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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五百六十六章 懸空的陣法

「這個……」白歡真得是無法自圓其說了,他不過就是一個末流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說,現在就是拿來糊弄張小花,顯擺自己的淵博,如此深奧的問題,他哪里知道?

只見他眼珠一轉,笑道︰「安撫,安撫,任師弟可就不知道了吧。」

「安撫?不懂的,還請白師兄解惑。」張小花巴不得他多說,當然是順水推舟。

白歡用手拈著下巴下幾乎都攥不住的胡子,一番成竹在胸的樣子︰「那縹緲派雖然在咱們傳香教不值一錢,可是畢竟是江湖中雄踞一方的超級大派,你想呀,被咱們輕易的滅掉,還千里迢迢送到這里,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你想,他們心里能平衡麼?哦,還听說啊,他們派中很多人都是重傷,骨頭都被老供奉捏碎,癱倒在床上不能隨意的動彈,嗯,還有很多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也都被咱們教主一個手指,將全身的功力廢掉,手無縛雞之力,他們能不心存怨念?」

然後又看看四周,神秘的說道︰「你可不知的,咱們傳香教的幾個堂口,跟這個縹緲堂都不對付,他們這些縹緲堂的弟子武功都不高,可是心齊,沒少跟外門的一些弟子打架的,而且,為了限制他們咱們拓丹堂的弟子禁止跟縹緲堂弟子接觸,就怕將一些丹藥流入縹緲堂的。」

然後,又道︰「哎喲,話扯遠了,接著說安撫啊,咱們教主那是雄才大略的,早就考慮到了縹緲堂這些弟子的怨念,所以,恩威並用,將最好的始信峰劃撥給他們的,讓他們在那里好好的生活,據說啊,在始信峰的四周都有很多的內門弟子看護,不讓人隨意的進出始信峰。」

「咦,既然不能隨意的進出始信峰,那怎麼還能跟縹緲堂的人起沖突?」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任師弟,始信峰雖然資源最豐富,藥草最好,也是最多,可他們也不可能‘閉關自守’吧,很多東西也都是要跟其它堂流的,比如他們的藥草,不給咱們拓丹堂,他們還能自己煉丹不成?哦,听說縹緲堂也有一些會煉丹的,不過,跟咱們拓丹堂比,可就差遠了。」

張小花笑道︰「我明白了,教中的弟子估計也就是看人家縹緲堂是新來的,存心要欺負人家,就跟小弟第一天晚上來天目峰一般吧。」

「這個……」白歡有些尷尬,他當日可是明里暗里問張小花要過孝敬的,現在看到張小花連十大金剛都能干掉,自己如何敢再提當日的事情?現在張小花說起,雖然沒有說他對張小花的態度,可也是極為扭捏。

「咳咳」白歡咳嗽一聲道︰「縹緲堂哪里能跟任師弟比?任師弟可是咱們傳香教的嫡系弟子,從回春谷正大光明的進來,他們可都是半路出家的,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明天就反出傳香教,誰會給他們好臉兒?況且,任師弟天縱奇才,年紀雖小,武功可是高絕,就是大金剛也要讓你三分,縹緲堂不過就是個傷殘堂,誰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哦!」張小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眼中有絲厲色閃過,既然連白歡這類弟子都這麼說,縹緲派在傳香教的境遇也就由此可知的。

「對了,白師兄,小弟來傳香教時日尚短,先是到了白岳峰,隨即就來到咱們天目峰,卻不知這始信峰卻是在哪里呢?」

白歡不疑有他,隨手指著東面陽光之下,若有若無的小黑點兒,道︰「喏,不就在那里嗎?」

張小花望去,哪里看得清楚,不由詫異道︰「怎得如此遠?我記得從白岳峰到天目峰不過就是半日或一日的工夫。」

「這你就不知了……」白歡又是一份好為人師的樣子,指著雲海中十數個清楚或者不清楚的黑點兒說道︰「咱們這傳香教的十九座山峰,听說是一種什麼陣法,以遺香峰為中心,其它十八座山峰皆是錯落有致的圍在它的四周,不過這個四周可不是圓形的,好像類似于北斗七星一般,而咱們天目峰和白岳峰,跟始信峰卻是離得最遠,幾乎有三、四日的里程。」

「這麼遠呀。」張小花有些失望,這白歡肯定就是陳峰笑派來監看自己的,若是如白岳峰那樣,有半日的里程,自己一個來回一天,或許找了理由就去了,這始信峰居然要三、四日,自己一個來回不就得七、八日?任什麼理由都是不好說的。

