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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惡有惡報

這次唐焰焰是一人前來的,而且還是經過了一番打扮,只見她,上穿淺紫色花綃襖子,外罩魚肚白的花縐紗衫,下著白紗褲子,外面又系著嵌絲的百合繡羅裙,腳下一雙繡花鞋,一頭青絲挽成‘鵝膽心髻’,面如芙蓉,股如瑞雪,當真是容顏明艷無儔,而且張麟麒還發現,唐焰焰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還沒進門呢,臉上已經帶著笑容了……

哎呀,是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張麟麒看見唐焰焰心情不錯,就和她逗趣道︰「莫不是我勻給你的那五斤雲霧茶喝完了,又要來打我的主意了!」

上次林宇中送來十斤雲霧茶之後,由于唐焰焰也很是愛喝,張麟麒就十分大度的勻給了她五斤,一來是犒賞她這段時間出了力氣,二來張麟麒心想,反正到時候喝完了在問林宇中要一點就是了,沒想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雲霧茶產自谷城外的一座小山上,一年到頭也就是十二三斤的產量,本來這也是林宇中的最愛,也就是林宇中佩服張麟麒的作為,這才除了自己留下一點,其余的一下子全都送來了,可要是喝完了,還要再喝的話,只有等到明年了……

所以說,現在張麟麒看見唐焰焰進來了,是十分戒備的,不過張麟麒的這句話卻是有一點語病。又要來打我的主意了,可以理解為打茶葉的主意,可要是往其他方面聯想,那也說得通……

「哼,小家子氣的男人——」唐焰焰卻是撇了撇嘴。同時臉上悄悄浮起一抹紅暈「難道我過來,只能是為了口月復之欲嗎?」因為這幾天唐焰焰已經就雲霧茶這個話題試探過張麟麒多次了,所以聰明的唐焰焰也就沒有深入下去,唐焰焰坐下之後,看著張麟麒微微一笑︰「听說你今天拿下了左良玉,所以我這次是來特意謝謝你的——」

「哦,若是那些被左良玉迫害過的苦主來謝我那還說得過去,可是這和你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謝我啊?」張麟麒好奇的道。

「我不是替我自己謝你,而是替天下所有的良家女子謝謝你——」唐焰焰正色道。臉上還有這難得一見的聖潔之色!唐焰焰身為白蓮教聖女不假,她心狠手辣不假,可她同時也是個女人,一個由于美貌異常而時常被手下窺伺的女人,雖然由于她在白蓮教中地位崇高,自身又是身手了得,這些窺伺都是那些手下很小心的掩藏了起來……

不過,唐焰焰那是什麼人,她依然能夠敏銳的感受到,當然,只要他們不過分,唐焰焰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可只要超過一絲界限,唐焰焰就會毫不留情的斬殺!曾經由于這個原因,唐焰焰就殺了五個由于掩飾的不到位,而被她察覺的手下!可是,她唐焰焰由于自身強悍,所以可以保住自己,而其他的千千萬萬的弱女子呢!唐焰焰十歲就開始行走江湖,行走于大明這個末世,對于此時的女子所受到的苦楚也是感受的給外深刻!所以對于左良玉這種人渣也是格外憤恨!只是她力不從心,不能親手拿下左良玉,現在忽然听見張麟麒做了她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是高興不已了……

「哦,我明白了——」張麟麒笑著點點頭道︰「原來你唐大小姐,還是心懷天下啊!」

「那是自然——」唐焰焰傲然的一點頭道。心中暗想,我不僅心懷天下,我還想統治天下呢!做個大明的武則天!

「那好——二天後,左良玉和他手下的一萬土匪兵都要被開刀問斬,到時候你可以來看一看!」張麟麒微笑著道。

「嗯——我一定來!」唐焰焰點點頭道。然後她又用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看著張麟麒道︰「可是你自從到了谷城以來,先是殺了張獻忠手下那麼多人,現在一張口又是要殺一萬人,你就不怕造的冤孽太多,死後他們找你討債嗎!」

「哈哈哈哈哈——」張麟麒听了之後放聲大笑︰「佛祖有雲,懲惡即是行善。我張麟麒不會錯殺一個,但也不會放走一個!」

嗯,真是一個謎一般的男子啊!唐焰焰心情復雜的看著張麟麒,心中想道,這樣強勢的男人,我最後真的能折服他嗎?或者說,到了最後,不僅是折服不了他,弄不好再把我自己賠了進去……

唐焰焰想了一會,卻是搖搖頭,不管了,人生的一知己難得,如果他真有那個本事,令我心甘情願的沉淪,那也是我的宿命!想通了此節,唐焰焰的心情重新變得很好,開起了張麟麒的玩笑。

