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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卷 往生者的國度 第十六章 一切都是為了瑞穗陛下

「熱水?」

當艾爾莉亞把瑞穗想要的東西說出來的時候,圍在她面前的蕾拉和犬走還有川澄舞表現出不一樣的情緒。

川澄舞是翹首盼望,這位劍之少女也希望能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

犬走皺起了眉頭,她覺得維持溫度挺麻煩。

蕾拉卻是表現出嫉妒,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前面兩個人還好,艾爾莉亞看到蕾拉的時候就覺得她的思維肯定飛躍天際了。

這是艾爾莉亞舉行的小會議,在極北之地弄點熱水不難,麻煩的是維持溫度,還要不停的換干淨的清水。反正禮拜堂里的三個資源不用白不用。

緩緩的,蕾拉舉起自己的手︰「之後是不是還要侍寢?我以前光顧過人類的王宮,君主洗浴之時,或者睡覺的時候,旁邊都有個陪襯。」

「侍寢?」川澄舞歪了歪腦袋表示疑惑。

「侍寢!」明白其中意義的犬走叫出聲來,「哎呀哎呀,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呢!」

「……」艾爾莉亞也愣住了,「一起睡?」

「對,艾爾莉亞你真聰明,但我不是說你,我覺得很合適。」伸出手指著犬走,蕾拉好言相勸。

確實,按照蕾拉所說,不,按照人類的觀點是這樣。如果是一般亡靈的君主話,是不會提出洗澡這樣的要求,但瑞穗還是人類,既然他提出來了,那麼其中某些規則就得按人類的辦才好。這麼一來三個少女都發愁了,艾爾莉亞是例外。

川澄舞是發愁听不懂這幾個同僚打啞謎。

犬走是愁自己沒經驗。

蕾拉是愁自己蕾絲邊。

「自重。」艾爾莉亞忽然說道,「瑞穗陛下不是那樣的人。」

「誰那樣起來都不是人。」蕾拉習慣性的回應了一句,之後感覺不妙捂著嘴站到一邊,「我什麼都沒說」。

「……」這倒是實話,艾爾莉亞不能反駁。

關于瑞穗的性別問題,嗯,這是個問題,就算是艾爾莉亞也得承認他是男性生物,是有血有肉的生靈。她不是個迂腐的女孩,雖然思想是純潔滴,但也知道一些事情。瑞穗畢竟是個正常人類,同時是個男人,男性的生理需求,艾爾莉亞明白。實際上人類的世界里,至少貴族少女在成年之前的一年里都必須接受來自禮儀老師的正確教導。這是擔心貴族女孩在嫁出去之後無法滿足丈夫的需要。

「……」在一旁听了半天,默默無言的川澄舞也明白了,她悄悄退到一邊,畢竟她可是有喜歡的人。

而且瑞穗給她的印象還不錯,是個好人。

可惜的是,不但是川澄舞不願意,在座的幾個少女都不想。蕾拉就不說了,她心里已經另有所屬;犬走還不想找個伴侶,別看她是個內向的元氣少女,她想的可多著呢;艾爾莉亞也不情願是因為,兩個女僕都不干,自己這個兼職侍衛長的人湊什麼熱鬧?。

說起來沒有一個女孩談論這種事的時候臉紅心跳啊,該說不愧是都是亡靈陣營的麼。忽然艾爾莉亞發現從一開始犬走和蕾拉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感情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玩

「………………」艾爾莉亞糾結半天也沒出現個所以然來,又想了一會兒,艾爾莉亞忽然招了招手。

犬走和蕾拉主動湊了過來,結果艾爾莉亞的右手握拳化作殘影飛快的從兩人的頭上掠過,艾爾莉亞給兩個添亂的家伙一人來了一下爆栗。

轟轟!這根本就不是敲頭能發出的響聲吧?

