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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等到機會的唐山少

當然,既然是重傷員,有很多傷愈後都留下了各種各樣的殘疾,那也不要緊,在張麟麒辦的大農場里,有著這些傷殘士兵的位置。根據他們的具體情況安排他們可以勝任的工作,而且所享受的待遇是普通農戶的三倍,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安安心心,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等到所有戰場事宜都處理完畢後,張麟麒率領著剩下的一萬多名鎮國軍,迅速的趕往寧遠城,準備匯合金國鳳部,來個甕中捉鱉,全殲鰲拜。給寧遠城的守軍傳遞消息的信鴿也放出去了,只等到時候里應外合,一鼓作氣拿下殘敵!不過,正所謂戰場上瞬息萬變,就在張麟麒率領鎮國軍長途奔襲的時候,遠在寧遠城外,鰲拜的大營里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而且還是一個漢人……

鰲拜這幾天心情實在是很焦慮,自從送出信使後,他每天都掐指計算著大軍到來的日子。按照路程來說,大軍這幾天應該到了,可卻是遲遲沒有消息。而這幾天,他對于寧遠城的攻勢也緩和了許多,只是不急不緩的吊著。既不放棄也不加強。好讓寧遠城里的明軍無暇考慮其他事情。

只是,在信使出發後的第五天,他的大營里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身材粗壯的鰲拜親衛跨進了鰲拜的大帳,對著他用滿語恭敬的道︰「甲喇額真大人,外面有一個漢人要見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漢人要見我——」鰲拜詫異的道。在他印象里,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在漢人的心目中,他鰲拜就是死神的化身,漢人們躲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好端端的要來見他呢!

「不見——把他給我三十軍棍打出去!」鰲拜煩躁的擺擺手道。眼下正是援軍隨時隨地都會到來的時刻,要緊得很,他怎麼還有心思會見閑雜人等呢!

「是——」這個親衛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可是,鰲拜預想中的棍棒加身的聲音卻是沒有響起,反而是听到了一陣拳腳交加的聲音。很快的,這個親衛又進來了,只不過,和剛才相比,這個親衛顯得有些狼狽,臉上多了很大的一塊淤青。顯然剛剛被人打過臉了。

「咦,你怎麼又來了——又是變成了這副模樣!」鰲拜詫異的道。

「甲喇額真大人,」這個親衛模了模臉,然後委屈地道︰「剛才小的奉了您的命令,要去教訓那個漢人,沒想到那個漢人身手很好,奴才一時不小心所以吃了點虧,沒能把他拿下。另外那個漢人說他一定要見您,因為他有阿濟格旗主的消息!」

「什麼——」鰲拜一听卻是悚然而驚,一個漢人這麼執著的要見他一個滿族人,還說有旗主的消息,看來真是有什麼重要情報了。

鰲拜看了看這個親衛淤青的臉,點點頭道︰「那就讓他進來,看看有什麼消息!」「是——」這個親衛轉身下去了。

很快的,一陣腳步聲響起,大帳的門一開,進來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年輕的漢人,還長得相當不錯。只是令人有些遺憾的是,他的一只袖管是空蕩蕩的。

「漢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鰲拜用滿洲語道。馬上鰲拜身旁就有一個漢人通事把話翻成了漢語,說給那個漢人听。不料令鰲拜詫異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這個漢人竟然一開口也是流利的滿洲語。

「你就是菜園里的水溝嗎?(這句話是滿洲語,漢語的意思就是,你是鰲拜將軍嗎?)」

「是我——」鰲拜點了點頭,對方竟然會說滿洲語,這讓他更加意外了。

「我打我工完不(這句話是滿洲語,漢語的意思就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十分重要,可以讓不相干的人離開嗎!)」這個漢人繼續以流利的滿洲語道。

「好——」鰲拜揮了揮手,讓那個漢人通事離開,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年輕的漢人道︰「我的親衛告訴我說,你有我們旗主的消息,現在,你可以說了!」

「將軍,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阿濟格旗主率領的大軍在葫蘆谷遭到鎮國軍的伏擊,除了旗主阿濟格和少量勇敢的戰士外,其余自旗主阿濟格以下,全部陣亡。」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個可惡的漢人,竟然在此地胡說八道。難道不怕我砍了你的腦袋嗎!」鰲拜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緊緊地抓住對方的衣領喝問道。

在鰲拜听來,這完全都是一派胡言,鎮國軍現在都龜縮在寧遠城里,等著旗主大人率軍前來收拾呢,怎麼可能去葫蘆谷設伏呢!

