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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怒火沖天(下)

中都浮現出一股猩紅色。正要享受這股快感,他卻突然听到房間中猛地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便感到眼前一花,自己眼前竟憑空多出一個人來,而且自己的手把上也不由一緊,已經揮到半空中的鞭子無論如何也揮不下去了。

通常來說,一般人若是遇到這種在自己眼前明知道不可能出現人卻突然出現一個人情況,都會嚇得心髒收縮一下,尤其又是這個一直傳說有冤魂的監獄中。因此,那個年輕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林進,在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鬼魂,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了恐懼和害怕上,嚇得大叫一聲︰「你,你是什麼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緊握著皮鞭的手已經在對方的力道下變成了碎骨。

這時林進正沉浸于滿腔的怒火之中,也無意听他說什麼,抓著他的手一甩,這個剛才毆打自己大伯的人便像個破麻布袋一樣被甩到了監獄的牆壁上,撞得整個房間都微微一顫,發出一聲轟然大響,又從牆壁上反震了下來,只留下一個細微的凹痕。

也不知到是這個年輕人專門受過抗擊打訓練還是什麼,受到林進憤怒中發出的這能讓普通人死亡的一下狠擊,他竟然連昏迷都沒有,只是噗地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角翻白的發出一陣抽氣聲,望著林進在地上不住掙扎。

即使到現在,他的腦袋里還是一片迷糊,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這一幕,另外那個人嚇得臉色煞白,心中只閃過一個「冤魂索命」的念頭。連忙拼命沖到門口,一邊慌亂地想把門鎖打開,一邊拼命地喊起救命來。在這密閉的監獄里,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除了以前怨死在這里面的冤魂,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然而林進又怎麼可能讓這個毆打自己大伯地人跑掉,而且這房間也並沒有多大,林進只用了兩步,就沖到了那人身邊。看到這人煞白的臉色,林進面無表情地吸了口氣。對著他正慌亂地撥弄著門鎖的手背一拳就轟了過去,砸在他的手背上,震得鐵門一陣顫抖。待他的拳頭拿開時,便見在那漆黑的門鎖上,出現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碎肉。

看到自己手掌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年輕人的眼楮都快凸了出來,驚恐又疼痛得難以置信地拼命哀嚎起來。

看著林進那尚顯稚女敕的臉孔,雖然林進比起他來還要矮半個頭,但他此刻在那人的眼中,卻無疑比魔鬼還要恐怖。看到林進再次揚起拳頭瞄向自己地另一只手掌。那人一邊叫著,一邊又想求饒。一時驚恐急怒哀求三種情緒在他腦海里劇烈沖撞,頓覺腦子里一片空白,發出「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原本,這兩人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軍人,雖然退伍已經好幾年,卻也不至于這麼不濟,怪只怪林進的出現實在太詭異了,詭異得他們平常訓練的心理素質和其他防範意識全都消失,只剩下了普通人見到這類事物時的害怕本能,因此林進才能在這不到一分鐘內。將他們輕而易舉地收拾掉。否則的話,雖然結果不會改變,但如果他們能拼死反擊,林進要收拾他們也要多費幾分鐘的時間。

而見到這一幕的林振邦卻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只躺在地上粗重地喘著氣,等待那本應在一分鐘前到來地那一鞭。

見到這兩人一人昏迷一人只出氣沒進氣。林進心念大伯的情況,也就暫時沒有再管他們,連忙走到林振邦面前蹲下,查看起他身體地狀況來。

在剛才,林進雖然也用意念查看了他的情況,查出他的生命其實並沒有危險,但是那都是一種類似直覺的感覺,並沒有親眼看到。這時看到大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林進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在他身上,原本穿著一件囚服,然而在此刻,這件囚服卻已經成了一片片的破布。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那破布下面直往上翻的血紅皮肉。一條條的鞭痕,橫七豎八地布滿了他的全身。而且現在還在不斷地滴落著血水,異常恐怖。

因為他大伯也就是這幾天才被關進來,林進猜測這些鞭痕,也就是這幾天被他們打地,配合著被那個叫黑九的怪人吸去那麼多生氣,林進完全想象得到,若是自己晚來一天,即使這兩個人不對自己大伯下毒手,硬朗了一世的大伯恐怕也要在這隱蔽的監牢里飲恨。

「這群畜生!」林進狠狠地罵了一句,連忙往林振邦身上輸入一股柔和地生氣,小心地讓它融進了林振邦的經脈和皮肉之間。接著又在他身上幾個穴位連點幾下,讓還在流血的傷口止了血,減輕了他地不少痛苦。

然而,面對著大伯身上的這些傷痕,林進越看越恨,越看越火。這些鞭痕,就像抽在自己心里一樣,每一道,都是那麼的火辣疼痛。

不能便宜你們!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昏迷的兩人,林進心中一怒,又朝他們走了過去。

