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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六零章 沖破氣閥

第一六零章沖破氣閥

「把他扶起來」

曾毅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翟浩輝,伸手模向了纏繞在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金針。

湯衛國急忙大喊了一句,「曾毅,你要干什麼」湯衛國真想上去按住曾毅,可他此時也被護衛給拿住了,表面看起來,好像就是幾個人隨意地站在那里,其實湯衛國一點也動不了。

那名醫生反應過來,就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曾毅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胡說八道」

醫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有人說自己要要了翟浩輝的命,我的媽呀,這罪名自己哪能承擔得起啊,謀殺翟浩輝,自己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看的;怒的是有人敢把自己的針管子踢飛,真是反了天

曾毅看著那醫生,眼神凜冽,道︰「你這個殺人庸醫,就這麼點水平,也敢給人治病」

醫生氣得渾身都發抖了,自己能擔任翟老的隨身醫生,那都是層層選拔、細細審查之後才決定的,這小子竟然敢說自己是殺人庸醫,其心可誅啊,其心可誅。

不過,當眾被曾毅罵作這樣,這醫生就算是心中無愧,也難免有些恐慌,他喝道︰「把……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拉到一邊去,別耽誤了救治浩輝」

警衛局的護衛立刻夾住曾毅,把曾毅往逼到一邊,而且遠離翟老,「退下」

曾毅也不反抗,冷笑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既然你們想要他死,那就繼續吧」

「我一會再跟你算賬」

醫生罵了一句,蹲從箱子里重新抽出一支針管,擦了一把汗,吩咐道︰「按住浩輝,不要讓他亂動,馬上就好」

「住手」

此時傳來翟老威嚴的聲音。

只見翟榮泰從石頭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曾毅面前,一雙虎目上下打量了曾毅一番,問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只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曾毅看著夾在自己兩旁的護衛,道︰「不好意思,我們要上山了」

湯衛國急出一腦門的汗,道︰「曾毅,你好好答話」

「有什麼好說的」曾毅看著那邊的翟浩輝,道︰「這世上枉死的人何止千萬,多他一個又算得了什麼就讓那些願意救他命的人,去給他治吧」

「放肆」

張杰雄大喝一聲,站在了曾毅面前,滿布殺氣的眼神緊緊鎖定曾毅,敢咒翟老的愛孫死,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吧,還想上山,上個屁的山,今天別想走了

翟榮泰輕聲咳嗽一下,張杰雄只得往後退了兩步,但緊握的拳頭沒有松開,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手。

曾毅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張杰雄的威懾眼神,道︰「請讓讓,我要上山去了」

湯衛國看曾毅這樣,急得是直瞪眼,但有翟老在場,他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朝著曾毅直打眼色,心道你這小子這是干什麼啊

「不忙著上山」

翟榮泰呵呵笑了兩聲,他還從沒踫到過敢這樣跟自己講話的呢,臉上雖然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有些微惱,道︰「既然你都說了,那至少也要讓我們弄個明白吧,為什麼這針就會要了他的命?」

曾毅看著那邊,冷冷問到︰「這還用問?他得了這狂躁之癥,至少也有一年了,如果那針有效果的話,怕是早就好了吧?」

翟榮泰的心中立時有些驚訝,從浩輝第一次發病到現在,可不就是整整一年嗎。眼前這年輕人只掃了一眼,就知道浩輝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看出的,還是猜出來的

翟榮泰正要出口試探一下,曾毅又道︰「他這病治不好了我看你們也不用費心了,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說完,就要伸手推開張杰雄,準備離開。

「慢走一步」翟榮泰出聲攔住曾毅,道︰「既然你能看出他的病,想必就有治病的辦法吧?」

曾毅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無藥可救」

湯衛國看曾毅把話說得這麼死,也顧不上什麼了,硬著頭皮道︰「曾毅,這事既然踫上了,你好歹給想想辦法啊」

牛旺森此時也看出翟老的來歷不淺,也跟著一起勸道︰「是啊,曾局長,救死扶傷可是醫生的天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剛說完,張杰雄冷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嚇得牛旺森渾身打了個冷顫,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張杰雄恨不得上前揍牛旺森一頓,翟浩輝只是得了狂病,還沒有到死的地步呢,什麼叫見死不救啊眼前這幫人,我看就是故意氣翟老的

「多管這閑事干什麼」曾毅沒好氣地說到,「閻羅王天天收人,有人該死,有人不該死,我知道他屬于哪一種啊?救死扶傷也要看是誰,萬一救了不該救的人,平添一樁罪孽不說,還要得罪閻王爺,何苦來哉?再說我現在也不是醫生了,救死扶傷跟我沒關系」

