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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糾結

i第四百零九章糾結

吳曼妮車技很好,提前給她的助理放了假,她親自駕車帶著王仲明開往牡丹園,車載d唱機打開,播放的是施特勞斯的圓舞曲《藍色的多瑙河》,隨著音樂的節拍,吳曼妮輕聲地哼唱著,心情顯得非常的不錯。

震動傳來,是身的剛才試鏡,手機調為震動後一直沒改回來,王仲明掏出手機按下接听鍵,那邊吳曼妮很解人意地將音響的音量調到最低。

「唯唯,呵,是呀,試鏡剛完,現在正在回去的跑。」電話是範唯唯打來的,卻原來範唯唯因為下午有作秀活動來不了電視台,又擔心王仲明試鏡順不順利,所以那邊剛一完事兒就急著打電話來問。

「試鏡感覺怎麼樣?順不順利?有沒有暈鏡頭?」範唯唯一連串地問道。

「呵,算是順利,沈導說是不錯,讓鏡頭對著是有些別扭,不過還沒到需要‘暈倒’的程度。你那邊怎麼樣?」王仲明笑道。

「不過是普通的商務活動,就是當個花瓶,充充門面而已,唉,要不是主辦單位已經把消息出去,臨時不到會被說耍大牌,我都不想去了呢。」範唯唯抱怨道。

「呵,這種話可是不是亂講的,傳出去可就是負面新聞啦。」王仲明笑道,他明白,範唯唯的抱怨是因為想要陪自已試鏡而不成所造成。

「放心啦,我是在自已的車,狗仔隊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好啦,試鏡順利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先掛了,晚再打電話問你詳細情況。」

電話掛,王仲明向吳曼妮感謝地點了點頭,謝她把音響的音量調作為無車族中的一員,要說讓他自已搞定控制面板那麼多按鈕開關的用途和使用方法,其難度大概不比寫一篇論文小多少?

吳曼妮輕輕一笑,伸手把音量重新調回正常,「是唯唯的電話?」她仿佛是很隨意地問道。

「嗯,是她打來的。」王仲明答道——吳曼妮和範唯唯是《棋道縱橫》欄目組的合作搭檔,而且對方也知道自已和範唯唯認識,所以沒有隱瞞的必要。

「作秀場時還不忘了問你的情況,你們倆的關系很好呀?」吳曼妮笑著問道。

「呃,應該算是不錯,對了,還沒有謝你,听沈導說,你曾經也向欄目組推薦我來試鏡。」提起自已和範唯唯之間的關心,王仲明心中一陣波動,他很不願去面對這個問題,于是虛晃一槍,把話題轉開。

「呵,是呀。我算是推薦者之一。趙老師還有唯唯,他們兩位也都有提,要謝的話,你更應該謝他們兩個。」吳曼妮答道——她很想說那是自已最早提出的建議,不過這種話從自已嘴里說出來,未免就有邀功請賞的意味,效果反而不好。

「他們倆我當然要謝,不過更該謝的應該是你。i」王仲明很認真地答道——趙恆還有範唯唯都有推薦自已的動機和理由,只有吳曼妮和自已既談不熟識,也沒有得到過自已的幫助,甚至在幫範唯唯爭取節目主持人時還是站在對方的對立面,如此關系還能不計前嫌推薦自已,這樣的行為當然是更加難能可貴了。

「呵,算你有良好啦。」拋了個媚眼過來,吳曼妮掩口嬌笑。

呃,自已是不是謝早了?——對吳曼妮這種喜好王仲明總是感到難以適應,他不否認吳曼妮做出這種動作時非常嫵媚,非常漂亮,會看的人心神一跳,不過,這種眼神不是女人對自已心人才應該有的嗎?隨便就拋出媚眼,豈不是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推薦我?我原以為你推薦崔尚志才對。」王仲明問道。

「崔尚志?呵,他怎麼和你比?棋藝方面,在你倆面前我都屬于菜鳥級的,沒能力,也沒資格去比較評價誰強誰弱,誰高誰低,不過看人識人,多多少少我還是有一點自信的,不說別人,單從做節目的角度,你相貌堂堂,五官端正,談吐斯文,或說是一表人才,台一站,就有一種權威,專家的感覺,說出話來自然而然就會讓人信服,而崔尚志,倒也不是我說他壞話,這個人的人品,算了,還是不說人品了」想起兩樓對抗賽時,得知自已加碼酬金,要其一定戰勝王仲明時崔尚志的反應,吳曼妮就不由得有一種輕蔑的感覺——能夠被錢收買的人自然也能夠被錢所出賣,這樣的人最多只能當成工具來利用,怎麼可能真的期以重任?

