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防城建軍
欽州防城縣，因古代豎木柵為寨城，以防外寇，故名闞寨，到了宋太祖開寶五年，也就是耶穌誕辰972周年才改闞寨為防城，此名一直沿用至今。
就其歷史沿革而言，防城歷史悠久，遠在新石器時代，防城的先民就已在這塊美麗的土地上生息、繁衍。而到了先秦時期，這一帶屬于百越之地，秦始皇統一嶺南後，歸秦置之象郡所轄。
漢代是防城為合浦郡地，三國至晉仍屬于合浦郡地。至南朝宋、齊時為宋壽縣地，屬交州管轄，梁、陳時為這宋京郡安京縣地，屬安州管轄。自隋、唐開始，防城便成為欽州轄地，宋時仍隸屬欽州管轄，並開始有「防城」之稱。
元、明、清時隸屬欽州或廉州；至清朝光緒十四年也即是公元1888年，劃出欽州西部設置防城縣，隸屬廣東省。
自從26年年末那時，這個破敗的小縣城便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很多人坐著冒著黑煙出怪響的東西一車一車地往這里搬，平地、修路、挖坑、種樹、起房，看這架式是要在這里落戶了。
原來，這些人正是興華社下屬造船企業公司員工，他們的任務是要來防城修建船港，既是民用，更是可以作為軍用。還停留在南沙的海軍，也需要要一個新的艦隊基地，用以存放更大規模的艦隊。
當地也有著不少的居民，大多以漁業為生，靠海吃海，這絲毫不奇怪。雖然興華社是個私人經濟組織，可在本質上，卻是一個有著濃厚官方背景武裝商團。即便是這些來到防城企業職工，也大多配備著精良的武器裝備。
而當地的村民，對于這一伙強忍自是不敢招惹，甚至還生怕對方是匪幫。商團客串一把土匪，在民國時期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
不過這些人的做法卻讓當地居民有些模不著頭腦，整天在海邊修建起很長很寬的大房子，大到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想到過，而沒過多久後這里一大片地方都被圍牆還有鐵絲網給圍住了，讓人難以發現內里的情形。
不過看不看得到也沒什麼關系，關鍵的是這些人真的不是土匪，同時因為他們的到來，自己打的魚，婆娘在屋角邊種的菜有了銷路，收入逐漸地豐厚起來，在加上這些人雖然很多人背著槍，但說話客氣買賣公道，鄉親們也就逐漸地接受和認同起這些搬過來的新鄰居了。
而27年9月份的某一天，通向外面的那條簡易的公路一下子來了好多輛汽車，不僅有以前經常能看到的那種大卡車，還有很多不經常能見到的小轎車，其中還有幾輛非常漂亮的黑色小轎車，引的附近村子里的小屁孩們跟著跑了好遠。
「老板，這是我們利用德國人秘密轉賣給我們的圖紙和部分構件總裝生產的Q型潛艇。現在一共生產了兩艘，艇長吃水4.2米，排水量287噸，采用柴－電雙推進動力，水面航11節，水下5節，成員19人，艇兩具533毫米魚雷射管。備彈4枚。潛深8o米」作為整個造船廠的總工程師，李學峰正在對自己生產出來的產品向老板劉浩然介紹著。
「試航過了嗎？性能這麼樣？」低垂著雙目，劉浩然面容上無喜無悲，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自從組建了自己的政黨，並且在議會大選上成為了議長，如今的陳澤在氣度上顯得更為深沉，凸顯出淵停岳窒的氣息。
「已經試航三個月，性能良好。」
「技術方面都吃透了嗎？我不想我們的工廠只能模仿，我需要你們扎扎實實地掌握住技術，好研究展出我們自己的潛艇。」
「這個請老板你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關鍵的生產技術和生產工藝，現在正對軸承密封、魚雷射管、壓載水艙等幾項核心技術做最後的攻關，今年年底，我們將完全掌握這些核心技術。」
「很好，你們不僅要會模仿，更要會自行研制，我听說，我們花大價錢買來的圖紙還有組件都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為了獲得德國人的潛艇技術，在這個交易上劉浩然沒少花費代價，他自然不希望出什麼紕漏。
更何況，這是興華社逐漸拜托鐘泱控制的重要一步。無論再怎麼親近和友好劉浩然也要為集團的利益考慮，也必須為追隨自己的那些人考慮。更何況，這不是背叛，是爭取獨立自主，這也是鐘泱所樂于看見的。
世界無論握在什麼人手中，都注定是一種錯誤。而鐘泱，只把自己當作園丁，天宇集團、興華社、青竹化工、南聯，這一個個實體組織，都是他細心栽培的花朵。
「是的，在圖紙上，有些該拋光的地方不拋光，該做碳化處理的沒有注明，而組件中有些零件更是用次品來代替，不過讓我們感到佩服的地方是即使是次品，但這些零件的工藝、加工水準都達到了很高的水準，有些甚至可以和我們工廠中的優良品相媲美。」
