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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去韓國

「很舊的照片?」林美鳳歪著頭想了一想,這個信息很重要,「他是演藝圈里的嗎?」她問道,如果是演藝圈的人不要說是前女,就是同時交往著四五位也什麼好奇怪的,所謂逢場作戲,有些演員藝人就是把生活當成演戲那樣過,拍一部電影,追一個女人,類似那樣的無良藝人她听多了,也見多了。

「不,他人很正派,甚至可以說近于古板」知道林美鳳想問的是什麼,範唯唯先一步答道。

「這樣呀,他有多大?」林美鳳問道。

「三十多些。」範唯唯答道。

「噢,三十多啦,呵,那以前有女朋也不奇怪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林美鳳松了口氣,在現在這個追求新潮,崇尚開放和自由的社會,有多少人是從一而終,一生不變的?事實,有很多人把有過多次的感情經歷做為炫耀的資本,因為那意味著自已的魅力所在——窮,矮,挫的男人倒想有的吹呢,問題是有女孩子願意跟他們嗎?

「不,你不知道,他的同事里有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的長相和那張照片的女人非常象,如果不是照片的年份不對,我差點兒以為就是那個女孩子的。」範唯唯答道。

「長相非常象的女孩子?有多象?」林美鳳詫異問道——這個問題顯然比照片的事情更嚴重。

「呃,怎麼說呢,如果發型一樣,穿著一樣的話,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象是照鏡子。」範唯唯形容道。

「呃這麼象?不會是雙胞胎?」林美鳳問道。

「不是,那個女孩子我認識,她沒有姐妹,另外年紀也不對,那張照片至少是六七年以前拍的,而那個女孩兒那時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範唯唯答道。

「呃,問題復雜了,你沒問他怎麼回事兒嗎?」林美鳳也覺得頭有點兒大,從範唯唯的語氣和表情,她大體可以猜出對方是擔心自已喜歡的人實際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相貌的那個人的前女非常相象,先天就比自已佔有優勢。

「我我問了,可他只說兩個人不是一個人,然後,就不讓我再問了。」範唯唯答道。

「什麼?不讓你問了你就不問了?,這怎麼能不問呢?!你就那麼听話嗎?」林美鳳瞪大了眼楮——想知道自已喜歡的人曾經喜歡過的人是什麼樣子,那是每一個戀愛中的女孩子都非常在意的一件事情,怎麼能輕易放過?

「他不想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人家的女朋,怎麼問呀。」範唯唯無奈答道——要是能問的話,她還用得著這麼煩心嗎?

「啊,倒也,說到底,誰讓你不跟他告白的?如果你以女朋的身份去問,看他敢不回答!」林美鳳幾分同情,幾分氣憤地說道,心想,那個人也太遲頓了?範唯唯這樣優秀的一位女孩子主動放段做出表示就已經非常難得了,難道還真要等著讓她開口告白?

「美鳳姐,我又不知道人家喜歡的是不是我,怎麼告白呀。您就別說那些沒用的了。」範唯唯嘆道——因為是真心的喜歡,所以才會害怕失去,告白萬一失敗,豈不是連現在這樣的朋都做不成了?男女間的關系有時薄的就象是一層窗紙,一旦窗紙捅破,便再也無法恢復原樣。

到底是個小姑娘,臉皮太薄了,林美鳳暗笑——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告白,如果知道了人家喜歡你,那就是你等著人家來告白了。

「好。你說不出口,就把這事兒交給我。你找個機會,或者把他帶到這兒來,或者咱們約個時間假裝偶然踫,你說不出來的話我可以替你說出來,怎麼樣?」林美鳳提議道。

「不,不行。」想了想,範唯唯搖頭道。

「什麼不行!我難道你也信不過嗎?」林美鳳不滿地叫道,她這可是在幫對方的忙耶!

「不,他不讓我把照片的事和別人說,你要是問他,我怕他會生氣的。」範唯唯連忙解釋道。

「呵,你倒還真挺在意他的想法,那為什麼又要告訴我?」林美鳳笑道,看來自已這位干妹妹真的很喜歡那個人。

「他不認得你,跟你說當然沒關系了。」範唯唯答道——林美鳳不是一個大嘴巴的女人,和她說,自已放心,終究自已需要一個感情問題方面的參謀,除了林美鳳,就再也沒有別人更合適的了。

「呵,現在不認識,以後還不認識嗎?難道你想把他藏一輩子不讓我知道嗎?」林美鳳笑道——除非兩個人不會確立關系,確定了關系想要瞞住自已哼,反了她了!

