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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客棧的掌櫃和幾個小廝已經亂作一團,外面圍了大批圍觀的看客。

幾個面帶凶光的大漢幾次三番的要沖入客棧中,地上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男子衣著樸素,並非什麼富貴人家,嘴角帶著血痕,沒有絲毫氣息。

如果不是毒皇擋著,恐怕這些大漢已經直接沖入客棧內,不過看這些人面帶凶光,就似不死不休的局面。

方雲等人已經護著朵雅下到客棧大廳,看了眼地上的尸體,面色不由得又冷了幾分。

那幾個大漢看到朵雅出來,立刻又激動了起來,想要沖破毒皇的防線,拿下朵雅。

「誰是這帶頭的!」方雲帶在前頭,走出客棧,目光掃了眼在場諸人。

幾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終于走出一人,閃爍的目光看了眼眾人,似乎是在琢磨什麼。

「你又是什麼人,趕緊交出那女子,她醫死我大哥,我要拿她見官!」

方雲蹲子,抓起地上的尸體手腕,用力一掐,那原本已經死絕的尸體猛的驚呼一聲,整個人彈跳起來。

呼所有圍觀的人群頓時驚呼起來,先是猛的向後一退,全都以為發生尸變,可是再一看那人,此刻哪里還有一點死相,活月兌月兌一個大活人。

方雲一腳踹在那人的後背,直接將他踹飛到那個為首的大漢面前︰「滾,再在我面前出現,讓你們死絕!」

顯然,那幾個大漢和那裝死的男子,全都被這變故驚得沒能反應過來。

那趴在地上的男子與那個為首的大漢互相望著,滿臉都是詭計被識破的窘態,想要立刻翻臉,可是這麼多人看著,而且對方人數也不少,若是真的沖突起來,未必就真的能夠沾到便宜。

毒皇目光閃爍,滿嘴低嚷著︰「奇了奇了,老夫居然沒看出他居然是裝死,太奇怪了……」

「他……他在裝死?」朵雅已經從恐慌變成了驚愕,指著那個男子,滿臉的不敢置信。

起先那個男子來到她的義診攤位前,說是得了什麼怪病,多年來沒有人能夠治得好。

朵雅起先也以為男子有什麼怪病,可是診治之後才發現,這男子不過是普通的傷風,傷風對于普通的醫師來說,雖然棘手,卻也不算什麼怪病。

對朵雅就更沒什麼難度了,變按照自己的經驗,開了幾副藥方子,讓他回家服用些許時日就可以好了。

可是不過一個時辰,那個男子就再次回來,只不過這次是被幾個大漢,抬著擔架回來的,再觀那人的氣色,已經氣絕多時。

當時的朵雅幾乎嚇得面無血色,當真以為是自己誤診,醫死了那人。

毒皇當時也已經兩三次的探量那人的身體,的確是毫無生機、氣息,如果說這世上能夠打的過他的人,多如牛毛,可是要想瞞過他這雙眼楮,在他面前裝死的,恐怕還真不多。

是以朵雅的心情也沉入谷底,就連毒皇听了那個男子的病癥,也模不清到底這是什麼怪病,只當真是朵雅沒看清病情,傷了人命。

雖然這些大漢蠻橫,可是毒皇看朵雅理虧,雖然攔住這些大漢,卻也不敢出手太重。

那幾個搗亂的人灰溜溜的逃走,方雲臉色稍稍好轉一些︰「你們兩人都是睜眼瞎嗎,這人裝死也沒看出來?!」

如果朵雅真的醫死人,傷了人命倒也罷了,那是無心之失。

可是如今裝死居然裝到自家面前,這讓他如何容忍,偏偏朵雅和毒皇,兩個都已經不是普通是醫師,居然連裝死都沒看出來,更是讓方雲心火廖升。

兩人羞愧的就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們好歹都獲得不少盛名贊譽,如今居然被一群騙子騙到頭上來,他們的臉頓時無地自容。

方雲拂袖走入大廳內,毒皇和朵雅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入了客房,方雲坐定,像是審犯人一樣,兩人全都低著頭,不敢吭聲。

