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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山中修道

下到車路一旁,平息了下激動的心情,林進一直等到那輛大巴拖著一尾黃塵消失在視線的盡頭,這才尋找起上山的路來。

四處張望了一下,他發現這里的山雖然有點陡峭,但山與山相交之間卻還是有條夾縫勉強可以攀緣。

加上山中長的樹木藤條也多,以林進在桐山之中練就的身手,也不難爬上去,只是衣服不免被那夾雜在樹木之間的荊棘劃破一點。

翻過第一座山之後,他發現第二座山與第三座山之間平緩了許多,都是在半山腰相接。沒費多少工夫,他便到了他意識看到的第三座山的山頭之上。

在這座山的山頭往下一望,他果然見到一傾碧濤似的湖水。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比起意識所看到的又清亮了許多,感覺分外不同。

湖的四周被山巧妙地圍成了一個圓形,只有一側是山,另外三側則是一片青綠的草地。還好,林進現在處的這邊正是草地,否則的話,要想去到湖對面,那就只有游泳了。

正看著,忽然一陣山風吹過,湖面一陣蕩漾,林進甚至還從山風中聞到了一絲水草特有的微腥的味道,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不過讓他有點失望的是,這時那位踏波而過,挑著兩捆柴的奇人此刻卻不見了蹤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而且湖的周圍也沒有人居住的跡象。

看了一陣後,林進開始找起下山的路來。

他現在所在的這座山和一些大山比起來雖說不高,但也五六十米的高度,而且顯得十分的陡峭。

往下看去,是一個接近八十五度的岩石陡坡。一眼望去,林進發現這石坡之上除了幾束說不出名字的野草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其他植物了,顯得十分的光滑。

找了一陣,他找到幾個勉強可以落腳的地方,但即使是走到最下方,離地面還是有四十來米,不由讓他一陣為難。

林進雖有真氣護體,但在以前也最多只從十多米的地方跳下過,而且還震得髒腑微痛。如今他雖然結成金丹,但真氣的量卻還是那麼多,實在沒把握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不受傷。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又花了大半個小時爬到旁邊一座山上,這才攀著那座山的樹木和野草來到了山下湖邊。

湖邊的草地很茂密,也很軟,一腳踩去,頓時讓他的鞋都陷進一半。

摘掉了一些仍然掛在身上的荊棘條之後,因為不知道這湖邊的草地里是否有沼澤,林進不敢踩進太遠,只好踩著草地邊緣還算影實的土地,往那人踏水而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那人消失的方向一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煙存在的痕跡。那人到底去哪了呢?

他望四周一看,都是莽莽青山,山外有山,山山相連,一片原生態。而且都是植被密布,連路都沒有一條。以那人踏青山如履平地的身手來看,只要他住的地方稍微遠一點,在這深山老林中,若沒有個方向的話,那麼,恐怕找個幾天幾夜都難以找到。

心念一起,林進不由起了用意識月兌體找人的心思。

于是他便找了塊干淨的草地上閉眼盤膝一座,入定去了。不過之前他意識離體都是無意間才出現的,這次刻意想出,卻出不了了,讓他一陣焦躁。再加上早晨走了那麼遠路,剛才又爬上爬下爬了三四座山的疲憊,一不小心,竟讓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睡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才還在正中天的太陽竟已偏到接近山頂的地方去了。

懊惱地拍了下頭,他知道自己是過于急噪了,只好再次入定。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林進自然不會再犯入定中睡覺的錯誤,過得大半個鐘頭,他的意識終于飄飄蕩蕩地飛了出來。