「可是,我怎麼听說,因為你殺人太多,從濟南一直殺到涿州,又從涿州一直殺到谷城,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腥風血雨,有人都已經管你叫做張剃頭呢!」其實張剃頭這個說法是唐焰焰自己琢磨出來的。並沒有別人這麼叫他,如果硬要說有,恐怕也就是那些已經逃回關外的正藍旗,正黃旗的韃子了吧,在他們的眼里,張麟麒就像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魔鬼,收割掉了無數八旗勇士的生命……

「呵呵,張剃頭,這個綽號似乎也不錯啊——」張麟麒卻是爽朗的笑道︰「你想想,張剃頭,把那些諸如張獻忠,左良玉之輩的亂七八糟的雜草都剃光了,只留下健健康康的,干干淨淨的一塊淨土,創造出一片潔淨的空間,然後迎接新生命的成長,有什麼不好嗎!」

「呃——倒也有幾分道理!」唐焰焰凝神看著他,只覺得看不夠,這個男人,真是厲害,這麼一個明顯帶著貶義的詞被他這麼一說,似乎也變得不錯了,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男人啊……

「那好,二天後,我一定會來看看的,看看你如何割除雜草,推陳出新,還世界以清明!」

「嗯,一定,一定!」張麟麒笑著道……

時間慢慢的過去,張麟麒和唐焰焰依然談興正濃,守候在外面的劉大棒槌一連進去添了三次水,依舊不見他們談話冷場……

第二天沒什麼大事,不過有一件事卻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左良玉所受到的痛苦!

所受到的非人折磨!

折磨左良玉的就是當初來軍營告狀的一百多位苦主。因為左良玉要在二天後開刀問斬,可是,在這之前,這一百多位苦主卻是找到了張麟麒,要求能不能趁著還有二天的時間,讓他們在左良玉身上出出氣,反正只要不弄死他,到時候能殺頭就好。

來找張麟麒的還是當初那位老人,看著老人那雙迫切的眼楮,張麟麒沒怎麼想就同意了,當初要是沒有這些苦主幫忙,要拿下左良玉還要另外找人呢!再說了,左良玉已經是個待死之人,在臨死之前,進行一下廢物利用,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乎,得到了張麟麒首肯的老人大喜過望,拿著張麟麒的批條就下去了,他們已經決定,要好好地商量一下,如何收拾左良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不要以為惡毒的招數只有左良玉這種人會,好人也會!于是乎,左良玉悲劇了……

還別說,這個老人和他一起來的一百多位苦主中,其中就有一個特別會來事的,在砍掉左良玉腦袋之前,真是被他們想出了一個折磨左良玉的好辦法!這個人呢以前是個專業的閹豬匠,專門負責給那些公豬做絕育手術的,而且從業年限也很長,足有二十載春秋,所以說,他的手法那是嫻熟無比,就是和一些皇宮內專門負責淨身的太監相比,也是不逞多讓!

不過,如果是大家以為這個閹豬匠只是要給左良玉來上這麼一刀,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些苦主不辭辛苦的趕來,甚至做好了再也回不去的準備,可見心中對于左良玉的憤怒有多深,所以,他們才不會這麼輕松的給左良玉來上這麼一下呢!至于怎麼操作,下面慢慢道來……

操作地點,大營內的特別監獄,操作對象,閹豬匠,旁觀者,其他苦主,被操作對象,曾經的一方諸侯,如今的階下囚——左良玉。

左良玉現在狀態不怎麼好,被反綁雙手倒在潮濕朊髒的地面上,猶如一頭待宰的豬玀。不過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這二天吃喝還是有的,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看不開得主,該吃吃,該喝喝!十分的灑月兌!也是,自從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之後,他就有這個思想準備了,只是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大,他本已經不會有這麼一天了,沒想到今天還是來了,不過他還是認為已經賺了,所以精神也算可以。可是,等到這些苦主都陰沉著臉,目露凶光的看著他時,他本能的感到了恐懼。

「來人啊,來了啊,有人要殺我啊!」左良玉大聲叫道。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一向軍紀嚴明的鎮國軍,這會卻是沒有盡忠職守,原本一直守在他門口的二個鎮國軍,這會不知道去哪兒了……

「嘿嘿,左良玉,左大人——你就不要費那個力氣了!」閹豬匠看著他不懷好意的道︰「你今天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沒人會來的!」說著這個閹豬匠挽了挽油花花的袖子,走到左良玉近前,沖著他嘿嘿一笑道︰「左大人您呢,明天就要開刀問斬了,所以呢今天就是您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天!可既然是最後一天,怎麼能就讓您這麼無所事事,沒人相陪呢?所以呢,等會我會和你好好親近,來報答你曾經那麼照顧小的家人的!」

「不要啊——不要啊!」左良玉看著面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人,此刻正在有條不紊的從身上掏出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並且在拿出來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沖著他的不懷好意的看……

「不要?這怎麼行呢?」這個閹豬匠沖著左良玉邪邪一笑道︰「要,一定要!要說你堂堂左大人,還是第一個嘗到這種滋味的人呢!」

說著這個閹豬匠已經拿出了需要的東西,這是一個鐵套筒,大約有一號電池那麼粗細。長約十厘米。里面還有一根根挺立的倒刺,然後這個閹豬匠三下五除二就把左良玉的褲子給扒了!