犬走和蕾拉的頭瞬間埋到地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紫黑色的氣場從艾爾莉亞的身上散發出來,突然的變故讓川澄舞輕輕咂嘴往後退了半步,心有余悸的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鋼鐵的手套敲在頭上還發出明顯的悶響,這換個普通人來不死也殘了。

「事情別想復雜了,瑞穗陛下他只是想洗澡。」看也不看裝可憐的兩個女孩,艾爾莉亞這麼一說便邁開步子往外走去,「瑞穗陛下不是可以用常理來衡量的,背後議論主君不是騎士所為。」

極北之地的水源都是用純淨的冰塊融化的,艾爾莉亞現在就是出去切割冰塊。平時給瑞穗喝水用不了多少,這次是洗澡,用量自然是要大一些。

該說女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嗎?一件平凡的事情拿到復數女孩子面前被無限延伸,可為什麼會延伸到那個方向?該說被蕾拉誤導那麼一下就亂了思維,艾爾莉亞也不得不感嘆跑題的威力。誠然她說的是有道理,可這麼多天看來,瑞穗根本對自己這些美少女毫無興趣。並非如一些生活**的貴族那般,瑞穗太太太太純潔了。

當然,說不打擊艾爾莉亞等人的自尊心是不可能的,美麗的女孩子往往對自己很有自信。比如說蕾拉就覺得自己很失敗,好歹她們也算是不可多見的漂亮女孩,天天在瑞穗眼前晃悠,這家伙一點意思都沒有。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恨的是瑞穗的身材比犬走和蕾拉好。這也不算什麼,最最可恨的就是瑞穗那張漂亮臉蛋。

無論何時,第一眼瞟去都有這樣的感覺——雖不如星辰銀河般的高貴,卻如清風沐雨般芬芳。

艾爾莉亞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但知道底細之後,所有想要一親芳澤的人恐怕都會心碎一地,從此走進歧途。

在她走後,犬走忽然出聲嘀咕著︰「我很在意,都快一年了,姐姐大人除了在想瑞穗陛下就沒想過別的。」

「因為是瑞穗大人的騎士吧?」川澄舞難得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誰知道呢,不過哪像這樣的小狗狗,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一旁為自己額頭釋放治愈魔術的蕾拉站直了身體,故作不屑的瞧了瞧犬走,「艾爾莉亞小姐那是深沉。」

「小狗你說誰?!」犬走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她並不著急反駁,而是尋找機會反駁。

實際上她很樂意和蕾拉再打一場。

對于犬走的語言陷阱蕾拉毫不猶豫的踩了進去︰「小狗說你!」不過看她的表情好像是故意的,因為再之後她又耷拉著拳頭裝出狗狗的樣子,「汪汪~~咕~~汪!我是小狗我自豪~~汪汪!嗷~~汪汪~」

「……」犬走和川澄舞被雷到了。

範若驚天巨雷,蕾拉的大魔術賣萌之術將兩個強力的劍之少女雷的半天無法移動無法說話。

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不要臉的人,蕾拉恰好就是這種類型。可惜在艾爾莉亞面前,面對這種不會感到尷尬的騎士姬,蕾拉總是悲劇的那個。

話說已經來到外面的艾爾莉亞往極北之地更深的地方走去,騎在夢魘上大約前進了半個小時,艾爾莉亞來到了平時犬走來取冰的地方。這是一片純白的冰晶森林,大大小小的冰山聳立在四周,艾爾莉亞四處轉了轉,這塊冰層上敲敲,那塊冰塊上模模。

一般來講,這里的冰塊拿回去融化了都沒問題,可是卻缺少了一種特殊效果。

要知道艾爾莉亞一直都很注意鍛煉瑞穗的身體強度,為此艾爾莉亞絕對禁止給瑞穗使用任何可以激發潛能的東西。害怕瑞穗會沉溺在不屬于自己的強大力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還是怕瑞穗根基不穩。