不敢有半點雜念,他連忙往正高空飛了上去。

飛到半空之中俯瞰群山,這一次,終于讓他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

只見湖的左邊,在一座形似一個倒扣漏斗狀山峰的半山腰上,正立著一所顯得有點破敗的小木屋子。

而在小木屋的一旁,一條銀白色的溪流從山澗中飛流而下,彎彎曲曲的通向了山下湖中。

一眼看去,山峰、小屋、溪流、湖泊,在這片廣裘的天地中,顯得極為融洽寫意,充滿了自然的氣息。

找準了目標,林進便不再猶豫,連忙將意識回歸體內,往那小溪的方位急走了過去。

這條從山上流下的小溪大約兩米多寬,顯得極為清澈透明,泛起的水花就像是晶瑩的水晶一樣,極為養眼。

因為溪流的兩邊比起溪來平均要高了兩三米,而且雜草荊棘叢生,林進不想再去爬山路,只好月兌了鞋,踩著清涼的溪流往上走去。

上到半山腰溪流正對小木屋的地方處,林進踩到一塊干淨的岩石上,甩干淨腳上的水珠穿上了鞋,整理了下衣服,這才施然走到這所顯得有些老舊的小木屋前,敲了敲那緊閉的木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敲完之後,林進只听屋里一陣唏嗦做響,一個沉重的腳步朝門口走了起來。

他正想著要怎麼和他開口說話,卻只听「吱呀!」一陣門響,一個標準的山中老農臉孔出現在了林進的面前,而且他穿的衣服,也與上世紀八十年代老農普遍所穿的土布衣服別無二致,只不過看上去洗過無數遍樣子,由厚重變成了輕薄。

但令林進驚訝的是,他竟完全像是個自己在鄉下常見的普通老農一樣,完全沒有特別的地方。

但就算是監獄里遇見的那個修為極高的吳老師,他也能一眼從他身上看出不同之處來啊!

而眼前的這位老人,他卻完全看不出一絲修行人的味道。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人,那顯然就是修為到了一個極高深之處的人了。

不過聯想到自己先前看到他從一座山飛到另一座山,還有他踏浪而行的樣子,這位老人顯然屬于前者。

這里不得不提一句,在真正的修道界,除非是修為到了超凡月兌俗的境界,那麼想要飛行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這在現實中有很多例子,在此不便詳說。

神識飛行,跟飛行,完全不是一回事。

至于常人所說的輕功,也不過是比普通人跳躍得更高更遠而已,想要在空中轉折,若無借力的物體,絕對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是這樣,若不知道其中的訣竅,即使你真氣再雄厚,也不過是會個旱地拔蔥而已。

這點,從現實中那麼多學大師能用柔勁把人打飛七八米,自己卻連兩米都跳不了就知道了。

而從林進先前看到他從一座山飛到另一座山的景象來看,這位老人的身法顯然已屬于飛行的範疇了。

不過因為受到武俠電視里飛來飛去的輕功影響,他卻把老人飛行的本事當成了輕功。

見到林進,那老人露出一個山里人淳厚的笑容,接著便听他蒼老而又帶著一口濃重方言的聲音響了起來︰「早先看到你在前方窺探這里,就料到你會找到這里,現在看來,果然沒有料錯,進屋坐!」

說著,便將身子往旁邊一側,給他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听到他的話,林進不由一愣,暗想這人莫非有能看到自己意識的神通?不然自己不過是意識離體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察覺到了?

即而,他又釋然了。對于真正有道行的人來說,看到意識出游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奇人奇行,說不定自己在找他,而他也在一直觀察著自己呢!想到這里,林進也不矯作,大大方方地進到了屋里。

按照自己的經驗來看,與這類奇人打交道,與其拐彎抹角地跟他說話,還不如徑直說明來意。

略微一想,林進便將來意說了出來。

听到他想學輕功的想法,老人卻不說話,但也沒有表示不同意或要趕他走的意思。只是笑了笑,給他倒了杯涼茶,便坐到屋里唯一的那張簡陋木床上閉目養神去了。

見他如此這般,林進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無奈之下,也只好跟著在屋里發起呆來,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從他這里學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本事。

眼看著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屋里半點燈光也沒,不由讓習慣了光亮的他感到一陣沉悶。

而這時老人仍是閉目而坐,鼻息幾乎半個多小時一次,漫長得令林進咋舌。

看到老人沒有出定的跡象,林進只好來到屋外,看了一會汩汩流動的溪水和漸漸浮現在天幕上的晚星,也閉目練功去了。

而就在他閉目修煉的時候,在兩百里之外盛都市的某間房子里,一個尖利的女聲響了起來︰「林進,你竟敢放我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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