此刻左良玉那活兒正處在半睡半醒之間,這個閹豬匠看了,嘿嘿一笑。就把這個鐵套筒給他套上了,然後笑眯眯的問左良玉︰「左大人,套上了這個東西,感覺舒服嗎?」

「不舒服,很難受!」左良玉苦著臉道。

「不,你說錯了,應該是很舒服,很爽快!」這個閹豬匠獰聲道。

「是是是——很舒服,很爽快!」左良玉一見那閹豬匠凶神惡煞般的樣子,嚇得連忙照說了。倒不是左良玉怕死,而是怕閹豬匠一個不小心,把他的那玩意割了,這樣他到了陰間就沒法和他的祖宗交待了(古人都是很迷信的,身體須發受之父母,不能輕易損壞,更何況是男人的命根子呢)

「呵呵,這麼說就對了——到底是左大人啊,就是識時務!」閹豬匠獰聲道︰「既然覺得舒服——那我就讓你更加舒服一些!」說著閹豬匠就伸出手來在左良玉的某處點了幾下,不愧是專業人士,說來也怪,剛才左良玉的那玩意還是沉睡者,很快的,就變成覺醒者了……

只是,剛剛是沉睡者還好,這下成了覺醒者,立馬被鐵套筒里的幾十根倒刺給扎到了!男人的那玩意最是脆弱,這一下被十幾個精鐵打造的倒刺扎到了,那還了得!左良玉頓時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聲音的慘叫!與此同時,左良玉的那玩意又再一次從覺醒者變成了沉睡者!

「媽的,你怎麼你這麼快就蔫了呢?」這個閹豬匠破口大罵道︰「老子還沒讓你嘗過全套服務呢,怎麼能就這樣蔫了呢!也罷,老子再讓你嘗嘗其他滋味!」說著這個閹豬匠又從身上模去,準備要掏出其他東西……

「慢——這位兄弟!你要收拾左某人,那沒問題。可是好歹你能不能說個清楚,為何要這麼對待左某人,也好讓左某人做個明白鬼!」左良玉大聲叫道。

「嘿嘿——是嗎!你放心,張大人有交待的,不到明天公審之前,是不會讓你斷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今天就做了鬼!」閹豬匠看著左良玉嘿嘿一笑道︰「不過你這個要求也算合理,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崇禎十一年十月八號,你們行軍到了金堂縣,你玩了一個已經顯懷的女子!還記得嗎?」

「是嗎?」左良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是沒印象了,不是他不願意回想起來,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要是能想起來,那受這份罪多少還能說得過去一點,可是現在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受這份罪也是太冤枉了!

「嘿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忘得一干二淨了!」這個閹豬匠看著左良玉嘲諷的道︰「不過也是,你左大將軍是什麼人,那是天天換枕邊人的人,哪里還會記得區區一個民間女子呢!可是對我來說,那卻是我唯一的老婆,那是我的天……」

這個閹豬匠說著說著已經是留下淚來。(閹豬匠的老婆是個美女,因為閹豬匠行業不太好听,收入卻是很不錯的,所以被他撿漏,在三十歲的時候娶到了一戶逃難過來的大戶人家小姐。可結果才成親半年,他老婆已經顯懷的時候,被左良玉手下搶了去,三天後,送回來一具尸體。)

听他這麼一說,閹豬匠身後的很多苦主也是露出了氣憤之色,這個閹豬匠說的何曾不是他們曾經遭受過的呢……

「哎,算了,我也確實想不起來了,不過那也無所謂了,既然我現在落到了你們手里,你就動手吧。我認命了!」左良玉一閉眼道。臉色很是平靜,只是偶爾臉上的那條蜈蚣一般的疤痕會跳動幾下,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在懺悔以前做過的事情……

「好,你認命就好——」這個閹豬匠一面擦著眼淚一面道。然後又是瞄了左良玉那玩意一眼。奇怪的道︰「不過你這玩意已經蔫了啊?難道年紀大了,這玩意也老了?可你那會在我老婆身上使勁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蔫了呢!可憐我那老婆,還有沒出生的娃,沒見上一面的娃,一尸兩命啊!」閹豬匠一面說著,一面更多的眼淚流了出來……

過了好一陣,閹豬匠才擦了擦臉,沖著左良玉呲牙一笑道︰「你看你看,咱到底是不如你啊!你那玩意都套上鐵套筒了,還是面不改色!可咱一個伺候你的,倒是流了這麼多馬尿,叫你看笑話了!也罷,閑話說完了,咱們繼續!」

說著,閹豬匠蒲扇般的大手在身上一陣模索,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里面卻是包著一根豬,毛,這根豬,毛可不是普通的豬,毛,而是山里面那種成年野豬身上的鬃毛,又黑又粗,還油光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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