「喔!」找了一會兒,艾爾莉亞的眼楮一亮。

之所以她親自前來而不是讓犬走來,是因為她要尋找一種特殊的冰塊。由魔力影響形成的冰塊和普通的冰塊有著一定的其別,前者有著美白皮膚、增強抗寒能力的效果。然而畢竟是自然形成的,其中幾乎與普通清水完全融合在一起的魔力波動微乎其微,艾爾莉亞也是尋找了好久才找到。

于是乎艾爾莉亞輕輕拍打了一下冰面,然後順著手臂抬起頭看著幾乎六十多米高的小冰山。

艾爾莉亞暗暗點頭,同時心念一動,寶具‘墮落之光’出現在手里,一股黑氣繚繞直上沿著劍尖爆發出去︰「記住了。」長劍沿著這座小冰山橫掃而過,艾爾莉亞又提劍在面前的冰塊上摳出一塊寬高兩米,長六米的正方體冰塊。

之後,艾爾莉亞拖著這塊冰回到了靈魂禮拜堂。

「咋切的?」看著艾爾莉亞拖著明顯和身體不成比例的重物歸來,蕾拉發出低聲的喃呢。

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和蕾拉了,艾爾莉亞看了看時間,又想到瑞穗還在學習魔術就沒再管。

「小舞,隨我來下。」指了指還在發呆的川澄舞,艾爾莉亞叫她到外面。

川澄舞好奇的看著艾爾莉亞︰「嗯?」

「剛剛我帶回的那些冰。」拉住川澄舞的手,艾爾莉亞一翻手拿出一小塊透明的冰晶,「這是特殊的冰塊,吃下去的人可以獲得使用寒冰程度的能力,我認為你也可以。」

其實都是假的,艾爾莉亞現在所說的並非實話。如果真的如此,估計人類世界就算打破腦袋也會攻進極北之地尋找這種物質了。

如今川澄舞在劍術上有著不小的造詣,除了本來的天賦和實力外,在犬走的指導下劍術風格更加靈動迅捷了,如果犬走不動用魔力單純以劍術比拼,對上川澄舞就會比較吃力。這也是川澄舞的怨念,可是她一直都不明白所謂的魔力是怎麼回事。

現在听艾爾莉亞說出這個冰塊有這麼好的效果,川澄舞心動了,但她還是謹慎的看著艾爾莉亞︰「真的嗎?」

「沒錯。」艾爾莉亞說謊毫不臉紅,順便將冰塊放到川澄舞的手上。

一絲冰涼透過皮膚傳到身上,極北之地零下幾十度的寒流中,還能感覺到明顯的溫度下降,可見這種冰塊的溫度有多低。如果說川澄舞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武者所謂的‘氣’,用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在御寒,艾爾莉亞也說不清為什麼。畢竟也可能跟川澄舞那種特殊的能力有關。

川澄舞在吃下冰塊後,身體明顯的哆嗦了一下,隨後強行冷靜下來︰「要,要我做什麼?」

听她問出這樣的話,艾爾莉亞心里有點不舒服,只是搖了搖頭告訴她︰「做好你該做的,戰爭快要來臨了,你只要保護好瑞穗陛下就夠了。」

「戰爭?」

「對,亡靈騎士團近日就要集結了,很快我就要奔赴前線。」艾爾莉亞又想了想,拉著川澄舞的手回到靈魂禮拜堂。

川澄舞的武器是普通的鐵劍,之所以和犬走的寶具不相上下可能也和‘氣’有關。由于川澄舞的能力不明,艾爾莉亞只好這麼歸類。帶著川澄舞走到倉庫里,艾爾莉亞四處尋找合適她使用的寶具。川澄舞用的並非是太刀,也並非是細長的騎士劍,可比起騎士重劍又細了一些,風格與這個世界有著明顯的差別。可以說是即使和速度型的劍客,也適合力量型的劍客,但同時在速度和力量上沒有明顯的優勢,因此也沒有明顯的劣勢,十分均衡。