「,從節目效果,他那種外表也沒有前途,雖說特邀嘉賓主要負責的是技術講解,技術是第一位的,但賣相太差,肯定也會影響到觀眾的收視率。所以,就算我推薦崔尚志來試鏡,最後一定也會被欄目組給涮下來,既然這樣,我又何必折騰人家呢?」吳曼妮總算給崔尚志留了一點兒面子,當然,拿錢收買崔尚志這種事兒也是不能跟王仲說的。

如果崔尚志知道自已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失去機會,他應該會覺得很郁悶?——想著崔尚志那五短的身材,王仲明暗自嘆道,那付模樣和吳曼妮又或者範唯唯這樣身材高挑的大美女站在一起,視覺的確不太協調,給人以一種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對了,拜你為師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吳曼妮忽然問道。

「拜師?,呵,你是隨便說說的。」王仲明一愣,節目中說的話難道也可以當真嗎?要是那樣,演愛情肥皂劇的演員一個個還不都成了情聖?

「當然不是啦。我可是非常認真的呢。你說我現在的水平在業余愛好者中算是不錯,這我也明白,不過怎麼《棋道縱橫》是圍棋節目,主持人的實力如果僅僅是說的過去就太說不過去了,我想提高自已的實力,至少不要讓觀眾們覺得我在節目中只是一個串場插話,可有可無的花瓶。再說了,唯唯和我同是《棋道縱橫》的主持人,你可以輔導她的圍棋,為什麼就不能輔導我呢?當然啦,可能我沒有唯唯那麼聰明,那麼可愛,如果你真的是以這兩個理由拒絕,我當然只有死了這條心,雖然會很傷心。」吳曼妮說道,配合著所講的內容,還做出傷心的難過的模樣。

「這,怎麼會呢。唯唯的事兒比較特殊,當初輔導唯唯是棋社的安排,原本說好,只要輔導兩個月等主持人的事情定下來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只是唯唯她不願意,所以就這樣一直下來了。」王仲明連忙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教唯唯,但唯唯她死纏爛打,你擰不過她,所以才不得不答應她的?」吳曼妮眉毛一挑,嬉笑問道。

「呃,倒也不能完全這麼,不過也差不太多。」說範唯唯死纏爛打,似乎也不全對,事實是自已其實也不願意中止?王仲明的回答有點兒含糊。

「哈,你能再說一遍嗎?」把音響關,吳曼妮在控制面板按下一個鍵後問道。

「嗯為什麼?」注意到吳曼妮的動作,王仲明警惕地問道。

「錄音呀,把你說的話錄下來到時候放給唯唯听呀。」吳曼妮笑道。

「啊,呵,我沒那麼笨。」王仲明一愣,隨後訕笑答道——這樣的事情吳曼妮完全有可能做的出來,要是讓範唯唯听說自已是被她逼迫著才繼續教她圍棋,自已的耳朵還可能清靜的了嗎?

「呵,怕了?」吳曼妮得意的笑道——車載音響中並沒有錄音功能,她不過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對方信以為真了。

「沒什麼怕不怕的,只是這麼說,唯唯會不高興的。」王仲明答道,不過前後語境一對比,顯然是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呵呵,你就別裝啦。哎,說實話,你是不是很喜歡唯唯?」吳曼妮突然單刀直入,直奔關鍵。

「呃,你說什麼?!」王仲明心中一驚,這個問題是他最迷茫,最害怕,也是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吳曼妮為什麼要問這個呢?

「沒听清楚?呵,那好,我就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很喜歡唯唯?」吳曼妮扭頭看了王仲明一眼,然後笑著重復了一遍自已的問題。

「呃,是呀,算是很喜歡,在認識她之前,我已經有她之前發售的全套專輯,我覺得她的音色非常好,而且在創作方面很有才華,很有想法,嚴格說來,應該算是她的粉絲。」王仲明笑笑答道,當然,在吳曼妮的眼中,那笑容顯得非常勉強,明顯是在掩飾什麼。

「呵,王老師,你很不老實呀。」吳曼妮笑道,她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騙到的人,尤其是對方的演技實在是太蹩腳了。

「不老實?哪里不老實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呀?」王仲明連忙辯解道,他說的的確沒錯,他甚至可以拿出全套範唯唯的d作為證據。

「呵,我沒有否認你說的是真的,問題是,你明明知道我問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但你卻故意曲解為對她音樂作品的喜歡,而不是對她這個人的感覺,你說,這算不算是欲蓋彌張,作賊心虛呢?」吳曼妮笑道。

「呃,是嗎?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呀?」托詞被當場揭穿,王仲明感覺很尷尬,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分寸,難道她不知道對方這樣的回答是故意在回避嗎?