對于他來說,那數不清次數的走火入魔已經讓他幾乎把人體的每一個穴道的作用都模清了,要讓一個昏迷的人醒來還不是易如反掌?撿起掉

上的皮鞭,林進瞄準他們的人中,運了一絲真氣在上抽了過去。

受到這下猛烈的刺激,那兩人發出一聲悶哼,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繼而,又各自感到受傷部位傳來的疼痛,哀叫起來。然而看到林進冷漠中帶著憤怒的眼神,兩人卻齊齊地止住了哀叫,在心中敲起鼓來。清醒之後,他們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但是他們直到現在卻還是不知道林進到底是人還是鬼。不過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這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然而這時。林進卻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張文濤的什麼人?」他指的,是剛才抽打林振邦地那個年輕人。

听到林進冷酷的聲音,那人不敢反抗,至少,在沒弄清林進來歷前他還不敢反抗。還好,林進的樣子並不可怕,沒有滿臉鮮血,影子也是有的。

感受著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極大的心理反差,那個年輕人強忍著從身上和手上傳來的陣陣痛楚。恐懼地望著他道︰「我叫楚飛,是張文濤的保鏢,求你不要,不要殺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張文濤指示的啊,不信地話你可以問許少強。」

「對對對!」听到他的話,被林進一拳打碎手掌的那人也滿頭汗水地點起頭來。雖然從手上傳來一陣陣鑽心似的疼痛,讓他不敢去看手掌變成什麼樣子了,但為了小命著想。他還是連忙附和起楚飛的話來︰「我們兩個都只不過是張文濤保鏢,一切都是听他的話做的啊。鬼大哥,求求你,你要找就找張文濤!放過我們吧!」

听到他稱自己為鬼大哥,林進想到大伯身上的無數傷痕,發出一聲猙獰的笑聲︰「哼哼,雖然你們只是听命行事,不過打我大伯卻是你們動的吧,找狗主人算帳前,我先找你們這兩條惡狗算算帳!」

林進狠狠地說著,右手一抖。那鞭尖便直往楚飛身上抽了過去,連他身上地西裝都被抽破,帶了一條血肉飛了起來。

「啊!」楚飛慘叫一聲,在這一鞭的力道下翻過了身去。同時。他還感受到一種勝過他以前受到地所有傷的痛楚從被抽中的地方傳來,一層豆大的冷汗又在他頭上冒了出來。

他不知道,林進的這一鞭卻是故意控制了力道和方向。抽在他體表的某個穴道上,因此這一鞭非但讓他感受到了那股難忍的疼痛,而且還讓他變得更加清醒了。

林進不待他身上的疼痛恢復過來,又是一鞭過去,往他臉上抽了過去——這是報復剛才他要抽自己大伯時抽的地方。鞭子落下,楚飛又是一聲慘叫,就連在一邊看著的許少強,看到著情景也瑟瑟發抖,不住地求饒著,完全忘了他們剛才抽林振邦也是這麼狠命抽地。

不過被抽的楚飛卻不這樣想。從剛才林進說他們打的是他的大伯,他就知道現在抽打自己地其實並不是一個鬼,而是林振邦那尚在讀書的佷子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林進會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密閉地監牢里,但既然知道對方並不是未知而不可抗拒的冤魂,他也變得並不那麼害怕了。

林進抽打他的那種疼痛,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那股狠厲的氣息。找到一個機會,楚飛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突然猛地撲到牆上,從腰間抽出那把手槍,狠命叫了聲「鬼孫子,老子跟你拼了!」就要瞄準林進開槍。

看到這一幕,那個一直害怕得只知道求饒的許少強心底也一下生出來股希望,希望楚飛能成功打死林進。同時,他也記起了自己也有槍,也想用那只尚還完好的左手去模槍。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楚飛剛把槍端起來,也不知道林進做了個什麼動作,就見那槍到了他的手里。

「想開槍?還想反抗?你有種,不過我喜歡打的就是你這種有種的人!」從看到大伯身上的慘狀起,林進渾然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暴虐的氣息之中。拿著搶過來的手槍,完全憑著強大的意念和那一種能做到這事的感應,當著這兩人的面,用一只手,把那把槍抓成了一個鐵團。

看到這一幕,楚飛和許少強徹底傻了,只在嘴里不住地喃喃念著︰「你不是人,魔鬼,你是魔鬼……」

林進卻不理會他們的震驚,手一松,那已經成為廢品的手槍頓時掉到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聲。

而他卻已經再次握起了皮鞭。狠狠地又一次揮向了楚飛和許少強……

「叫你拽,叫你狠,敢打我大伯,老子叫你也嘗嘗皮鞭的味道!」不住地抽打著他們兩個。監牢內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恐怖哀嚎。可惜的是,這個監獄的隔音措施確實做得非常地好,那個看守人,仍是津津有味地在那看著那本不知名的小說,完全沒有听到這里面的聲音。

不過楚飛和許少強的哀嚎聲卻也不是完全沒起一點作用,至少,林進的大伯林振邦給他們吵醒了過來。然而,看到一下下揮舞著皮鞭的林進,林振邦一時不由愣住了。

被林進灌注真氣後,他的頭腦便逐漸恢復了清醒。然而正

清醒,讓他再三確認以後,知道了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進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把這兩個特種兵出生,張文濤的頭號保鏢像抽狗一樣打成這樣?

