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是不是和書上寫的差不多,充滿了血腥和暴力,還處于蠻荒時代里。

他們一行人的身影越行越遠,最後消失在叢山峻嶺里,前進的終點,就是有著戰神殿屹立于蒼茫大地之上的獸人王國。

連續的爬山涉水了好幾天,當林軒他們翻越了最後一座山峰,準備下山的時候,前方,已經出現了由綿延角樓以及城牆組成的巍峨雄關。

「小軒,看清楚了,前面就是常勝關,鎮守邊關的常勝候實力極強,已經是上品斗皇,恐怕半只腳已經踏入了斗聖的境界里,也正因為有他的存在,這數十年里,獸人王國才無法東進!」凌子風站在山巔,指著山腳下那蜿蜒數十里,將狹窄山隘完全封鎖住的巨型城堡,意氣風發的對林軒介紹起常勝關來。

「常勝關果然雄渾,難怪能屢次挫敗獸人王國的東進計劃!」林軒點了點頭,眼底下這座雄關全部都用青色條石堆砌而成,石縫中灌以黏稠的曲水米汁,比得上他前世見過的混凝土,哪怕是斗聖親臨,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將城牆破壞。

艾利斯模了模鼻子,對凌子風苦笑道︰「大哥,雖然我和獸人王國不怎麼對路,不過我好歹也是個獸人,你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不把我的感受放在心里了?」

「艾利斯大哥,戰神殿是你的仇人,獸人王國的國王也算得上是你的仇人,他們無法東進擴充實力,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嘛!」張靈輕輕一笑,打趣的對艾利斯回了句。

「走吧!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入關,找個旅店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啟程出關,等你們正式進入獸人王國的地盤!我和艾利斯也可以去找個地方潛修,爭取能進階斗聖!」凌子風笑著打了個哈哈,然後帶頭向山下走去。

林軒心中默然,雖然他知道分別就在眼前,不過這一路肝膽相照,他早以將凌子風看成了自己真正的大哥,當分離真的來到時,他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傷感。

當他們從山上走下來的時候,再看高達數十米的常勝關城牆,即使林軒前世去過不少地方,也見識過許多可稱得上雄奇的景色,也不由得長吐了一口氣,這城牆森嚴如獄,仿佛隨時可能傾倒。

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實力最差也是上品斗師,還有不少中品和下品斗靈,帶隊的軍官,已經是上品斗靈級的好手,單看實力,比起天京城的城防軍都不差,更為難得的是,這些士兵身上都有股從戰場上錘煉而來的殺氣,如果和天京城的老爺兵們撞上,林軒相信最後贏的人肯定是常勝關的士兵。

交納了每人五個銀克朗的入城費用之後,林軒他們順利的進入了常勝關里面,這里雖然是星華帝國第一雄關,是擋住獸人王國東進野心的堅強屏障,更是獸人王國和人族兩大帝國貿易往來的中間樞紐,星華帝國允許常勝候自籌軍餉,在常勝關開收貿易稅,林軒他們交的銀克朗,就是按人頭收取的貿易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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