「,還是再等等。」範唯唯紅著臉答道,心想,要是讓你見到,天知道會問出什麼問題,王老師不是演藝圈里那些油嘴滑舌,擅長逢場作戲的藝人,經不起她審特務似的逼問。

「噫泄氣。好,你臉皮薄我也就不逼你了,反正早晚也得讓我審查,對了,你不是搞不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麼嗎?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眼珠轉了兩轉,林美鳳說道。

「什麼辦法?」範唯唯急忙問道,怎麼說也是過來人,林美鳳肯定比自已更了解男人。

「做心理測試題。」林美鳳答道。

「心理測試題?那玩意兒準嗎?」範唯唯懷疑的問道——只憑回答幾道題,選選bd就能知道一個人心里想的是什麼,那也太神奇了?所謂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連帝他老人家都不能猜到夏娃心里想的是什麼事情,普普通通的凡人憑幾道題就能猜對嗎?

「別不信呀。人家心理學家費了多少心思研究出來的東西怎麼著也不可能一點兒用沒有,再說了,心理測試的結果是用來了解測試者想法的一種工具,結果只能用來參考,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試一試總沒有壞處。」林美鳳耐心勸道——這些日子在家里閑著沒事兒,除了照顧孩子就是打理花草,閑暇之余,見很多人玩博客,聊情感話題,于是她也有了想寫博客的興趣,心血來潮之下,找來了不少心理學方面的籍,沒事兒的時候就翻翻,自覺已經小有收獲,範唯唯自已跑來她當的研究對象,她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呃真的嗎?,還是算了。」範唯唯半信半疑,她對心理學雖然並不了解,但也知道心理學研究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學科,說起來有點兒象是古時給人相面算卦的術士,玄之又玄,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可以有許多不同的解釋,靠的全是一張嘴。

「為什麼算了?你是不是懷疑我的水平?」林美鳳哪里肯干,把臉一沉,威脅著問道,看這意思,範唯唯要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就不要想還能好好的在這里呆著。

「呃,不是我懷疑你的水平,心理測試題一做就要做幾十道甚至百道,他肯定會覺得很無聊,不會答應做的。」範唯唯答道——心理方面的問題終究是屬于主觀意識方面的東西,很容易受到情緒,時間,乃至環境的影響,即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環境下答同樣的測試題也可能出現不同的結果,所以在做心理測試時所用的測試題往往是一組十幾道,幾十道乃至百道,通過增加試題量盡量接近測試者的正常心理狀態。而這麼多的題讓一個人做,除非是傻子,不然誰會不起疑心?

「嗯這倒是個問題這樣,我給你找幾道比較有意思的心理測試題,你沒事兒的時候就當活躍氣氛問他,這樣就沒問題了。」想了想,林美鳳給出一個折中的方案,雖然這樣的測試難以達到理想的效果,不過她又不是真正的心理學家,馬虎一下兒就馬虎一下兒好了。

「,好,那就這樣辦。」範唯唯想了想後點頭答道——她的確是想知道王仲明感情方面的態度,既然不好意思直接問,那也只有通過間接的辦法了,但願林美鳳不是在吹牛。

幾天的時間,王仲明的手差不多好了,雖然受到外力時還能感到疼痛,但只要不去踫它也就沒事兒了。

該做的事情還得要做,許多計劃是不會因為個人的問題而改變的,就在他的手基本沒事兒的時候,銀海集團圍棋好交流團也到了該出發的日子了。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範唯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很多時候,計劃是趕不變化的——就在幾天前,南方連日暴雨引發洪水,受災面積達幾十萬平方公里,無數房屋被淹,許多人失去家園和親人,為了幫助災後重建,中宣部組織大型賑災義演,為災區募集善款,國內外數百位知名藝人都參加表演,獻出自已的一份愛心。範唯唯是現在今國內流行樂壇是紅的女歌手,這樣的活動不可能不參加,所以雖然非常遺憾,卻也只能放棄韓國之行,留在北京準備義演活動,至于吳曼妮,雖然份量比不了範唯唯,不過義演是公益活動,是提升個人正面形象的機會,所以她也放棄了隨團去韓國。

乘坐銀海集團派來的專車,王仲明來到了銀海集團在北京分公司的總部,不愧是國內知名的大企業,光佔地就有十幾萬平方米,一人多高的圍牆開著車走了五六分鐘還沒有到頭兒,圍牆里邊有廠房,有辦公大樓,有職工食堂,宿舍,每棟建築之間都有綠地假山池水,綠意盎然,鮮花處處,知道的這里是產業基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社區花園呢。