李學鋒的話語雖然逆耳，卻是實話。興華社現在雖然日益強大，但和德國這種老牌工業強國相比依舊顯得太過稚女敕。在技術的積累、人才的儲備等因素上，雙方的差距難以在短時間內縮短。
要不是有著鐘泱的支持，劉浩然想要取得現在的成就也是千難萬難，甚至可以說絕無可能。在這一點上，劉浩然絕不會妄自尊大，只有正視現實的人，才有資格去追尋未來。現在弱不要緊，只要不斷進步就足夠了。
在經過這麼幾年地建設和展，現在集團內的很多設備。例如機床、銑床等設備已經達到了世界同等地技術水平，可公司生產出來地產品卻還是不如德國。這是因為現在的中國不僅缺乏高等地技術工人，還缺乏精益求精地思想和嚴格律己工業理念。
同樣地生產條件，德國人地次品為什麼比別國的一等品還要好，這是德國人自身工作理念文化帶動下地產物。
在好友伊忠明身上，劉浩然就曾經感受到過那種專業的氣質。熱愛自己的工作，關注工藝上的提升，將標準化的生產理念當作畢生的追求，正是這樣的心態，讓德國人成為了工業時代的絕對強者。
正因為知道這些，劉浩然才嘆息著︰「以前因為我們還缺乏技術工人，但隨著時間地累積。我們不僅要拿德國人地技術要求標準來嚴格把關。更要在一些軍事裝備地生產上制定比德國人更嚴謹和更變態地技術標準。軍事產品不同于普通產品。質量不過關是會要人命地。而且我更不想。讓一件不合格地產品威脅到我們戰士們寶貴地生命。」
作為南聯體系內舉足輕重的上位者，無論是真心實意也好，惺惺作態也罷，劉浩然都必須在這件事情上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不單只如此，更要讓下屬明白自己的決心，只有這樣，興華社才能走得更遠。
鐘泱不會一直扶持一個毫無進取心的組織，作為最早加入古文會核心的陳澤，當然也有著他自己的志氣與覺悟。所謂強者，首先就是從意志的凝聚與專注開始，為了更為遠大的抱負，這個已經三十好幾的男子漢，也有了自己的進取之道。
「學鋒，魚雷地仿制和研究進行地怎麼樣。」對于海軍的發展，現在劉浩然是非常上心。自從被陳澤拿到了芯片的生產技術之後，興華社也只能在造船業上進行新的業務拓展了。本身就專注于貿易領域的經濟組織，不可能不重視海洋。
而海軍，更是重中之重。所以這次軍方的海港建設，劉浩然才會如此積極的投身于其中。不僅僅是為了獲得利潤，更是為了鞏固在南聯體系內的地位。當初的政治站隊失準，如今必須要進行彌補了。
他可不想再呆在姜瑞元那里浪費時間，只有南聯，才是興華社的歸宿，也是他自己的歸宿。
「魚雷地研究有些滯緩，主要原因是在熱動力還是電動力地問題上。對于動力裝置，我們公司缺乏足夠地技術和研究。而且在陀螺導向儀的問題上，由于我們地精密機械廠地技術還暫時無法達到要求，故而生產出來地陀螺導向儀還無法能達到保證魚雷直航地要求，誤差很大。不過現在已經組成了攻關研究組進行項目地專項技術攻關，按目前地進度，再過6個月後合格地陀螺導向儀就可以研制生產出來。」
「學鋒，你做的很不錯，面對難題，就要有著迎難而上的勇氣。今後你們研究中出現地主要問題你們做一下研究課題報告，對一些可以帶動其他產業展地項目可以直接向我申請匯報。」看著李學鋒身上展露出的那種冷靜以及果敢的銳氣，劉浩然開懷而笑，這正是興華社所需要的人才。
唯有不斷的開拓進取，才能在歲月的沖擊下保住自己的地位。
而且在技術積累上，一直都是興華社的短板，這點就難與基礎扎實的天宇集團相比較了。但在精密儀器的研制和生產上，興華社可以先做出自己特有的拳頭產品，以便于攻佔那些天宇集團還沒有涉及到的市場領域，搶佔先機。
術業有專攻，人無我有，就是優勢所在
就像剛才李學鋒提到的陀螺定向儀，那可是個好東西。有了陀螺定向儀，興華社在很多項目、產品上都可以實現初步地自動化。不僅這樣，集團還可以大大地提升其精密機械產品在研究、生產上地技術水平。
對于這種項目，劉浩然覺得組織內部的技術團隊應該更多探討一下。不僅要完成設計、生產地科研任務，更要考慮到提升整個工業生產鏈地高度上去。興華社必須要力爭上游，要做就做一流企業，而不是幫別人打工。
一件用一億元生產出來的一件產品也許能產生決定一場戰斗勝負的作用，但一億件用一元生產出來的產品卻能決定一次戰役甚至戰略的勝負，低成本高產量的東西有時候可以用數量去彌補質量上的不足，當然，有質量更有數量是我們永遠的追求。
「社長，我明白了。」對于這個賞識自己的企業老板，李學鋒也是很信服的。一個如此年輕，卻于亂世之中白手起家，掙出了如今的家業，也的確讓他欽佩不已。
在與李學鋒探討完船廠生產研究方面的工作詳情之後，劉浩然一行人來到簡易的碼頭，這里正停泊著幾艘陳舊的快艇和一艘陳舊的潛水艇，而在碼頭上，幾十名站立的筆直的士兵正等待著上峰檢閱。