「好一個看人救命」翟榮泰呵呵笑了兩聲,道︰「你說得對,什麼人都救,不如不救,這樣的醫生,即便不是庸醫,那也是個昏醫」

曾毅看著翟榮泰,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笑容,道︰「你倒是見識不俗啊」

張杰雄差點又要出手教訓曾毅,竟然敢這麼對翟老講話,好大的口氣。

翟老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我只想問你,如果他是個該救的人,你今天會怎麼辦?」

曾毅就又往翟浩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翟浩輝臉色紫青,喉嚨里低聲嘶吼,扔在使勁要掙月兌那幾個護衛的束縛。皺了皺眉,曾毅道︰「你們把他扶過來」

護衛們哪可能听曾毅的,依舊按著翟浩輝沒動。

張杰雄看翟老微微頷首,這才道︰「把浩輝扶過來」

兩個護衛立刻夾起翟浩輝,扶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曾毅看了看翟浩輝的氣色,搖頭嘆道︰「這麼年輕,可惜了,他是讓人給治壞的」

那醫生一听,就實在忍不住了,道︰「放屁你是個什麼東西,會不會治病,就敢胡說八道」

翟榮泰在場,原本這個醫生是沒有說話的資格,但他沒法再忍了,因為翟浩輝大半的時間都是由他來負責照料的,曾毅這麼說,就是說他把翟浩輝給治壞了,他要是再不吭聲,任由曾毅這麼說下去,怕是就要等著坐牢了。

「你倒是會治病,那怎麼治他不好?」曾毅反問。

那醫生登時就被氣壞了,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難道自己也說翟浩輝的病無藥可救嗎,恐怕這話一出口,自己就要先倒霉了

「你要是能治,就上前來治,要是不能治,就給我站到一邊去」曾毅喝了一句。

這醫生是翟老的保健醫生,平時不管走到哪里,誰都要敬著他,給三分面子,什麼時候受到這氣啊,當時就快吐血了。他是想上前,沒有膽量,想後退,又實在不甘,十分尷尬地站在那里,無地自容。

曾毅這才對翟榮泰道︰「他的病我治不了,不過看在你見識不俗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幫他緩解一下,你願不願意試試?」

翟榮泰只是想弄清楚曾毅為什麼要講「殺人庸醫」這句話,要請醫生的話,他什麼樣的醫生請不來,那些全國最有名的國手,都對翟浩輝的病束手無策,一個將軍嶺上隨便踫到的人,又是如此年輕,他就是醫術再高,相信也比不上那些國手。

對于一個連來歷都不清楚的人,翟榮泰怎麼敢放心拿自己孫子的性命去冒險,所以一時有些躊躇不定。

曾毅看翟榮泰的樣子,就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以後要是後悔了,就來南雲縣招商局找我,不過那時候,我可不一定會給他治了」

翟榮泰听了這句話,心中突然一動,然後恍然大悟,心道自己英明一世,今天卻差點讓這個黃毛小子給繞了進去

這小子已經是第二次提到自己的單位和姓名了,為什麼呢?一定是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歷。

第一次他主動說出姓名和單位,是知道今天闖禍了,這小子很清楚內幕,在警戒圈內開了槍,就算自己不追究,警衛局的人還是會按照規定去進行調查的,他想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所以就主動報出了姓名和單位,把其他人混淆了過去。

沒想到浩輝此時突然發病,讓這小子又看到了機會,他剛才的那番表演,其實都是在做戲,目的就是想詐取一個給浩輝看病的機會。結果自己不給機會,這小子只好再報一遍單位和姓名。和第一次不同,他這次是在留後路,嘴上說著日後你再找來的時候我也未必肯治,其實是在加深你的印象,如果以後浩輝真的無處求醫了,你自然就會想起這件事、這個人,那麼就算警衛局去找他的麻煩,他也有了搭救。

翟榮泰什麼風浪沒見過,之前只是被曾毅那句「殺人庸醫」給繞進去了,現在稍微一想,就對曾毅的那點心思了如指掌了。至于曾毅為什麼不直接說能治浩輝的病,翟榮泰也是一想就明白了。

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在路上踫到個陌生人,說︰「你有病,我能治,只要扎幾針就好」,試問這種話有幾個人會相信?非但不會相信,反倒會認為這陌生人是個騙子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要提是翟榮泰這種權勢顯赫的人,他平時要用個藥,都必須由十幾名專家集體會商之後,才能確定。