車在地下停車場停下,王仲明跟著來接自已的司機小胡來到了辦公大廈的二層會議室,銀海圍棋交流團的人已經在這里集合,只等他到了以後一起出發趕往機場。

會議室里的氣氛很輕松,交流團的成團大部分是銀海集團的中層干部,這次出訪韓國主要是為了和有業務往來的幾家企業建立良好的互動關系,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任務指標,所以大多數人都將之視為一次集團的福利旅游,心情自然很好了。

見到王仲明進來,一些人繼續聊著天兒,一些人則把目光落在他的身,這些企業的中高層干部經常見面,彼此大多認識,忽然進來一個生面孔,很難不被人注意。

「丁總,王老師到了。」把王仲明帶著一位五十多歲的高大男人面前,司機小胡匯報著工作。

「呵呵,你好,我是丁建洋,銀海集團北京分公司副總經理,也是這一次銀海集團圍棋交流團的帶隊團長。」高大男人伸出手來熱情地介紹著自已。

「您好,王仲明,棋勝樓的圍棋講師。這一次隨團出訪韓國,還請丁總多加關照。」握住對方的手,王仲明微笑說道——這一次他代表的是棋勝樓,而搞好和銀海集團之間的關系對棋勝樓的發展非常重要,所以他也只有勉為其難,做自已平時並不喜歡做的事情。

「呵呵,當然。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是圍棋交流活動,我們這些人都是一般愛好者,勁頭兒有余,水平有限,都打算趁這次機會長長見識,提高提高自已的實力,王老師是圍棋高手,到時候一定不要吝于賜教,多教我們一些高招呀。」丁建洋笑著說道。

「呵,我會盡力的。」王仲明笑笑答道——真正的高招不是靠一兩次的輔導就能掌握,不然的話,那些職業棋手日復一日的刻苦訓練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應景的話該說還是要說的,有些是候,太過于誠實的人是會被討厭的。

「哼,盡什麼力,到時候誰教誰還不一定呢。」

忽然,從旁邊傳來一位年輕女子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但恰恰可以傳到王仲明的耳中。

王仲明扭頭望去,離自已三四步遠的桌旁坐著一位二十七八的女子,穿一件白色的短外套,戴一付褐色鏡架的變色鏡,五管精致,面容姣好,側臉望著窗外,一付沒事兒人的樣子。

「剛才的話是她說的嗎?她在針對我嗎?」王仲明心地納悶——這周圍附近只有她一個女人,剛才的話顯然是她說的,不過這個女人自已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遠是無冤,近日無仇,她是銀海集團的中層干部,自已只是一個教人下棋的講師,正所謂風馬牛不相及也,那麼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扭回頭,王仲明不解地望向丁建洋——兩個人相距只有一步,自已能夠听到的聲音,對方也應該能夠听到,丁建洋是這支代表團的領隊,有責任解釋這個問題。

丁建洋臉露出了苦笑,顯然他對這個女人也很頭疼。

「呵呵,王老師,別介意,她叫廖井丹,是廖炳坤廖董的二女兒,性格就是這樣,連廖總都得讓著她,你多擔待著點兒,不去招惹她也就沒事兒了。」壓低聲音,丁建洋抱歉的說道。

廖炳坤的二女兒,在銀海集團就相當于公主格格之類的地位?難怪說起話來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根本就是被寵壞了的千金大小姐。

「呵,我不會和她計較的,不過能告訴我她為什麼針對我嗎?知道原因,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王仲明笑笑說道,和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千金慪氣,他沒那個興趣,不過對方是銀海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在銀海集團有一定的話語權,為照顧大局,能少一事就盡量少惹事非。

「呵,咱們這邊說。」

解釋是一定要解釋的,未來一個多星期的日子都要呆在一起,鬧得不愉快,大家都不會高興。不過,怕和王仲明的談話會被廖井丹听到,丁建洋小心地帶著王仲明到房間的另一端坐下。

「井丹小時候學過棋,水平非常高,有業余五段的實力,曾經打過段位賽,只是運氣不太好,四次參賽,四次失利,成績最好的一次拿到了第四名,可惜那一次女子棋手只有三個名額,那一次的打擊對她很沉重,從此就放棄了當職業棋手,再也不參加定段賽。不過話雖如此,她對自已的棋力非常自負,覺得要不是運氣不好,現在早已經是職業棋手,說不定都能進入世界大賽,拿世界冠軍了。所以,听說你連業余段位都沒有,卻被廖總請來當交流團的技術顧問,她很不服氣。呵呵,王老師,你的事情我都听說過了,連職業棋手都贏了,段位不段位的有什麼關系?只不過小姑娘想不開,你也別和她一般見識。」丁建洋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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