這一愣神的時間,林進手中的皮鞭已經揮舞了不知道幾百下,現在楚飛和許少強身上地衣服,就是比起林振邦的衣服來,也強不了多少了。而且因為林進抽的全是能讓他們疼得要死。卻又決不會暈厥的地方,現在他們唯一的奢求。倒是希望能被他打暈過去了。

「小,小進,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听到打自己的人遭受到如此悲慘的報應,林振邦不像迂腐的人一樣感到不忍,反而感到一陣暢快,不過為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他還是叫林進停了下來。

听到大伯叫自己,林進抹去額頭微微冒出來的那點汗,停下手來。而他手中地皮鞭,雖然一開始有他真氣保護。但一開動以後林進就只注意怎麼抽他們,而沒有注意保護皮鞭了,所以到現在,這根質量不錯的皮鞭。已經只剩下了大半截。

見已經抽得差不多了,林進憤憤地朝他們吐了口口水,扔掉皮鞭。給了他們一人一腳,滿足了他們暈厥地願望。

轉過頭來看到林振邦憔悴淒慘的樣子,林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過想了想,現在耽誤之際是先把他弄出去,而不是說這些廢話。于是只說了一聲「等會再跟您解釋」,便走到他身邊,把他扛了起來。

現在已經會了隱身和穿牆術,他想上次吳松既然可以輕松帶他走出天州監獄,不信自己就不能帶人!

然而一把林振邦扛到背上,他才知道想帶一個人隱身是有多麼困難了。一直費盡了他現在能發出的幾乎所有的意念力,他也只看到林振邦勉強才隱去下半身,而上半身卻無論如何都隱不掉了。

林振邦不知道林進為什麼進來的,又為什麼背著自己卻不動彈,一直盯著他的後腦勺看個不停。直到看到他頭頂因為小時候爬牆不小心掉下來摔的那個疤痕,才最終確認他確實是林進無疑。于是,他的問題就一個接一個地在林進耳朵邊響了起來,比如什麼「你怎麼沒上學?」「怎麼到這監獄來的?」「這地方太危險?」「你的這身本事是從哪學地?」等等一系列問題,吵得正拼命讓自己安靜下來,好讓意念力發揮最大效應的林進煩不勝煩,不過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一直嚴肅得很,不怎麼愛說話的大伯原來也有這麼多話說。無奈之下,林進只好在他的睡穴上按了一下,讓他陷入了昏迷。

還好剛才他身上產生地暴虐氣息已經在楚飛和許少強他們兩人身上發泄得差不多了,否則的話,恐怕連他自己想要安靜下來隱身都做不到。

現在整間牢房里就剩他一個沒有昏迷的人,靜得不像話。在這種情況下,林進默念著,控制住呼吸,按照修道法訣上地呼吸竅門,慢慢地把自己的呼吸拉長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呼吸的間隔進入一個漫長的狀態時,漸漸地,他听到了自己和監牢里其他三人的微弱心跳聲。

而他的整個身心狀態也在這種奇妙的呼吸狀態中進入到一個完全放松的狀態。感應到心髒、皮膚、肌肉、骨骼完全放松下來,整個身心合為一體時,林進知道是時候了。這時候,他的意念力正好可以發揮到清醒時的最大強度,籠罩著自己和大伯的身體,他們兩人的身形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繼而,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那扇厚厚的鐵門也漸漸變薄起來,最終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大洞。

知曉了整個監獄位置的林進也並沒有從監獄原來的入口,也就是正門出去,走出這個不知什麼年代修建的地下監牢後,他便沿著最直線的距離,從另外一個牆壁走出,往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這種狀態中,林進發揮了意念的最大能力,完全沒能力思考其他的事,一直是混混皓皓的,也不知道坐公共汽車省省腳力,只憑著心中一僂堅定的意念,背著大伯一直隱身著往前走。

整條公路上,他們便像是無形的物質一樣,穿過了行人,穿過了牆壁,穿過樹木,一直把所有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統統都穿了過去。

然而一回到家里,看到著熟悉的場景,林進卻終于在也支撐不住意念力的大量消耗,「啪」地一下被林振邦壓倒在地上,現出了身形。

這時林辰正焦急地在房中等著林進回來,听到門口處傳來的聲響,他連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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