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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八百一十章 又見演武大會

三個月的功夫,整個始信峰上跟張小花有關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史無前例的機緣,都正在或者以後必定會有驚擾的變化,那正端坐在始信峰頂,貪看雲海的張小花呢?

說起,張小花,還不得不說這廝的勞累命。

這三個月中,他只是專心的為縹緲山莊的眾弟子煉制丹藥,數十爐潤脈丹和凝骨丹煉制下來,那煉丹的法訣,真氣的操控早就熟練之極,煉丹的水平也是穩步的增長,從先前的一爐二十七顆丹藥,逐漸遞增到三十六顆,四十五顆,甚至偶爾還煉制過五十四顆的,這可是比先前只能煉制九顆丹藥,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單從減少成本上,就是讓張小花滿心的歡喜

張小花在煉制丹藥之余,就是端坐在丹爐前面參悟符,那最早參悟的兔子符終于被他參悟到只剩下最後的九個,端是不小的進步。

而從縹緲峰下得到的飛行術,因為張小花在幽蘭暮煉中已經將御風術練得熟練,于是在靜中思動,忍不住就是開始修煉自己渴望已久的飛行之術。只是,這飛行術又不是御風術和浮空術可比的,那是正宗的仙道飛行之法,哪里是他這個剛剛煉氣中期的小子能夠修煉的?經過十數次的參悟竟然不能領悟一點兒好在,張小花在飛行術的附錄里看到一種飛行中使用的隱匿之法,這隱匿之法張小花倒也看得懂,才稍稍安慰張小花被打擊的心靈。

仙道煉氣士在空中飛行,有的猶如流星劃空,有的若飄飄浮葉,有的如閑庭信步,還有的人則不欲讓人看到自己的行蹤,就似隱在空中,急速的飛過。這隱匿術正是修煉這樣飛行的法門。

可即便是飛行術的輔助法術,張小花依舊是修煉了許久都沒有成功,這才在煩悶之下,對到山頂,眼楮望著翻滾的雲海,心里卻是盤算著自己的因果之道

因果之道乃是天道之下的天地至理,早在張小花從幽蘭暮煉中回來,在天目峰上就是偶有所悟,三個月前更是在始信峰上頓悟出其中的隱約輪廓,這三個月中,張小花一有了閑余,就是體悟這因果之道,竟然讓他稍稍模著了一下細枝末節

這不,張小花正在體悟這因果之道,突然就是心血來潮,心有所感,立刻將法訣一掐,徑直往拓丹堂的小院遁去,等他回到小院,將神識放出,正看到杜楓站在門前又是敲門

這就是張小花體悟因果之道的成果。

雖然張小花能隱約的感覺那里會有些事情,可具體在哪里,會有什麼事情,皆是一無所知,當然,這始信峰能找他有事兒的,也只有這拓丹堂的小院,其它地方如何會有,這也是他徑直過來的理由,這等能清晰感知位置的因果之道的人物,可都是張小花需要仰視的

張小花笑著看門,問道︰「杜師兄,這又是那陣風將你吹來?難不成又是到了咱們兩家交易的時刻?」

杜楓笑著搖頭︰「任師弟說笑,哪里會有怎麼快?我始信峰的藥草都還沒成熟,拿什麼跟你們換?」

隨後,又是笑道︰「任師弟最近可是清閑,是不是對始信峰也是膩了?」

張小花奇道︰「杜師兄此話怎講?」

杜楓模著鼻子道︰「我記得任師弟剛來始信峰的時候,在下來敲十次門,任師弟有一次在已經不易,而今這段時間,在下敲了十次門,任師弟十次都在,居然就是待在小院之內,哪里都不去,可不是膩味了,又能是什麼呢?」

張小花一愣,哈哈大笑︰「杜師兄好敏銳的眼光,卻是說得沒錯,在下正沒地兒去呢?」

「嗯,那就對了,在下這里正是有件趣事兒,要邀請任師弟賞臉參加的」

張小花見杜楓神神秘秘,奇道︰「杜師兄莫唬我,這始信峰能有什麼趣事兒?」

杜楓听了,從懷里模出一個請柬遞了上來,道︰「我縹緲派早年在縹緲峰之時,每年都要舉行演武大會,如今到了始信峰,這個傳統也沒丟下,這演武大會每年都有,今年的不日就要舉行,這是請柬,當日還請任師兄賞臉光臨」