「報告總司令，海軍水下潛艇大隊和水面艦艇分隊向您報到，水下潛艇大隊應到六十二人，實到六十二人，水面艦艇分隊應到六十九實到六十九人，海軍潛艇指揮官彭濤向您匯報請指示」
一個面容刻板，皮膚黝黑的年輕軍官正在向著身為艦隊司令的許江文敬禮，並且做著匯報。許江文是此次南聯軍方的代表，他本身的海軍總司令身份，也正好和劉浩然在海軍建設上展開合作。
而這位名叫彭濤的前听指揮官，則是當初作為潛艇專項學習代表，帶領著數十名官兵于1920年秘密去德國進行專項的潛艇操作學習。現在學成畢業回來，並且在剛成立的新海軍潛艇隊伍中擔任指揮官。
「听說你們在那邊得到了嚴格苛刻的德方軍官贊揚，對于你們所取得的成就，我感到十分自豪。我也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能夠保持這樣的成績。」許江文對于彭濤這樣的下屬，自然十分滿意，作為海軍的主要將領，手下當然需要一些能干的人才。
「你們現在對這些新生產出來的潛艇操做過嗎？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提」直到許江文和彭濤說完，劉浩然才在一旁提出自己的問題。這是主客之別，無論在社會地位上，劉浩然比許江文高出多少，這里是軍管區，就必須要以軍方代表為主。
彭濤現實帶著疑惑望向許江文，他可不認識劉浩然是誰，即便認識，在這里他也不會在未獲得上官的許可前，像不認識的人透露任何軍中的情況。嚴格的軍紀就立在那里呢，犯者必受處罰。
「這位是興華社社長劉浩然先生，有著軍方的特許。至于他問的問題，也是我想問的，你可以照實回答。」
得到了許江文的點頭，彭濤這才一字一頓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了︰「報告總司令，我很高興我們能駕駛自己生產出來的潛艇，但就Q型潛艇來說，及時是造出再新的潛艇，它在技術上已經落後了，不過由于我們已經具備了初級的工業基礎，新型潛艇的研也正在進行中。」
「恩，那訓練情況怎麼樣？」
「我軍的兵員素質極其優秀，在文化的掌握上以及身體素質，都是已經達到了我在德國時所看見到的標準。而第一批士兵將于下個月畢業，到時便是我軍第一批潛艇士兵，肩負起水下的作戰任務」
「請問，用專業的眼光，從畢業成為一個合格的海軍潛艇官兵到一個優秀的潛艇官兵還需要多久？」劉浩然在這方面，還真的不是很清楚，畢竟他不是海軍方面的專業人士，僅僅是想要和海軍開展造船業的合作計劃罷了。
「老實的說，至少還需要3、5年，一個優秀水手不是僅僅只能靠勇氣來衡量的，海軍的技術含量要比其他兵種略高，這需要長期的訓練來完成，同時一個優秀的水手對整個艦只起到的作用並不向6軍那麼明顯，艦只更需要的是一群優秀的水手來一同完成，我說的3、5年還是比較樂觀的估計，我在德國學習的時候，可以明顯地感受得到，歐美列強老牌海軍中那種經歷過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積澱所造就出來的強大。」
而彭濤的如實回答，卻也讓眾人內心一陣郁結，這是沒辦法的事。想要在十年里追上列強的腳步，這本就是天方夜譚。而在場的一行人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而是討論起了其他的事項。
「具體說一下，趁著現在各方人員都在，把你們知道的一些東西給大家分享一下。」許江文對于將要和興華社開展的合作，也抱有相當大的信心，所以才想要通過彭濤來讓興華社的負責人對工程建設進行了解。
「好的，例如在輪機、損管等崗位上，這些崗位的人員在海軍列強中，隨隨便便地就可以找到許多合適的水手，而且是富有該崗位經驗的老水手或者是老技術員，歲月並沒有磨去他們心中的勇氣，反而因為經驗的累計使得他們成為最優秀的海員。可以說，光是他們眾多的技術人才資源，便是我們難以望其項背。」
其實，許江文和彭濤都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們在外國接受訓練時，從列強海軍身上見到的那種信心那種經歷過歷史積澱後那種無敵、無畏的信心有些時候，當所有人在擁有這種信心時，哪怕是一條再破損的艦船，也能創造出驚人的奇跡出來
經過幾百年的沉澱，列強諸國的實力不是南聯海軍現在的實力所能抗衡的，中國海軍要走的路還很遠，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追趕列強的腳步。
防城縣的海軍計劃，就是南聯海軍正在付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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