今天有開槍的事件在前,曾毅只要敢說自己能治好翟浩輝的病,那麼非但無法取得翟榮泰的信任,反倒會立遭橫禍,誰會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所以只能詐了,詐來了機會,就能用事實取得翟榮泰的信任,詐不來機會,也是你自己不願意嘗試,我照樣可以全身而退,而且還能給日後留下個伏筆。

想明白了,翟榮泰也是不由在心中暗贊,這個小子不簡單啊,有心計,有擔當,而且很講義氣嘛。

「請留步」翟榮泰出聲喊住曾毅,一抬手,道︰「那就拜托你了」

曾毅看著翟榮泰,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他此時心里的想法,不過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好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治不好他的病,只能緩解」

翟榮泰就更加確信這小子是有辦法的,他既然認出了自己的來歷,就不敢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翟榮泰微微笑道︰「緩解一下也是好事,有勞你了」

曾毅倒是有點猜不準翟榮泰的心思了,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客氣了,「嗤」一聲從中指上扯下梅花金針,一拉一拽,金針頓時變得筆直。

曾毅要下針,卻看翟浩輝不斷掙扎,只好扭頭對那名醫生道︰「你帶了針灸用的針嗎?」

「沒有」那醫生很干脆地回絕了曾毅。

曾毅本想先下幾根針,讓翟浩輝不再掙扎,現在也沒辦法了,只好對那兩名護衛道︰「你們扶好他,不要讓他亂動」

說完,金針射出,就從翟浩輝的胸前刺了進去。

翟榮泰看到曾毅這個手法,也是不由暗道這山野之間真是臥虎藏龍,能把這麼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東西,一下就刺透衣服扎進去,如果沒有十分的本事,是絕不可能辦到的。翟榮泰心里不禁升起一絲希望,說不定這個隱藏民間的小子,真有辦法治好浩輝的病呢。

「安靜」

曾毅說了一聲,就往前靠近幾步,幾乎是貼著了翟浩輝,然後凝神感覺著針上的動靜,一只手輕輕捻動,針就慢慢往里走動。

這種金針不同于普通大夫所用的那種標準針灸針,那種標準針,只能針很淺的穴位,而且大部分情況下是一針一穴。曾毅的這種金針,在之後,並不是直著走,而是會沿著穴位脈絡游動,可以疏通經絡、刺激位置較深的穴位,不過一般人用不了,因為針在體內游動,全靠手上的感覺,沒有一點內家功夫,根本什麼也感覺不到。

過了一會,眾人听到有「嘶嘶」的聲音,就像是在車胎在漏氣,只是非常輕微,但大家還是都听到了。警衛局的人腳下不動,眼神卻是四下尋找,最後他們驚駭發現,這聲音竟是來自于翟浩輝的身體,只是不知道翟浩輝為什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聲音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分鐘,才變得不可聞,曾毅再慢慢捻動,將金針起出。

「好了」就這幾分鐘,曾毅竟然累得出了一臉的汗,他在臉上抹了一把,道︰「你們扶他坐下休息一會。」

說著,曾毅就先自己找了塊石頭坐下,一邊把金針纏在手上,一邊喘氣休息,看樣子是非常累。

湯衛國是第一次見曾毅用金針治病,心道難怪曾毅平時很少用這根針,原來是這麼耗神耗力啊

此時眾人去看,才發現翟浩輝已經不再癲狂了,護衛扶他坐下,就听他在那邊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翟榮泰仔細一听,臉色頓時大變,雖然翟浩輝說得含含糊糊,他還是听清楚了,分明說的是「好累啊,好熱……」,然後不斷在重復。

一年了,翟浩輝只會說那些誰也听不懂的「外星話」,更感覺不到任何寒暑饑飽,甚至狂癥發作的時候,他連疼都不知道,現在竟然說出了「累」、「熱」之類的感覺,這何止是緩解啊,根本就是一針見效、速起沉痾啊。

翟榮泰怕自己听得不清,就對張杰雄道︰「你去听听,浩輝在說什麼」

張杰雄湊近了仔細一听,也是有些驚駭,道︰「浩輝他說……說好累……好熱……」

「是好累好熱啊」曾毅坐在石頭上,拿手扇著風。

翟榮泰看浩輝好轉,一時心情大好,道︰「快,拿水過來,請他喝口水,涼快一下」

就有人立刻拿出一個軍用水壺,遞到了曾毅面前,曾毅打開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道︰「比我爬趟山還累」