「演武大會?」,听到這四個字,張小花的臉上顯得極為精彩。

說起縹緲派的其它東西,張小花可能不知道,或者已經遺忘,可有兩個東西他是絕對忘記不了的。

一個就是縹緲派的藏書閣,這廝當日就是在藏書閣內誤打誤撞拿了一本《無憂心經》,這才有機緣走上仙道,走上一個與張小虎截然不同的修煉路途。若是沒有藏書閣,張小花估計……這時候還在正道盟控制下的浣溪山莊做他的小廝,倍受馬哥的「**」吧

而另外的一個,則是演武大會,正是演武大會,讓張小花展露了頭角,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江湖之旅;而縹緲派的演武大會,也正是張小花第一次正經的跟人切磋,正經的靠自己的武功,跌跌撞撞的闖入最後布衣二階的決戰,甚至還在擂台上贏來遠道而來挑釁的大林寺天才弟子

所以,一听到杜楓講起「演武大會」,又如何不讓他感慨萬分,甚至就是想到了在丹藥交易中跑來跑去的木堂春?他可是張小花當日在演武大會上強有力的敵手啊

見張小花有些出神,杜楓低聲喚道︰「任師弟,任師弟?怎麼,您听過我縹緲堂的演武大會?」

「哦」張小花回過神,醒悟道︰「可不,當日在幽蘭大峽谷內的時候,周遭都是可怕的凶險,張師兄為了讓我們安心,講了不少他在縹緲派的趣事兒,這當中就有你們以前在縹緲峰時演武大會的情景。」

「唉~」杜楓嘆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呀,如今的演武大會已經跟以前不同。」

「是嗎?」張小花也是大奇,看看四周,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杜師兄若是方便,不妨講一講,小弟甚是好奇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杜楓冷笑道︰「不過都是事實而已,你過幾日一參加便是知曉的。」

隨即,舌忝了舌忝嘴唇道︰「這段時間來,看任師弟也是性情中人,並不以我縹緲堂弟子是外來而歧視,跟你聊聊也是無妨。」

張小花拱手道︰「杜師兄這樣的想法,讓小弟很是受用,實在是有些高看小弟的。」

杜楓倒也不管張小花的謙遜,說道︰「我縹緲派的弟子,自來到傳香教,所有被破功的師叔都是被安置在前山的縹緲山莊?他們都是錦衣弟子,哦,任師弟,錦衣弟子和布衣弟子的區分,張師兄先前說過吧?」

張小花點頭道︰「略有知曉,呵呵。」

「眾師叔不在縹緲堂,而原來雛鷹堂的弟子,這幾年也都是長大,並沒有年幼的弟子充入,所以,錦衣比試和布衣一階到三階的比試,早就沒有弟子參加,而且鳴翠堂的女弟子以前並不跟我們一同比試的,可到了始信峰,她們也跟我們男弟子混在一起比試。」

听了這些,張小花有點而撓頭,心道︰「你們弟子少了,這規矩當然要改,有什麼好憤慨的?」

「最讓人不習慣的是,在鐘副堂主的干涉下,先前那種各自進階的比試,全都取消,竟然是所有弟子一起比試,最後一總決出前六名」

「還說他們遺香峰的內門弟子就是這般的比試」

張小花想了一下,不解道︰「杜師兄,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呀……」

不等張小花問完,杜楓恨恨道︰「任師弟沒參加,你是不知,因為……因為鳴翠堂的師姐們,她們本來武功就高,就算是我們這些男弟子勤學苦練,可每次比試,前六名多半都是女弟子的,也只有趙劍這廝,能在里面找個位置,我……說了慚愧,也就是去年,才和丁師兄得了這六個名次中的末位。」

「哈哈哈」張小花听到此,才算是明白杜楓的意思,早就在心里笑的肚疼,強忍著笑意,道︰「那赫赫有名的‘縹緲三秀’,應該就是去年才叫響的吧?」

杜楓也是「嘿嘿」一笑︰「早就是叫的,只是去年才有些實至名歸。」

張小花眼珠一轉,問道︰「那今年的演武大會,杜師兄可有把握?」

「嘿嘿」杜楓又是一臉的神秘,微微搖頭︰「這個……卻是要保密的,不過,可以想給任師弟露個底兒,這前六名的位置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可不,趙劍死了,夏子荷殘了,你還得了潤脈丹,想必你就是沖那第一而去的吧」見杜楓口風緊,張小花不覺略微的埋怨︰「不過,長歌和陳晨,應該也是強有力的敵手,還有丁超,未必就比杜楓要差。唉,可惜了二哥,這丹田中的內力還是時間尚短,未成大器,否則,可就要這杜楓把下巴駭掉的」

隨後,張小花正要調侃杜楓幾句,突然听得始信峰下一聲嘹亮的響叫,隨後就是一朵斗大的訊號,沖上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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