「唉,還現在天目峰呆著吧,等以後混得熟了,陳峰笑不再對自己有戒心的時候再說吧。」張小花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了,他倒是直接將那些把守在始信峰下的內門弟子忽略了。

張小花剛進傳香教的時候,極為擔心二哥的安危,一門心思的想趕緊找到縹緲堂,親眼見到二哥才能放心,可這幾天在傳香教的所見所聞,發現這傳香教弟子的武功不過如此,而且跟外界也並沒有太多的接觸,看拓丹堂這些弟子一個一個都很平常,跟以前接觸的縹緲派弟子差了很遠,就是連聶小二都未必比的上,他幾乎就不擔心二哥的安慰了,如果是二哥能平安的到達傳香教,那他現在一定就在始信峰上好好的呆著,可若真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自己現在闖上始信峰,也是未必能看到活生生的二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擇機而動了。

這時,又听白歡神秘的說道︰「任師弟,其實這十九座大山呀,還有個故老相傳的典故,也不知道你听沒听說過?」

「典故?」張小花當時就愣住了,笑道︰「當然沒听說過了,小弟一進咱們傳香教,就是白岳峰,天目峰的,第一個真正接觸的弟子就是白師兄,誰也沒白師兄這麼推心置月復的跟我說這麼多,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白歡被這記所謂的馬屁拍得很舒服,笑著道︰「咱們傳香教有很多典故,比如這個十九座山峰,听說以前只有那個遺香峰是在地上的,其它十八座山峰都是懸浮在空中的!」

「啊!!!」張小花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海中的島嶼道;「怎麼可能?」

然後,又看看腳下的天目峰,跺跺腳,道︰「這天目峰也是浮在空中的?」

「是啊!正是的,白岳峰、始信峰等等,都是懸浮在空中的!」白歡斬釘截鐵道。

听到這些,張小花有些猶豫的,要說傳香教是仙道大教,有駭人听聞的東西並不奇怪,張小花本人就是仙道煉氣士,應該可以接受,但想到這萬仞的高山憑空的漂浮在天上,組成一個完整的陣法,來保護遺香峰,實在是超越了張小花的認知,這玉簡上似乎沒有這樣的描述吧。

不過,隨即張小花的腦海中一個閃亮,別的陣法不說,自己泥丸宮中的兔子符,公雞符,還有他們組成的那個金色的圓球,也都不是在一個平面上,若真有力之人,將這些符逐個練成,也未必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陣法,或者,將每個山峰都祭煉成一個符,也許這些山峰還真得等組成一個懸空的陣法,只是,那得多高的法力呀,也許,只有傳說中的築基修士,才能做到吧。

唉,可憐的張小花,沒人教導的張小花,只听說過築基,簡直就將築基看成修煉的終點,也許只有等他到了那一步,才能知曉天外有天吧。

看到張小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樣子,白歡萬分的滿足,又笑著說︰「不過,這也就是故老相傳而已,並不能當真的,反正我到現在都是不信,你想要,要是都懸浮在空中,咱們傳香教的前輩要是一個失足從山上掉下來可怎麼辦呢?還不是摔成肉餅?而且就是想串個門,那該咱們辦呢?總不能用繩索先到地上,再爬繩索到另外的山峰上吧。」

听了這話,張小花那個巨汗呀,這個……不怕沒文化,就怕瞎胡說呀,這白歡還真敢想象,仙道之人若是沒手段將山上之物固定,這山峰只要一上空中,山上的什麼石頭呀,草木啦,還不都要往下滾的。摔死,還真敢想,若是仙道不湮滅,仙道之人必會什麼浮空之術,又怎麼會輕易摔下?

白歡洋洋得意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將張小花鎮住,又道︰「對了,任師弟你跑下來干嘛?走我將你的鋪蓋等物都拿了上來,先將小屋收拾一下再說吧。你可不知,這群人可真夠懶的,雖然每天晚上不住,你也把果皮紙屑打掃干淨呀,里面堆得跟山似地,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讓他們先打掃一下的。」

張小花奇道︰「白師兄,你的鋪蓋,還有我的鋪蓋,你拿得了嗎?」

「我自然是拿不了的,可是不是還能讓其他師兄幫著拿嘛。」

「那讓他們幫著打掃不就是了?」

「咳咳,陳大當家不在,我哪里敢指使人家?這送鋪蓋還是打著任師弟的旗號呀!」

張小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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