沉默而尷尬的氣氛持續了許久,毒皇這才小聲的嘀咕道︰「請少爺明示,我與朵雅小姐先前到底遺漏了什麼,為何少爺可以看出那人偽死。」

這一路上,毒皇一直扮演著管事的身紛,在外人面前一直喊方雲少爺,久了也就叫習慣了,便一直如此的稱呼。

「生者與死者有什麼差別?」

朵雅回憶起方雲曾經說過,便侃侃道來︰「氣、色、生,氣即為氣機,生者有而死者無,色為肉相,死者衰而生者存,生為生機,死者絕而生者留。」

「少爺,我先前也已經看過那人的各個方面,不論是氣息、還是生機,都已經沒有了氣息,而且身體機能也都已經停止,根本就沒有一點活人的跡象。」

一般來說,判斷一個人的死活,最主要的就是看這人的氣機與生機,肉相則是要過些時日,才會出現變化,所以毒皇與朵雅,也都沒有觀察那人的身體肉相。

「笨蛋!」方雲狠狠的瞪了眼兩人︰「氣、色、生都是相互並存的,e毀具毀,一存共存,如果氣機與生機都絕了,那麼肉相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腐壞。」

「可是時間太短,即便是真正的死者,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就腐壞。」毒皇辯解道。

「我說過,氣、色、生都是共存共滅的,正常的死者是氣先絕,然後肉相崩壞,再到生機黯然,所以這個過程才會在隨後的兩三天出現**現象,可是如果氣機與生機瞬間沒了,那麼那也只是一堆爛肉罷了,不用一個時辰,會就出現尸斑,你看丹才那裝死之人,除了氣機與生機沒有,其他哪個地方像個死人。」

「那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裝死的?」

「不知道。」方雲很干脆的回答道,畢竟這世上總有千奇百怪的方法,可以讓一個大活人看起來像個死人。

就他所知道的就有許多種辦法,讓活人看起來與死人沒什麼兩樣,甚至可以做到真正的以假亂真。

先前那人不過是在他的面前搬文弄斧,不過他所生氣的可不是那人欺騙,而是生氣朵雅與毒皇,居然連那人的生死都分辨不出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那伙騙子正聚集在一處小屋內,商議著什麼。

「胡福老大,我看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我們還是算了吧。」

先前那個帶頭的大漢,哭喪著臉看著那個裝死的男子,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他還是有些眼界的,看的出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

別看方雲那一腳不輕不重,可是帶出來的那種氣勢,卻是少有見到的。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質,他隱隱記得,許多年前,他有幸進入過一次皇城內,曾經見到一位衛士官,便隱隱帶著這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那叫胡福的男子不以為然,瞥了眼身邊幾個手下︰「怕什麼,有什麼事,老子擔子便是,你若是怕了,走便是了,老子絕不攔你。」

那大漢苦笑的說道︰「胡福老大,我這條命是您弄回來的,別說只是一群小屁孩,便是天王老子,我也奉陪到底。」

「那你們呢?」胡福掃了眼在場濤人,眼中閃過一絲奸猾的神色。

「自然是听老大的,老大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

「不過胡福老大,那幾個人看起來來歷不凡,不如先從外城調些人來,到時候也有個對應的。」

「狗子,你是越來越膽小了,他們人數還沒我們多,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們一向是講理的!記住,是要找他們講理,不是去和他們拼命,你帶再多兄弟,搞的好像我們要仗勢欺人,這不好!不好!!」

眾人更是苦笑,在這雲霄城外,自家的老大就是這山腳下一霸,坑人的事一樣沒少干,熟悉他們的都知道他們的底細,雖說每次都能夠得手,可是和講理完全搭不上邊。

不過胡福老大既然說講理,那便講理吧……

「老大,要不要先讓小的去那客棧里,探一探底,回來再從長計議?」

「探個屁,就算他是龍也要給我伏著,是蛇也要給我卷著!」胡福不以為然的說道,眼中閃爍著奸猾的光芒。

幾個大漢都知道自家老大奸猾成性,比他們這些混黑道的,更加的陰險狡猾,而且從不肯吃虧,心頭不由得有些可憐那幾個人。

「那老大,您想好如何對付那些人了嗎?」

「那小妞不是義診嗎,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忙個夠!嘿嘿……」

這雲霄城內外,別的沒有,就是人多!而且偌大的城池,大部分人都還不算富裕,許多人都只能在溫飽線上下徘徊,更多的人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想要找那些看不起病的貧民,更是一抓一大把。

「去,去最近的貧民窟,把那的人全都給我找來,」

「全部?」

「當然,管他有病沒病,只要能動的,全給我弄過來,最好找些連動都動不了的,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行。」

「老大,我們只是想得一些便宜,這麼做的話,怕是要虧本吧?」

幾個大漢為難的看著胡福,胡福立刻大吼起來︰「要虧早虧了,你當先前的回生丹不要錢啊,那可是老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結果被人識破了不說,居然還被當眾羞辱了……,要是不出這口惡氣,老子還怎麼在這片地混下去!」

「是是……」,看到胡福生氣,其他人立刻連聲道是,一溜煙跑的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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