隨手在自己的資產里指了指,艾爾莉亞再不管川澄舞了︰「自己找一把武器,你原本的那把劍差不多報廢了。然後出去練習練習你的新能力吧,試著在劍身上附著寒霜。」

如果川澄舞的力量是有限的心想事成,在自我肯定的基礎上,說不定就真的可以獲得魔術的能力。原本川澄舞無法使用魔力,是因為她自我的不肯定,不確定,但現在艾爾莉亞以冰塊給她的附加‘自我肯定’的狀態,讓川澄舞認為自己這個‘權威’是對的,那麼她希望自己揮舞的劍術中出現寒冰之力也是有可能的了。

來到了禮拜堂里,犬走正站在那里無所事事。

艾爾莉亞看她這麼閑,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下川澄舞從下面出來,你帶她去外面練習。」

「知道啦,交給我吧!姐姐大人。」犬走站好軍姿領命,然後她對艾爾莉亞說道︰「已經有第一批回來的騎士了,姐姐大人。」

「……」艾爾莉亞思考了一下,「等下你去叫他們集合,今天就將騎士團介紹給瑞穗陛下,亡靈騎士團都是直屬于他的騎士。」

犬走不明所以的問道︰「那為什麼瑞穗陛下剛剛來的那天姐姐你把他們遣散出去呢?」

「為了安靜。」艾爾莉亞很快回應道,準備去浴室看蕾拉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我等下是先訓練川澄舞還是先集合騎士團?」這時犬走一把拉住艾爾莉亞的手。

「都做。」艾爾莉亞看了她一眼說道。

犬走這才放手,之後又奇怪的問道︰「那姐姐大人你做什麼?」

發覺犬走有點糾纏不清,艾爾莉亞輕輕吸了口氣,耐心的跟犬走解釋「去找瑞穗陛下。」

結果犬走的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可是瑞穗陛下在洗澡啊,姐姐大人你不會是……」

想到蕾拉對瑞穗的態度,那種不屑一顧的樣子令艾爾莉亞擔心︰「蕾拉對瑞穗陛下並不盡心。」雖然她這只女僕的服務不包括侍寢什麼的,但至少洗澡的時候擦擦背吧?

「那……」本來艾爾莉亞都想走了,結果犬走還是糾纏過來。

「先做完手頭的事情。」艾爾莉亞舉起拳頭,陰冷的看著犬走。

後者一陣呆滯之後,乖乖閉上嘴退走了。

果然犬走走了之後蕾拉就從浴室里退了出來,她一邊拍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用魔法蒸發身上的濕氣。或者說,她自己的衣服本身就弄濕了。

艾爾莉亞往她前方一擋︰「怎麼回事?」

「哎?艾爾莉亞~~~」蕾拉露出笑意,她的目光左右浮動,「熱水已經放好了,瑞穗陛下已經入浴了,一切安好。」

「那你的衣服怎麼濕了?」艾爾莉亞指著她的衣服。

「不小心。」這時蕾拉仰起臉陽光的笑著。

其實本來是她惡作劇結果弄到自己了。

艾爾莉亞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放棄追究了,反正蕾拉也不會老老實實回答。

「你去倉庫里看看川澄舞在做什麼,這麼久沒出來。如果沒找到合適的寶具,你就幫她看看。」只好將這種工作交給她,艾爾莉亞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OK。」

于是蕾拉一蹦一跳的走進了地下室。

艾爾莉亞低頭看了看自己,體內的魔力回路微微一動,切斷了概念武裝的魔力,鋼鐵的盔甲變由茫茫光斑消失。本來身上幾件小巧的護甲就沒有遮住整個身體,隨著護甲的消失露出底下紅白的連衣裙,先是走進臥室里從衣櫃里拿出干淨的毛巾,艾爾莉亞又默默走進浴室里。

「啊!艾爾莉亞!?」

這個突然的結果就是讓瑞穗在驚叫中倒在浴缸里,臉紅著只敢將鼻子以上的部分浮出水面。

「我只是來幫瑞穗陛下擦背的。」艾爾莉亞解釋道,略微思考了一下,艾爾莉亞又補充道,「沒有別的意思。」

補充完全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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