「大人,我也希望這是胡說八道,可惜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您的對手是張麟麒——是被稱為鎮國將軍,西廠廠督,欽差總理大臣的張麟麒!」說到這個名字,這個漢人下意識的模了模空蕩蕩的袖管,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毒。就是拜他所賜,自己才永遠的失去了一條手臂!

「另外,如果您還不相信的話,見了這個您就應該相信了!」說著這個漢人從懷里掏出了一件絲綢狀的東西,平鋪在了鰲拜的面前。這是一面旗幟,正紅旗牛錄的旗幟,上面還沾著斑斑血跡。

「呃——」看見這面帶血的旗幟之後,鰲拜愣住了,這面旗幟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旗主大人座下五十牛錄之一的一面旗幟。可是,現在這面旗幟怎麼會在這個漢人手里,按照滿族人的規矩,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現在這面旗幟竟然在這個漢人手里,難道說,那個牛錄果然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個漢人在強大,又怎麼可能是整整一個牛錄的對手,更不用說這個牛錄是阿濟格旗主的親信牛錄,這次出征肯定是一起隨行的。

在正紅旗的大軍面前,那就更沒有機會得到這面旗幟了,難道說真的是像這個漢人說的那樣,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鰲拜的腦袋一片混亂,盯著這個漢人厲聲道︰「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如果你在里面說了半句假話,我就讓你永遠走不出這座大帳!」

「哎——」這個漢人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把在葫蘆谷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等到這個漢人說完後,鰲拜卻是愣了,真的是這樣嗎?正紅旗大軍全軍覆沒,而且鎮國軍在寧遠城里的兵力不過是幌子,真正的主力在葫蘆谷大戰後,正在朝這里快速趕來?

這似乎是天方夜譚,可是,以鰲拜的直覺,又感到這很有可能是真的……看到鰲拜半信半疑的神色,這個漢人又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道︰「看來你還是不太相信,也罷,那你就再看看另外一樣東西——當然,那件東西在我的馬背上,我去取來。」說著這個漢人也不見如何作勢,已經是腳不沾地的走出了大帳,等到幾個呼吸後,他已經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個淡青色的包裹,只是,在這個淡青色的包裹表面,卻是沾上了很多鮮紅的血跡。

等到這個漢人打開包裹後,鰲拜一看,卻是愣住了,包裹里面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腦袋鰲拜並不陌生,正是那個旗主親信牛錄的腦袋。

和這個顆腦袋一起遞給鰲拜的,還另外有一份救援信。信的字體很潦草,內容也很短,大意是正紅旗大軍在葫蘆谷遭到明軍埋伏,損失慘重,希望鰲拜所部看了這封信後,立即撤離寧遠城,為正紅旗保留一點最後的種子……

在信的最後,還蓋著正紅旗旗主阿濟格的大印。看到這些,鰲拜完全相信了,腦袋只覺得一陣陣暈眩,天哪,一心想要消滅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鎮國軍,沒想到卻是反過來被對方給設計了!正紅旗這次可算是傷筋動骨了,而且,旗主大人竟然還被生擒活捉了……

鰲拜在對著葫蘆谷的方向行了幾個滿族的大禮後,緊接著,馬上他又對這個漢人的身份產生了疑惑,在他印象中,漢人不都是憎恨滿族人的嗎?那麼現在這個漢人為什麼要幫助他,他到底是誰呢?

是啊,他到底是誰呢?這個問題想必讀者也一定很想知道!他就是消失已久的唐山少。白蓮教的大師兄。當然,現在以白蓮教的大師兄這個身份來稱呼他似乎不太合適。因為唐山少已經叛出了白蓮教,不過,他對于某人的恨意卻是從來沒有消失過的。

自從到了關外後,唐山少就一面養傷,一面打探消息,等候機會,伺機加入大清國。因為他很清楚,以如今張麟麒的實力,能對付他的,只有那個如日中天的大清國了,只是,唐山少卻是和李有貴之流不同,他不會輕易的投靠過去,而是要有足夠的籌碼,或是立了一個大功,這樣過去之後主子才會對他另眼相看。而唐山少也有這個自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以他的實力,絕對能等到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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