翟榮泰走過來幾步,呵呵笑道︰「辛苦你了」

曾毅擺了擺手,道︰「是我提出要給他治病的,要說辛苦,那也是我自找的」說著,他把水壺還給那名警衛,「好了,現在事情辦完,你們就趕緊下山吧,我歇一會也要上山去了」

翟榮泰卻是笑道︰「既然你有辦法緩解病情,那為什麼不好人做到底呢?」

曾毅就搖著頭,「我說了治不好,就真的是治不好,你也別為難我了,到別處找更高明的大夫給看看吧」

翟榮泰也不生氣,道︰「不管能不能治好,你給想想辦法,如何?」

曾毅思索了片刻,道︰「我可不負責治好,只能說是盡力而為」

翟榮泰笑道︰「你盡管放手去治就是了,不管好壞,我都不會怪你,也不會追究今天的事。」

曾毅眉角一抬,看著翟榮泰,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這麼快就識破自己的心思了,曾毅等著的就是這句話,既然翟榮泰說了不會追究,那麼就肯定不會追究了,當下他道︰「好,那我就試一試,把他扶過來,我給他把把脈。」

翟榮泰一招手,警衛局的人就把翟浩輝又扶了過來,坐在曾毅對面的一塊小石頭上。

曾毅伸出手,搭在對手的手腕上,仔細體會了好幾分鐘,最後收了脈,凝神沉思好久,道︰「他的病,是給耽擱了啊」

旁邊的醫生真想過去一把掐死曾毅,**,怎麼又是耽擱了,耽擱了不就是治壞了嗎。

翟榮泰不置可否,道︰「你診出什麼,就說什麼。」

「從外表看,病人是骨瘦肌黃、神衰形銷,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曾毅神色稍稍有些為難,想了片刻後,還是道︰「但從脈象上看,病人體內卻元陽亢健,中氣十足,甚至是旦旦而伐、夜夜不空,我說得可對?」

湯衛國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那家伙已經病得是骨瘦如柴了,風一刮就能飛走,怎麼可能旦旦而伐,像我這樣生龍活虎的人,想做到夜夜不空,都還有點難度呢

翟榮泰卻是心中大震,難道這種事,也能從脈象上模出來嗎?

可要不是從脈象上模出來的,這小子又是從哪里得知的呢?因為翟浩輝還沒結婚,這件事傳出去不好听,所以除了極親近的兩三個人知道外,就再沒有外人知道了。

「你往下說。」翟榮泰淡淡說道。

湯衛國大駭,從翟榮泰的表情,他就知道被曾毅說中了,當即一扭臉,只當什麼也沒有听到。

「他第一次發病的時候,也跟今天一樣,非常暴躁,狀若瘋狂,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摔……。病人很年輕,發這種暴病,應該是當時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心火上升、清竅失靈,暫時喪失了心智而已,此時只要清火安神,很快就能恢復。可惜的是,他被送進了醫院的精神病科,使用了大量的鎮定劑,從此就成了這個樣子我說得可對?」

翟榮泰微微點頭。

曾毅就從地上站起來,嘆了口氣,道︰「可憐小病變大病,真是庸醫誤人啊當時你們為什麼不找個中醫來輔助診斷一下呢?」

旁邊的醫生頓時渾身一顫,他剛才要給翟浩輝注射的,就是鎮定劑,而且劑量還很大呢。

翟榮泰眉頭微微抖動,顯然內心活動非常劇烈。

曾毅的這幾句話,簡直宛如親眼目睹一般,完全說中了發病的始末過程,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人能夠如此診脈如神。並不是自己當初不找中醫,而是翟浩輝發作的時候,正在美國西點軍校受訓,他是在美國接受半個月治療後不見好轉,自己才果斷把他接回國內的。

翟榮泰此時心里有些後悔,要是自己不讓浩輝參軍,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就像一口高壓鍋,放在火上慢慢燒,當壓力達到限值之後,就會沖開氣閥,‘嗤嗤’地冒氣,這不過是正常反應罷了。病人當時的情況也是如此,他所受的刺激超過了自身的承受極限,自然就會爆發發泄一番,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關掉火源,讓鍋子自然冷卻即可。」曾毅說到這里,搖了搖頭,「可惜啊,鎮定劑一下,卻是關掉了高壓鍋上的閥門,雖然表面看起來鍋子平靜了,不會嗤嗤地冒氣了,但鍋底下的火還在繼續燃燒,那麼等待病人的下場,就只有一個……」

曾毅伸出右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發出「砰」的一聲。

現場的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聲嚇出一身冷汗,翟榮泰的心,更是一下揪了起來。

六千字送上,不好意思,更得有點晚了,說一聲抱歉,懇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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