「是呀,你以為呢?」吳曼妮笑道——她要搞清楚對方的真正想法才可以決定自已該怎麼做。

「呵呵,今天的天氣很好呀。」沒辦法,王仲明只好使出這人所共知的著名一招兒。

「天氣,嘻嘻,知道啦,是我這個人太八卦啦。王老師,你用不著那麼緊張,我又沒有真的在錄音,你不會擔心會被唯唯知道。」能被逼到使出這麼拙劣的招數,顯然對方是打定主意不肯說實話,關系沒熟到那種程度,再逼也是枉然,吳曼妮笑道,從王仲明的反應中,她已經得到了很多信息。

汽車停在了棋勝樓門口,本來吳曼妮是打算直接送王仲明到家里的,不過王仲明擔心對方會提出順便到樓坐坐,認認家門之類的要求,那樣一來,拒絕顯得不近人情,答應,又真心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已的住處雖然對吳曼妮的感覺有所改變,不過潛意識中,他還是不願意和對方的關系太近,所以找借口說還要回棋勝樓向領導匯報讓對方送自已到棋勝樓。

下了車,道了聲謝,王仲明向院內走去,「王老師!」搖下車窗,吳曼妮從里邊探出頭來提高聲音叫道,女性的聲音本就高而尖,非常容易引人注意,何況她是藝人,嗓音條件比一般人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兒,這一聲叫,不要說院子里的人,連樓都有幾扇窗後都有人探頭向下張望,想要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仲明回過身,心想,這個女人還要干什麼,難道習慣了表演的人對不想干的人的反應都會變得遲鈍,直接將之當做空氣能視而不見。

「嘻嘻,王老師,好好考慮一下兒我的請求,我可也是一個很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喲。」吳曼妮完全無視從各個方向望過來的目光,狡黠地大聲叫道,隨後揮揮手,腳下一踩油門兒,汽車重,飛也似的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什麼和什麼嘛!沒頭沒尾丟下這麼一句,這不是故意讓人誤會嗎?

感覺到周圍望向自已的目光有些異樣,王仲明心中暗自恨道,不過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向那些來棋勝樓玩棋的棋迷解釋,他也只有苦笑搖頭,邁步走進樓門,身後仿佛還能听到那些人在竊竊私語。

剛剛推開辦公室的房門,陳見雪第一個就沖了過來,「唉,送你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看樣子很漂亮喲。」她滿臉詭異笑道——吳曼妮只是把頭從車窗里探出,從樓望下去,看到的只是一個側影,所以陳見雪雖然以前也見過吳曼妮,但一時也沒能認出來。

轉頭去看金鈺瑩,目光剛踫在一起,金鈺瑩的目光就象觸電似的馬垂了下去。

「噢,你也認識呀,就是吳曼妮,今天試鏡她幫忙搭戲,試鏡完後,知道我要回這兒,就順便送了我一趟。」王仲明答道,這解釋與其說是在對陳見雪講,倒不如說是讓金鈺瑩听。

「是嗎?,那什麼請求是怎麼回事?還有死纏爛打是什麼意思?」試鏡後順路送人很正常,沒什麼好盤問的,但是後來喊的那句話就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了,陳見雪懷疑地盤問道。

「請求就是她想和我學棋,我沒有答應她,她就說她不會放棄,就這麼簡單。」王仲明答道。有些事情解釋的越多麻煩也就越多,他盡量簡潔的回答。

「唔,她想和你學棋?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呢?怎麼說她也是一位公眾人物,找你學棋,不是一件好事兒嗎?這對提高棋社的知名度也有好處呀?陳見雪不解問道。

「哪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不喜歡可以嗎?」王仲明是又好氣又好象,這個陳見雪,怎麼動不動就拿出棋勝樓的大帽子來壓人?有範唯唯這樣的招牌,還用得著再加一個吳曼妮嗎?敢情到時候應付吳曼妮的不是她。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嘿,你這人,關心你才問你,你還不高興了!好,我不問了行不行。」踫了一鼻子灰,陳見雪悻悻地哼道,狠狠瞪了王仲明一眼,回自已的坐位去了。

把陳見雪應付過去,王仲明松了一口氣,回到自已的辦公桌後坐下。

「王老師。」對面的金鈺瑩忽然抬起頭來,輕聲叫道。

「嗯?」王仲明應聲答道,抬頭看著對方,只見金鈺瑩是目光轉動,顯然心中非常忐忑。

「為什麼要說‘也’?」金鈺瑩問道。

「‘也’?」王仲明不明所以。

「吳曼妮不是說她‘也是一個很喜歡死纏爛打的人’,那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個喜歡死纏爛打4的人,那個人是誰?」金鈺瑩有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天啊!打個雷把我劈死給算了!為什麼女人的心可以這麼細,連這種事情都能想到?

王仲明感覺自已的頭真的有點兒大了,「呃,我不是說不想教她嗎,她就講了楊露蟬學武的故事,說也,她是想說自已也和楊露蟬那樣有毅力,能堅持到最後。」

沒有辦法,王仲明也只能編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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